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本来就漂亮,这会儿脸上又绘有蝴蝶银纹,更显出几分神秘,勾起人无尽的征服欲跟探索欲。
人的脑子天生喜欢新鲜刺激的事物,而今夜的香小子未免又太过夺目。
谢棠最后的理智就是把衣服脱在岸边,以免待会儿湿了没法穿。
这位英勇的水手到底是在海妖的不懈努力下被勾引到下海。
他们半截身子泡在湖水里拥吻。
月光洒在湖面,到处都是跃动的波光,仿若天上的星星被打翻在水面上。
甜弟的口感一如既往地甜蜜,让她吃得上头。
玄蜃当然知道她上头的原因是什么,他曾经无比讨厌自己丑陋畸形的躯体,现在竟然也有几分接受了。
他现在令谢棠迷醉的味道就来自于它。
他这样一只几代人苦心孤诣方才创造出的怪物浑身都是宝,她多吃他的嘴巴可以延年益寿,他也愿意多喂她一些。
亲吻间,他含含糊糊地说道,“我马上要闭关了……阿姐多吃一吃我的嘴巴……”
他多给她一些补品,两人不见面的时候她要健健康康地活着。
谢棠吃着吃着,感觉味道不太对。
她与他拉开一些距离,看见他唇角有鲜血溢出来。
她那点色心登时吓得烟消云散,连忙抬手撬开他的牙关去看他的舌头,瞧见那里正溢出红色的液体。
血液滴入湖中的瞬间,本来就离这里远远的鱼虾群更是集体逃窜到离得最远的地方瑟瑟发抖,跑得慢的当场翻了肚皮,浮在水面上像是有点死了。
谢棠手忙脚乱的时候,玄蜃紧紧抱住她的腰又凑过去吻她。
她用手掌掩住他的嘴巴,“你不要命了?”
因着舌头被他自己咬肿了,他说话有些大舌头,“我从小就被阿妈拿来试药,我伤口都好很快,不用在意哒。”
他抬手指指身后的鱼,“人碰了我的血没事,其他动物碰了容易死。你抓紧时间堵住我的嘴吮吸我的血,它们还能抢救一下,否则它们就真死了。”
如果被他的高纯度血液滴到,它们肯定当场死掉。
只能说蝶祖有好生之德,这月亮湖面积大,又是活水,能将他血液里的毒稀释掉,这才给了它们活下去的机会。
谢棠脑子有点懵,她感觉这不太科学。
她试图走近科学,“你这样出血不会死吗?”
玄蜃摇摇头,闭着嘴不说话,只是凑过来亲吻她,给她喂跟大补丸一个效果的舌尖血。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其实谢棠有些困倦,全靠色心撑着。
从奶妈玄蜃给她喂血开始,她是越来越精神,后面甚至到了一个亢奋的程度。
她感觉自己好极了,简直是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她原本的打算是今夜跟玄蜃亲嘴,再彼此肤浅地爱抚一番。
后面吃了他的补品,那简直就控制不住了。
她脸色涨红掐着他的脖颈问他,“你小子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这真是误会玄蜃了,他完全就是有意的。
他给出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实际上正中谢棠下怀的回答,“我今天吃过避孕药了。”
这会儿他舌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谢棠也是龙精虎猛。
这香小子欠那啥的话,这会儿浑身都是使不完牛劲的谢棠不介意将他就地正法,狠狠那啥。
玄蜃如愿以偿地做了谢棠的野马。
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对她的印象一丁点都没错,这个腰腹力量极强的女人,她真的很能干活。
玄蜃快乐极了,月亮湖里的游鱼也快乐极了。
没有他的血液继续荼毒它们,原本在湖面上翻白的那些鱼纷纷翻回肚皮,重新游回水里。
谢棠跟它们的体验不太一样,她舒爽之余还感到极度的燥热。
还好他们此刻是泡在水里,否则谢棠都怀疑她能从内部燃烧起来。
她掐着玄蜃纤细修长的脖颈质疑他,“好热!你在血液里加了什么?”
他被掐得闷哼一声,软乎乎地瘫倒在岸边的岩石上。
感受到什么的谢棠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难为情地抬手捂脸不跟她对视,小声解释,“处男都是这样的……”
“什、什么跟什么呀?”谢棠满脑袋问号,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从岩石上支楞起来,“你小子倒是回答我的问题!你的血液里到底加了什么?”
“什么都没加,我天生如此。”玄蜃抬手去搂她的脖颈,哼哼唧唧,“我没力气了,阿姐继续疼我。”
谢棠怀疑玄蜃在胡说八道。
他x的!
上次看见这个鬼设定还是在比《蛊惑人心》更没下限的作品里。
玄蜃的意思是他拥有女主唐晚晚都不曾拥有的天生媚骨是吧?
这合理吗?这对吗?
不仅玄蜃的话有槽点,让谢棠更难绷住的是她自己的身体反应。
她真的好想把玄蜃吃干抹净,这种欲望不是只停留于男欢女爱,还带着汹涌澎湃的食欲。
她觉得玄蜃浑身上下越闻越是香喷喷,好像一只摆在她眼前肥而不腻的大肘子,让她恨不得一口口将他的肉全部咽进肚子里,才能疏解这折磨到快让她发疯的躁动跟空虚。
玄蜃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将自己的胳膊送到谢棠嘴唇边,慵懒地笑着,“没关系,吃吧。”
谢棠觉得自己不能吃。
吃人的人,还算得上是人吗?
她额头青筋直跳,隐忍的热汗如瀑布一样顺着她的下颌往下滴。
玄蜃喉结动了动,做了一件很久以前想做却碍于体面没有做的事。
他用手掌接住谢棠的汗水,送到嘴边,用粉嫩的舌去舔舐。
他脸上带着迷醉的笑意,“阿姐的汗水……好香……”
谢棠:“???”
啊啊啊!
真是好变态一个男的!
她之前怎么没看出这个浓眉大眼的烧货这么变态?
她急得拍掉他的手,“脏死了!你不许舔了!”
“阿姐哪里都是香的,怎么会脏呢?”刚才还一副扑街模样的玄蜃与她换了个位置,将她托到石头上坐着,自己则将双手搭在她的膝盖上,目光露出痴迷的神色。
接下来他身体力行给谢棠展示什么叫痴汉。
吃个不停的汉。
谢棠真是受不了他。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变态的人类?
等等?
他是人类吗?
舌头会分叉的人类?
这次谢棠精神亢奋,眼疾手快将他不似人的分叉长舌掐住。
她气喘吁吁询问,“玄蜃,这对吗?”
玄蜃气喘吁吁反问,“谢棠,你爽吗?”
谢棠目瞪口呆,玄·朴实山里人·蜃说,“莫要问那么多了,爽就够了。”
不er?
谁说山里人老实的?
她看他就是一肚子坏水!
后面谢棠穿好衣服,又将他的舌头捏出来看,它现在既没有分叉,长度跟厚度也跟人类无甚区别了。
玄蜃看刚刚过程中谢棠接受能力良好,这会儿舌头在嘴巴里一晃,又变成蛇一样细长分叉的模样,吓得她手哆嗦了一下,却没有松开。
谢棠寻思这是什么鬼设定?蝶族圣子天生媚骨,不仅血液勾人欲望,舌头还能变成讨人欢心的模样!
这对吗?
这对吗!
圣子的圣原来不是圣洁的圣,而是天生媚骨圣体的圣吗?
谢棠想入非非的时候,玄蜃口风一转又开始跟她说正事了。
他从衣服怀里摸出来一个麻布包裹的东西,层层掀开后是一个被血污包浆了的怪异泥人,“这是神偶的仿制品,是能李代桃僵的好东西。”
在谢棠见识过蝶寨一系列蛇虫鼠蚁后,她看清这东西的造型时还是骇得打了个哆嗦。
泥人的躯干是肉乎乎的虫子模样,四肢跟头颅却还是人形,它们好像是硬被人拼凑成一起的东西。
谢棠这段时间亲自养起金蚕蛊,在阿蚕的有问必答之下,她对巫蛊之术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神偶跟蛊鬼之间有所联系,看见这造型奇异的神偶就能知道那蛊鬼大致长成什么模样了。
见谢棠不肯接,玄蜃眼里的光暗淡下来,耐心地与她解释道,“这是仿品,它身上的血泥来自野猪。”
说到这里,他走到谢棠身后,从背后将她抱在怀里,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飞蛾扑火般想从她身上汲取温度跟力量。
“正品的血泥来自于人的躯干。”他纤细修长的食指点了点泥人本该是人身的部分,“岜莱取了他这里的骨肉捣碎成泥,掺起五色米跟蝶祖舍利撵出的圣土,造出这具能操控他的神偶。”
谢棠下意识问了一个她自己都觉得愚蠢的问题,“你这位朋友被这样对待的时候……有用到麻醉药品吗?”
玄蜃曾经说过他认识这位神通广大的蛊鬼,她自然将他们两人归类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