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芜道:“这怎么好意思,都是叔叔阿姨寄给你的,你自己留着吧,给我干什么?”
郑蔚笑道:“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我爸妈特意挤了两份过来,让我给你你一份。她们可是一直惦记着你这个儿媳妇呢。”
第70章 可 做错了会有惩罚吗?
棘梨一直很期待荆淙要给自己送什么生日礼物。
这次他居然敢提分手, 理亏在先,怎么着也得大出血一次吧,要不然自己真的亏了。
当然她指的不是金钱方面,而是别的……
等打开生日礼盒的那一刻, 她觉得挺没劲, 什么嘛,就一条破项链就想把她打发了?
她越看越不满意, 场地就在荆淙的公寓, 布置得一点儿也不浪漫, 连个蜡烛也没有, 他穿的也很随便。
真过分, 荆淙明明知道的,她中意他穿西装。
还有面前这个蛋糕,噫,也不知道是从哪家店买的, 做那么丑, 还敢开店做生意。
她皱着眉一脸嫌弃:“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从哪儿买的蛋糕啊?奶油都没抹匀, 难看死了。”
荆淙有些尴尬:“我自己做的,虽然不太好看,但味道还是可以的。”
其实他已经练习过好几次,这个算是最成功的一个了。
他好像真没什么厨艺天赋, 被她使唤当卷发棒工具人时, 觉得自己还蛮心灵手巧的, 但看着很简单的抹奶油,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棘梨收回嫌弃的表情,盯着蛋糕看了又看, 还带着点怀疑,“这真的是你做的?”
荆淙点点头。
棘梨这才勉强道:“好吧,既然是你亲手做的,我就不说什么了。”
荆淙这才松了口气,给她插上蜡烛,又用打火机一一点燃,捧到她面前,“快许愿望吧。”
棘梨闭上眼,大声道:“我希望……”
荆淙提醒她:“许愿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棘梨道:“我的这个愿望不一样,只有说出来才会灵验。”
她更大声道:“我希望荆淙可以乖一点,永远听我的话,什么都跟我说清楚,不要老是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说完一口气将蜡烛吹灭,直直望着荆淙,“我的愿望会灵验吗?”
荆淙沉默良久,看着她的眸子,如果永远都只是这样该有多好,她的眼里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
他叹口气,低声道:“我还不够听你的话吗?”
就算他听了她的话,她还不是要将她抛弃吗?
与其让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看她吵架居然也觉得分外鲜活,有种病态的兴奋感。
荆淙几乎是哀求道:“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棘梨有时候真觉得他是笨蛋,自己现在都出现在这里,允许他陪自己共度生日,怎么还不算是同意和好呢?
他就这么问出来,棘梨是肯定不会应的,她抓住机会反问道:“这要看你表现。”
荆淙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棘梨昂起下巴:“你先说,我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哥,你们之前是认识吗?”
荆淙犹豫片刻,半晌还是摇头否认:“不认识。”
棘梨不太相信,狐疑者打量他的神情,妄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我不相信,你要是不认识他,怎么可能一听到我要去见他,就开始跟我闹。你绝对知道他。”
她有些时候真是敏锐得过分,荆淙低声道:“梨梨,我真的……没有你我活不了……”
啊,好老土的情话,棘梨又开始嫌弃,这不知道从哪个世纪扒拉出来的,居然拿这个来糊弄她。
她刚想嘲笑他,就看到他眼里盈盈的水意,立马忘了刚才自己想要说什么,一时语塞。
荆淙接着道:“你真的不能抛弃我。”
他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实在是很惹人怜爱,棘梨就吃这一套。
不,确切地说,只要他在她面前搔首弄姿几下,她就缴械投降。
她有时候也很唾弃自己,怎么能如此意志不坚定。
就像是此刻,她一边唾弃自己色迷心窍,一边又忍不住去捏他的下巴,“我都说过了,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不抛弃你,可你老是不听。”
荆淙垂着眼睛,低声反驳:“我听的。”
棘梨便发号施令道:“你跪下。”
荆淙微微一愣,前世她也这么做过,但那都是在特殊情景下,今生还是头一次。
重生后自己又长她不少,总觉得格外羞耻。
但当初一气之下脑子糊涂了,竟然要提分手,她现在正是生气的时候,什么羞耻什么脸面都顾不得了,还是先把人哄好再说吧。
夏天的裤子太薄,刚跪下去就清晰感受到地板的冷硬。
棘梨看他这么听话,这才满意,开始她的审问,“你说要给我过生日,怎么还这么没诚意?你明知道,我喜欢你穿西装,你怎么还穿成这样?”
荆淙讶然,“我……因为要准备蛋糕,穿这个比较方便。”
棘梨才不听他的理由,踢了他一下,训斥道,“坏狗。”
荆淙觉得自己看真是疯了,她踢了自己,又不是亲了自己,怎么却有异样的感觉。
强制压抑住,他想故意引诱她,“坏狗做错事情了,是要惩罚我吗?”
这次沉默的轮到棘梨了。
他居然能说出这种话了。
真是……
太刺激了!
*****
惩罚坏狗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棘梨也累得够呛。
荆淙抱她去洗完澡后,还是兴奋得厉害,搂着她的腰低声道:“我们这是和好了吧?”
小别胜新婚,棘梨头一次觉得自己又菜又爱玩,现在满脑子只想着赶紧睡觉,对于非要带她去洗澡现在还要叽里咕噜的荆淙,她很不待见,“你想就这么算了,没那么容易。”
荆淙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可我们都这样了,不是男女朋友还能是什么呢?”
棘梨道:“谁说上床就一定是男女朋友了?就是玩玩不行吗?”
荆淙:“……我从来不玩。”
棘梨心道,你要是敢这么玩,半夜就掐死你。
面上仍道:“你不要以为我很好糊弄,你不告诉我,你和我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不会和你和好的。以后我想睡你你就过来,我想睡别人,你也不能有意见。”
荆淙不说话了。
棘梨觉得他真讨厌,白蔻也真讨厌。
她也问过白蔻为什么讨厌荆淙,可他也是什么都不说,搞得像两人约定好了似的。
另一件事……当年父母和大伯父大伯母的事情,她不敢明着问,怕伤到了白蔻,但没少拐弯抹角地说,可白蔻每次还是装傻。
棘梨又不能逼问荆淙一样逼问他,抓心挠肝的难受。
她当然也想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里虽然有猜测,但那也是猜测,没有确实证据,不能妄下定论。
可白蔻去偏偏不告诉她。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白蔻没恼火,棘梨反而恼火了。
她是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这样,什么事都想着瞒着她。
她已经是个大人了,还有什么事她不能知道的吗?
自以为是的男人,呵。
*****
棘梨觉得,自己真是有些幸运在身上的。
就比如,她的生日是在周日,虽然她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但对周末的好感是根深蒂固的。
睡完荆淙心满意足神清气爽地回家,荆淙有提议让她再留一天,棘梨其实也有点犹豫,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不能太给荆淙好脸色瞧。
回去时正好是午饭时间,连芜正在厨房忙活。
她做家务很勤快,但做饭却不怎么在行,只会加热一些速冻食品。
今天就是煮了一袋饺子。
听到棘梨的“我回来了”,连芜在厨房里,“要不要吃个饺子,我多煮一袋。”
棘梨快十点吃的早饭,现在还不太饿,但是既然有饭,就没有不吃的道理。
“我不吃猪肉的,我要吃三鲜的。”
连芜应了,煮了两盘水饺捞出来盛到盘子里。
棘梨那盘还剩了一半,她早餐吃了不少,实在是吃不下。不过也不会浪费,等晚上煎着吃。
连芜犹豫着,和她说了郑蔚的事,小心问道,“你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这时候棘梨的小幸运就又发挥作用了,在连芜讲有女同事纠缠郑蔚之前,她水杯里的水就被喝完了,这免了她被呛死的风险。
“不要逗我了好吗?哪个新来的实习生妹妹会这么重口味啊?还纠缠他,噫,看上他什么啊,真无语,连芜,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品味真的好烂,穿衣那么土,选男人也是真不行。”
这还是棘梨收敛后的结果,有更刻薄的还憋在心里没说呢。
话说她也见过不少自作多情的讨厌男人,但是条件最差的绝对是郑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