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陆俊杰只知道在那里苦苦寻找精神胜利的方法,其他人却由衷地佩服起谢棠收怪物当男宠的强大心脏。
真不愧是她!
居然能将他们多看一眼都瑟瑟发抖的boss收入麾下!
将几位罪魁祸首定罪以后,大家聚在一起简单疗完伤便四散开来各自归家准备睡觉去了。
天大地大,休息最大,有什么事都等明早睡醒了再说。
爬宠哥惊呆了,“这里可是盘剥村寨几代人的族长家!是这个地图里的宝库!你们不留下找找值钱的财宝吗?”
见没什么人搭理他,大家还继续往院子外面走,他继续叫喊道,“现在不收拾宝贝的话,今晚这些东西可就全被村民给拾走了!”
不是他大气地放弃独吞宝贝,而是没有队友的保护,他怕自己在这里拾荒的时候被穷凶极恶的当地人给干掉啊!
“一堆破烂罢了,你怎么看得上的?”这是大小姐唐轻柔的评价。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本来也是民脂民膏,他们拾了就拾了。”这是抱着玄蜃大步离开的谢棠。
“侬脑子瓦特啦?那些金银财宝有什么值钱的?这寨子里最值钱的是蛊术好不啦?”这是在脑子里吐槽爬宠哥的短视,但是嘴巴里没有说出来的冯青。
总之最后没有一个同伴肯留下来陪他,最后爬宠哥原地又僵持几秒钟,在富贵险中求跟徇财丧生之间纠结犹豫好久,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追着大部队走了。
毕竟经过这一遭,在钱跟命之间选择哪一个,他还是拎得清的。
一群人在十字路口道别后各走一边,谢棠没回女寝宿舍,而是抱着玄蜃跟他为自己诞下的嫡长女阿蚕回到了他的简陋竹屋。
她进门的时候俨然就是一副女主人姿态,她先是大手大脚地将小屋的主人扔到床上去,接着就抬手快速地解扣子脱衣服。
这一幕爆棚的性张力令玄蜃脸红心跳,原本透明的虫躯都泛起淡粉色,说话也磕磕绊绊起来,“阿姐,我、我这副姿态你也能下得去嘴吗?”
眼下他没有四肢,只剩一个在她眼里长得漂漂亮亮的脑袋跟半透明的肉虫身体……
哪怕是这样残破不堪的身体,也对她也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让她想大睡特睡吗?
闻言正脱掉最后一件衣服的谢棠僵在原地,她很想告诉对方不要黑的白的都说成黄的。
但是转念想想自己之前对他撂下的那些狠话,她又果断闭嘴了。
罢了,随他怎么说,今后她不会再用锋利的言语去伤害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了。
谢棠没吭声,只是果断把衣服全脱掉。
等来到床边时她就用这副赤【】条条的身躯砸在小媳妇模样的玄蜃旁边,两眼一闭直接睡了过去。
老天奶啊,今天可真累。
幸好一切最糟心的事情都被解决了,tomorrow is another day.
玄蜃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对自己上下其手,他在床铺上扭动了一下身体,改成面朝她侧躺的姿态。
没被睡确实让他心里有一丝小失落啦,可是没被她嫌弃可是值得他美翻天的事情!
天呐!
哪怕他是这样一副自己都嫌弃的尊荣!她都愿意跟他同床共枕呢!
这不是爱又是什么?她肯定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玄蜃憋不住笑,傻兮兮地勾着唇角小心翼翼地将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美滋滋地跟她摆出亲昵的贴贴姿态。
他越是回想两个人的甜蜜往事,心里对谢棠的情感越是充沛与浓郁,忍不住把嘴撅的跟蚊子口器一样在她结实的大臂出“叮”了一下。
他含含糊糊道,“老婆,我爱你。”
谢棠脑子里死机的系统顿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她还以为是蚊子叫,没好气地在空气中挥了挥手,便继续扭头睡大觉。
她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是被咕咕直叫的肚子给饿醒的。
而且好奇怪,她总觉得胸口那里沉甸甸的,好像压着一块巨石。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大胖虫子阿蚕正趴在一只脑袋有洞的蟒蛇背上,而蟒蛇正以盘成大便的姿态趴在她的胸前,用那双无神的豆豆眼跟她面面相觑。
谢棠:“……”
如果换做刚到蝶寨的她,这会儿得被眼前这惊悚小节目给吓飞了。
但是屡经大场面的谢棠在面对这一幕时,她内心世界甚至都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她平静地问阿蚕,“这是什么?”
阿蚕骄傲地挺起胸脯,【蚕听到妈咪肚肚打雷了!这是蚕给妈咪猎的野味!蚕好!】
“蚕确实很好,”谢棠揉揉它柔软的小脑袋,略微思索烹饪食材的方式,“蛇身上有很多寄生虫,妈咪把它烤熟了跟蚕一起吃。”
至于为什么不带上玄蜃一起吃……
谢棠看看身侧重新进入化蝶流程的球形肉茧。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果然是不一样,现在她一睁眼看见大胖虫子、蟒蛇、肉茧都不会惊慌失措了呢。
等吃饱喝足的谢棠穿着玄蜃提前给她缝制好的衣物来到居民区时,她发现遭了火情的人家已经开始热火朝天的筹备起民宅的重建工作。
有不少村民三三两两结伴去山上砍树,准备造几座比之前更大更好的房子。
也有的人家走不出昨日的创伤,一家几口坐在被烧成碳的废墟里目光呆滞。
对于这些人,不知何时依偎在谢棠身边的阿媞毫无同情。
她提高音量与谢棠说,“那群人平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现在轮到自己家遭殃时还好意思露出这副死了爹妈的嘴脸,双标怪真让人恶心。”
语文老师谢棠职业病犯了,她教导道,“下次死爹脸可以替换成如丧考批这个成语。”
这半死不活的一家人听了这两位的对话,硬生生被气得重新活过来了。
里面的壮汉冲过来破口大骂,“你们有没有同情心?”
“我认得你,你是二牛,”阿媞咧开嘴嘻嘻笑起来,“你大哥大牛昨天是被我的毒蛇亲口毒死的哦。”
谢棠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死孩子真是一位豪杰,一张嘴净说一些让人去死的话。
果不其然,闻言二牛那双牛眼顿时就红了,直接冲上来要跟她决一死战,“我杀了你这个孽畜!”
他的父亲眼疾手快地拽住儿子,唯恐这位家里仅剩的男丁也命丧蛇口。
他哽咽地对阿媞怒骂,“求求你长点良心,莫要再刺激我的家人了!”
“我难道没有良心吗?”阿媞歪头,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当初亲手把我扔进万虫窟里人可就是你家大牛本人,我没有祸及家人把你们一起宰了,难道还不够有良心?”
她笑眯眯地说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啦。你们再敢狗叫一句,我把你们全家一起送走哦。”
在绝对的武力威慑面前,没有人会想不开。
很快那男人就拉扯着自己敢怒不敢言的小儿子离开了。
见到他们一步三回头的愤恨背影,阿媞扭头可怜兮兮地问谢棠,“棠棠老师,难道我做得不对吗?他们为什么要用那种恶毒的表情看着我呀?”
“善恶到头终有报罢了,”谢棠轻柔地抚摸她的长发,“你做得很好。”
她做得确实已经很好了,至少没把人家全家宰了,已经算得上是良善了。
得到老师夸奖跟摸摸的阿媞笑容真切几分,开开心心地跑去小芳那里一起玩岜莱了。
现在的岜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先是被扔进一个只有头部能露在外面的毒虫缸内遭万虫啃咬,啃完又被小芳母女转移进水桶里泡药浴救起他的狗命,就这样无限重复这两个过程。
此前的年近八旬的老人恨不得寿与天齐,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趁着前几年的好时候赶紧死掉,省得一把年纪还要遭这样的罪。
阿媞到场时,看看大缸里被虫子啃身体的岜莱,扭头向小芳母女提出建议,“往他的脚心涂抹蜂蜜吧,这次不需旁的毒虫,只用普通的蚂蚁慢慢啃食。”
看着没有舌头只能呜呜惨叫的岜莱,阿媞叹了口气,“棠棠老师说得没错,多行不义必自毙,人果然还是得跟我一样多做好事才行。”
小芳:“?”
小芳阿妈:“??”
活阎王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
她俩怎么听不懂了?
岜莱在这里生不如死,玄棘跟祖豹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只是这两位因为还算年轻力壮,暂时不用遭受虫子的折磨,被暂时安排在村里给没有老黄牛的人家cos老牛耕地。
谢棠看着祖豹跟玄棘每人套着爬犁在田野间犁地,只觉得想笑,“若是二位做领导时便能带着寨子脱贫,现在哪用得着遭这种罪?”
玄棘气得破口大骂,“你莫要在那里得意洋洋,我——啊!”
监督他干活的唐轻柔一鞭子抽在他背上,厉声呵斥道,“牛哪里会说话?你ooc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