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异样的感觉,她冷哼一声,“男人的话,骗人的鬼,我才不相信。”
荆淙发觉到她的不适,很体贴地全部剥了下来,丢到一旁。
棘梨又道:“如果那你真的什么都听我的,那你跟我说,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哥,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的仇?”
荆淙沉默,只是咬牙重复着动作,似乎是想让她更破碎一点。
果然又是这样,平时千好万好,可每次一问到这个问题,他就又变了另外一副面孔。
荆淙是这样,白蔻也是这样,天下的男人真是一副德行。
因为荆淙过于乖顺而产生的好心情很快又全部消失掉,她咬着牙,抵住他的胸膛,气道,“不准动了,出去。”
荆淙好像真的聋了一般,非但没有按住她说的做,反而吻住了她的唇,应该想要堵住她的嘴。
棘梨气得要死,推拒无果,索性去咬他的舌头,但等到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起来,荆淙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还是压着她吻得热烈。
她也不舍得真使劲,万一真咬咬掉了他成哑巴了怎么办?
在棘梨看来,荆淙全身上下其实都挺完美的,有资格做她最爱的那个收藏物。
哪里被破坏了,还是她自己破坏的,她恐怕会后悔死。
事情到了最后,她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是她强迫荆淙,还是荆淙强迫她。
等他终于伏下身体,在她耳边发出闷哼,棘梨听得心痒了一下,稍微从浪潮里抽身后,还是不留情甩了他一个耳光,气势汹汹斥责,“你完了,敢不听我的话。”
她这次是真没收着力气,荆淙的脸上很快浮现出来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他也愣住了一下,棘梨是个爱玩的人,偶尔也会打他,但都是留着力气,这还是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
他思索几秒,立马做出选择,低声下气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舒服而已。”
棘梨喊道:“你心里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却只是沉默,于是只能看着棘梨气呼呼转了衣服,转身离开。
荆淙现在看起来要狼狈得多,浑身的衣服皱巴巴的,活像是刚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美好的夜晚泡汤,他当然知道棘梨因为什么生气,但他也是真的不敢说出来。
那些听起来就很荒谬的事情,棘梨信不信是一回事。
如果她真信了,又做出和前世一样的选择怎么办?
她要再次抛弃他,站到她哥哥那边,他该怎么办?
难道他要郁郁寡欢再去死一次吗?
不行,他不想要这个。
可如果棘梨想走,他又怎么能留得住她呢?
*****
棘梨十分不爽,回家的路上看到看到路灯红灯都要骂上几句,可把出租车师傅吓得够呛,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小声劝消消气消消气。
回到家里,客厅里坐着连芜,她还在抱着橘子放声大哭,棘梨愣是从一张猫脸上看出来了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橘子看到了她,燃起了希望,再次“喵喵喵”挣扎了起来。
这次连芜也放过了它,刚一松手,橘子就立刻窜上了楼梯,估计要躲进自己的小房间里。
棘梨震惊极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连芜哭成这样。
连芜大概是天生脑子慢一拍,小时候从树上掉下来,屁股摔得青紫,也只是皱皱眉,一滴眼泪都没落。
现在哭成这样,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哭什么啊?是不是阿姨和叔叔在老家出事了?还是工作上被上司骂了?还是那个姓郑的欺负你了?”
连芜抽噎着回答:“我和郑蔚分手了……”
棘梨一怔,“不会吧?他现在可还没有和石琉搭上线,就迫不及待和你分手了?他这也太自大了吧,怎么就能确定他一定能勾搭到富家小姐了,他也不像是那种见异思迁就立刻分手的人,肯定会骑驴找马啊!”
连芜少见快速反应过来,抽出一张卫生纸胡乱往脸上蹭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说谁是驴呢?是我主动提出要和他分手的。我也是想明白了,给你花钱的男人不一定是爱你,但不给你花钱的男人一定不爱你。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是没这闲工夫和他耗着了。”
棘梨欣慰点点头,又问道:“你主动提出来的分手,那你在这儿哭个什么劲啊?”
连芜不好意思道:“明明时候他见异思迁,思想不纯,我和他分手,他还指责我是嫌弃他没钱,想勾搭富二代。你知道的,我这个嘴笨得厉害,不会吵架,他说婉就走了,我回到家越想越气,然后一个没忍住,哭出来就刹不住了……”
棘梨很是无语:“你怎么能没出息成这样啊?要不是你小时候天天帮我做作业,我肯定早就不搭理你了。”
连芜道:“你还好意思提,你自己不想做作业,就威胁我给你做。”
当时她们班那个英语老师简直疯了一样,布置作业动不动就是二三十遍起步。
棘梨放到现在也很不能理解,她早就会背了为什么还要抄这么多遍,手腕都快断了。
还是多亏连芜任劳任怨,每次自己抄完就给她抄,还会特意模仿她的笔迹,虽然这东西英语老师也不会看,就收上去大致扫一眼。
想着这昔日的“恩情”,棘梨立马拍着胸口保证,“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把这个渣男整的死死的,给你出气。”
连芜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阻道:“要不然还是算了吧?反正我现在已经跟他分手没有关系了,还搭理他干什么?让他该死哪死哪去吧。”
棘梨鄙夷道:“孙悟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就是个包子变得,没出息透了。”
连芜虽然只大致说了一下,但她也能猜到,郑蔚会恼羞成怒说出什么话来。
如果是她经历这些事,她一定会把他整得声名狼藉,可惜她不是当事者。
但棘梨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我费了多大的力气啊,为了整渣男,我还特意加价买了一套房,那个房东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敲我一笔。要是半途而废,我岂不是亏大了 ?”
连芜知道棘梨买房的事情,但不知道她是加价买的,当即埋怨道:“哎呀你真的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贵了就换种办法嘛,非得花些冤枉钱。”
棘梨道:“你还好意思在这儿说我,我是为了谁?都是为了你啊。”
连芜道:“那这样吧,你原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凡是和他有关的消息,都不要再让我知道了,我是不想看到他了。”
棘梨点头道:“好吧好吧。”
话都说出来之后,堵在心里的那股闷气似乎也出了,连芜去洗了把脸,顺手去厨房洗了草莓,装在盘子里端出来,“快吃完,昨天买的,再不吃就怕要坏了。”
棘梨是绝对不会想起来去买水果的。
两人坐下来吃草莓,橘子又鬼鬼祟祟从楼梯探头探脑,看着连芜情绪稳定下来,才飞快去跑下来,跳到茶几上去叼草莓吃。
棘梨嫌弃地拍了拍它的爪子,也不知道刚才碰过什么,她就没遇到过这么馋的小猫,凡是看见人吃的,它都想尝一尝。
以前就搜索过草莓对于猫来说是无害的,她从盘子里挑选出一个又大又饱满的递到橘子脑袋旁,示意它吃这个。
橘子自然也能看出她对自己的嫌弃,很是不满。这个女人,现在又不是她抱着它一顿乱亲的时候了,居然还嫌弃起它来,真是气煞猫也。
等它吃完草莓就跟她算账。
连芜看不出来小猫心思的暗流涌动,又问道:“对了,一直在说我的事,还没问你,你刚才怎么回事,事谁惹你生气了?”
棘梨正在快快乐乐吃草莓 ,被她一提醒才重复想起来,脸立刻又拉下来,恨恨将草莓嚼烂吞到肚子里,“还能有谁?不知好歹的狗荆淙呗。”
其实还有不少白蔻的功劳,但白蔻的身份还是不太好和别人透露,哪怕这个别人是连芜。
第76章 橘 必须要给荆淙一个教训!
棘梨始终认为, 只有一个人知道的才叫秘密,一旦说出口就不算是秘密了。
她已经在荆淙那里破了一次例,绝不能再破例第二次了。
连芜皱起眉:“啊?我看荆淙平时对你很好的,这次是做什么惹你生气啦?”
虽然中间两人的相处有几年的空白时光, 但她发现, 棘梨的性格和以前一模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那她可太了解了, 棘梨经常这样, 脾气大得很, 越是亲近的人就越要顺着她的心意。
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 她肯定是要劝和不劝分的。
棘梨斜着眼看她:“连芜你怎么回事啊?你到底是谁朋友啊, 怎么站他那边帮他说话?”
连芜道:“我没有站到他那边啊,就事论事而已……”
棘梨指责道:“你和郑蔚的事,我可是完全站你的!”
连芜有几分心虚,但又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这怎么能一样呀, 你男朋友又不是郑蔚那种人。你总是这样, 一点就炸, 万一真分了,你肯定又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