要是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只会夸她吃得像小狗一样,很乖一点都不挑食。
怪不得妈妈一点都不喜欢青家呢。
棘梨又喂了一整条鱼干,这鱼干和她手掌一样长。
橘子吃完了,满意开始舔舔爪爪,又用爪爪蹭蹭脸,善后工作也能如此可爱。
棘梨心都要化了,也很能理解当初妈妈看自己吃饭时的心情了。
她摸着小猫的脑袋,重重rua了几下,“小橘子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
小猫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喵喵喵了几声,如果荆淙在这里,一定能听懂它说的是“胡说,我才是妈妈,我养你养得很认真的!”
但是荆淙不在,棘梨听不懂小猫喵喵叫,也并没有把它的喵喵叫当一回事,只是继续摸着它的脑袋,“橘子你说,我的室友们都会是些什么人呢?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吗?”
她之前是有很多好朋友的,但爸妈去世后来了青家,就一个好朋友都没有了。
她讨厌这里的所有人,总觉得她们都居心叵测,就算是傻白甜青玫,她也很讨厌她,更不想真和她做什么好姐妹。
可能这就是恨屋及屋吧,因为讨厌青远航,讨厌容顺慈,讨厌虚伪的大舅,讨厌两个不可一世的“表哥”,所以连青玫也一并讨厌。
更重要的是,她也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太巧合了,先是父母丧生于一场车祸,后面大伯一家又同死于一场火灾。
这是一年之中发生的事情。
棘梨有很多想不清楚的点,但又觉得,这事和青家脱不了关系。
毕竟除了青家,她的父母、大伯一家,根本接触不到什么有权有势的人。
第12章 呲牙 小心我现在就……
棘梨去报到的那天天气很好,太阳热辣辣的,幸好寝室里有空调。
她的三个室友也都一个接一个地亮相。
因为荆淙的催促和住得近的便宜,棘梨是第一个到的。
床铺有编号,事先都分配好,也没有挑选的余地。
洛大的寝室条件还可以,有空调有卫生间有热水器,棘梨把衣服从行李箱拿出来再挂到衣柜里。
这些天她买了不少衣服,大部分都放在荆淙那里,一个行李箱并不能放得下。
当然她最舍不得的还是橘子,军训这半个月估计是必须要和橘子分离的了。
等到她把床铺好,第一个室友来了。
第一个到来的新室友是个高个子姑娘,皮肤挺黑,头发随意绑了一个马尾垂在脑后。
一进来就热情握住棘梨的手自我介绍,“我叫陶梦桃。”
棘梨有点嫌弃她,说话嗓门太大,看起来又很土。
陶梦桃没发现她的嫌弃,握住她的手不放,“你呢?”
棘梨闻到她身上有种奶香味,挺好闻,也就没那么嫌弃她了,高冷道,“我叫棘梨。”
她抬头,陶梦桃好高啊。
“你多高啊?”
陶梦桃察觉到新室友的高冷,露出一个标准微笑,显得有几分局促,“一七二。”
居然才一七二,棘梨几乎以为她要将近一米八呐,没想到也就比自己高六厘米。
好吧,六厘米也挺高的了。
正在沉思间,第二个室友也来了,棘梨也有点嫌弃。
第二位室友叫做叶椰,棘梨以为她已经是话多的那种了,但这个叶椰真是进来就一直说个不停,简直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
只刚认识半个小时,棘梨和陶梦桃的户口本都快被扒完了。
等到最后一个室友出场的时候,棘梨是彻底对大学宿舍生活失去了希望。
傻白甜小公主青玫兴奋得快哭出来了,明明才十几天没见,她这个反应未免太过夸张。
“我可是特意托关系,才和你住在一个寝室的呢。”
棘梨心想她可不想和青玫住在一起。
叶椰跳过来看了看棘梨,又看了看,脸上满是疑惑,“你们真的是姐妹吗?长得不太像嗳。”
棘梨小小翻了一个白眼,“表的,不是亲姐妹。”
她像爸爸的地方比较多一点,而青玫像万新雨的地方更多,两人的确看不出来有血缘关系。
乐昌的秋天早已经到了,洛水和夏天却像是一对依依不舍的情人,迟迟不肯分别。
头顶的太阳大发神威,似乎是想给所有在外边儿的人好果子吃。
这才几日过去,棘梨眼睁睁看着几个室友都黑了一个度,尤其是小麻雀叶椰最明显。她是个高度近视,把眼镜拿下来可以看到太阳穴上有一道清晰的白痕。
棘梨涂了很多防晒,但还是感觉脸上被晒得火辣辣得疼。
这一日就晕了两三个中暑的,前人中暑后人乘凉,棘梨总算是逃脱被晒的命运,学校体育馆容纳不了所有新生,树荫下和几个体育教室也都被征用。
但不用挨晒了可训练还是实打实的,棘梨站了整整一天,从膝盖往下,小腿到脚后跟这一截简直废掉了,说不出来的疼。
其余三人只有陶梦桃还来去自如,叶椰变成了个哑巴麻雀,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偷偷掉眼泪被发现好几次,但也一直坚持了下来。
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结束,棘梨恨不得拍手称快,那几个很会折腾人的坏蛋教练终于要滚蛋了,真是恨不得偷偷去踹他们屁股啊。
棘梨有点同手同脚,平时也没发觉,在走正步的时候这个问题就暴露了。
可恶的教官把棘梨拎出来说,还变着法子损她。
棘梨的脸就和被太阳晒了一样火辣辣的,她其实是个很爱面子的小女孩。
很想和荆淙说,让他找医生给自己开个什么证明把军训逃掉,但想想还是算了。
棘梨察觉出来,他不是那个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荆淙了,还是别跟他说了,省得又说一些大道理来教育她。
叶椰是洛水本地人,军训结束的时候有个仪式,她爸妈也过来看了。
看到女儿在太阳底下暴晒,叶爸爸叶妈妈夫妻俩齐齐落泪。
荆淙是本校学生,自然也能观看。
棘梨视力很好,在人群里很轻易看到他,但很不满意他的表现。
她不指望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但也不至于笑吧?
军训结束后正好是周末,她在他家里控诉,“我都看到了,军训结业仪式上,你在观众席上笑了,还笑得很开心。”
荆淙想起来,又开始笑,“你同手同脚,很好笑的。”
棘梨气得咬牙,站起来指责他,“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的,我室友的爸爸妈妈都在哭。”
荆淙道:“我又不是你的爸妈。”
棘梨定定望了他一会儿,忽然像只像只气球一样萎靡下去。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沮丧道,“如果是我爸妈坐在那里,她们一定也会心疼得哭出来的。”
荆淙怔住了,有些尴尬去摸她的脑袋,“我下次不笑了。”
棘梨把他手挥开,气鼓鼓道,“根本就没有下一次了。”
其实她是骗荆淙的,爸爸可能会哭,但妈妈一定不会哭,妈妈会用手机录下来,回来再嘲笑她是个笨蛋。
荆淙抱住她的肩,道歉道,“我以后真的不会笑了。”
他努力不去想她同手同脚的样子,要不然恐怕又会笑出来。
看她还在瘪着嘴生气,荆淙拿出手表交给她,“给你买到了,别生气了。”
棘梨这才换上了笑容,仔细用酒精湿巾擦拭过,才小心翼翼带到手腕上,“和妈妈给我买的一模一样。”
荆淙把一个盒子递给她,“既然是妈妈送的,平时还是收起来吧,再弄坏了可给你找不到第二只了。”
盒子里也是块手表,但并不是他上次说的带钻的,戴好之后,棘梨看了看,觉得也还可以。
荆淙:“你课表出来了吗?发我一份。”
正在跟橘子炫耀新手表的棘梨立马警觉起来,把小猫抱在怀里,“干什么?”
荆淙看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挑了一下眉,“你说呢?”
棘梨捏着猫的肉垫,□□弹弹的很好捏,“不行,在学校里我们还是当普通朋友吧。”
这是他从来没预想到过的情况,荆淙脸色沉下来:“什么意思?”
棘梨:“我们不是在偷偷恋爱吗?你之前跟我说的。”
荆淙解释:“我的意思是,在我跟我妈说完之前,你不要随便对别人说。”
都现在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庄以欣都举双手同意了。
棘梨皱着鼻子摇摇头:“不行,我和我室友聊天的时候,她们都没有男朋友,我说我也没有。要是我们在学校里谈恋爱被她们发现了,那不就都知道我在说谎了?”
这是前世都没有出现的情况,前世在那个倒霉哥哥出现之前,棘梨可以说是满心满眼只有他。
荆淙冷道,“你是觉得,跟我谈恋爱很丢脸吗?”
棘梨忙摆手:“我可没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