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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书女的姐姐_咸鱼三百条【完结】(26)

  沈月兰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苏蓉缩缩脖子。

  只老实了一会儿:“娘,云起怎么样了?”

  苏蓉眼巴巴地瞧着沈月兰。

  沈月兰硬邦邦道:“没死。”

  苏蓉觑一眼她娘的神色,乖乖缩在被子里,闭了嘴。

  看她这样,沈月兰便心软了。

  “此人一看就是工于心计之人,你与他来往,讨不到好处。”

  不用说苏蓉也知道这个‘此人’是何人。

  眼睛里冒着亮光坐起来:“娘亲是在夸他聪明吗?”

  沈月兰给气笑了:“太后还说你愚笨,我瞧这脑子转的不是很快。”

  苏蓉望着她娘嘿嘿讨好着笑:“娘亲已经查了他的家世了吗?”

  “这还用查?太子提携的不是酒囊便是饭袋,只今年提了个钟万漉这个实干的,皇帝在朝堂上都夸了,京都上下如今都看着钟家。”

  苏蓉不懂这些,只听钟父受沈穆庭的关照,便说:“穆庭**后也是要做皇帝的,钟家攀上他们日后多少也是个新贵吧?”

  沈月兰睨眼看她,她肚子里出来的,算盘不打她都知道这是在想什么。

  刚好点的脸瞬时黑下来:“你想嫁给他?”

  苏蓉从未看见她这样的阴沉恐怖的模样,就想夜里窜出来的夜叉修罗。

  盯着不敢说话。

  沈月兰微怔,回过神来。

  搂住苏蓉,紧抱在怀里:“好蓉儿,别听男人的花言巧语,别走娘亲的老路。”

  苏蓉被的脸被挤着,五官拥挤在一起,一双眼睛却大大的睁着,看着窗外随风晃动的树叶。

  “绝对不会的,娘亲。”

  终于熬到她爹娘走了,她即刻从被子里蹦出来,穿上鞋子就要走。

  小酒刚被沈月兰身边的静好喊出去一通训,没遭皮肉之苦,但扣了半年的例银。

  丧眉耷眼的回来便见苏蓉使唤人给自己穿衣,快步上去拦住:“小姐,你又到哪里去?”

  “你可知云起住在那间屋子里?”苏蓉抓住小酒的手。

  第20章 贵小姐探望俏郎君

  小酒皱眉,挣开她的手:“夫人刚说他是工于心计之人,小姐这就忘了吗?”

  “好小酒,”她又去抓小酒的手,被小酒躲开。

  苏蓉也知道自己给小酒设了好些个难题,转身去梳妆台上挑了对金耳坠,塞到她手里“好小酒,别气了,你半年的例银我悄悄补给你就是了。”

  小酒看她手里金灿灿的两粒石头,将她的手往回一推。

  忽被一股难名的情绪裹挟,既无奈又愤怒:“姑娘,他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要攀附你,攀附公主府。”

  苏蓉耸肩,了无生气道:“无所谓。”

  她眼里的神采消失,转过眼珠瞥向另一边,不看小酒失望的眼睛。

  身边的每个人都是这样。

  用她们认为的正确,指点她的选择,要求她的生活。

  她是长公主的女儿,她要活被保护的院墙下,她应该规行矩步。

  走在计划好的人生里,不要犯错,别受伤。

  娘亲这样,小酒也这样。

  否则她们会失望,会难过。

  房间里陷入沉默,苏蓉转回眼珠,看向小酒。

  小酒没说话,也没动。

  “我、我不去了就是了。”苏蓉躲开给她穿衣服的侍女。

  她甩手,负气坐到床榻上,背对小酒:“不去就是。”

  小酒叹气,走到她身后,半跪下身,将穿了一半的衣裳整理好:“只望姑娘你胡闹想一想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好。”

  苏蓉嘴巴撅得能挂油壶,嘟囔:“我哪会没想你们,吃什么玩什么我都想着你们。”

  “看着你那钟公子就想不起来了。”小酒瘪着嘴,嗔笑说,方才的愤懑失望暂时消退。

  苏蓉撇嘴,眼中是满不在乎的轻蔑:“不过是觉得他有些趣味罢了。”

  看小酒虽有责怪但眉间的愁怨已经消退,她忙把手里的耳坠塞进小酒手里:“小酒,你快告诉我罢,我就悄悄去看一眼。”

  小酒知她虽瞧着憨慢,但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一把从苏蓉手心里拿了那对金耳坠,塞进荷包中:“你的钟公子被老爷安置

  在暮雨斋的小书房里。”

  不拿白不拿,左不过从她嘴里问不出也会便宜给其他人。

  “好小酒!”苏蓉用力的抱她一把,转头就要往外跑。

  小酒一把抓住她:“先叫小拾去探探路,万一夫人和老爷还在那边。”

  苏蓉连连点头,小酒看她就像老母亲看小孩玩鸡屎,无奈又熟练的掏出手帕。

  苏蓉梳着跟丫鬟们常梳的垂练髻,探头探脑地溜进暮雨斋。

  她爹好古朴大气,绕过书斋的影壁就能看见整个小院的走向,又走过四面通透的书房,再往里去有左右两排小屋,共四间,门都关着。

  院子里静悄悄的,更听不出什么。

  好在有两间窗户是开着的,苏蓉探着头从窗户外往里窥,从左手起的第一间看去,就看见一人趴在床上看书,细看去正是钟易川。

  钟易川的五感何其敏锐,她的手搭在窗户上,他就抬起了头。

  “云起。”

  “苏姑娘?”

  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处,苏蓉这回多看了几眼,这才算是看清了他的样貌。

  初见时便被他的容颜锁惊艳,当时是惊鸿一瞥,宛若在陶罐子里看见一个细颈青白釉的花瓶。

  现在认真看去,这润泽透亮的瓶身上还有冰裂的花纹,

  钟易川抬头刹那,他的浓眉微微蹙着,因为睫毛粗且黑,因而显得根根分明。

  他抬起眼的一瞬,眼皮上的一层褶皱动了一下,所以那块脆弱的肌肤更加显眼,苏蓉似乎能看见脆弱肌肤下青白的血丝。

  “苏姑娘找我有事吗?”看见她的一瞬,他的眉毛解开,饱满却棱角分明的粉唇,自锐利的嘴角处轻轻扬起一点角度。

  眼眸里荡漾起醉人的魅惑。

  “苏姑娘?”

  钟易川将她唤回神,苏蓉才觉自己看呆了。

  沿着窗户溜下墙沿,蹲在窗户下面暗叹不是自己没出息,是敌人刻意勾引。

  恐钟易川等久了,她急匆匆整理了下压根不需要整理的仪容,捏着手里的罐子慢吞吞移步到门口。

  钟易川上身有伤,没着衣。

  苏蓉推开门进来,他正从床上起身。

  打眼就看见肌肤下,肌肉充满力量与生命的走动。

  耳朵尖在她慌忙低头的同时开始发烫。

  苏蓉有些不敢迈步进去,缩在门边低着头:“你伤口还没好,血痂黏上衣服可怎么弄。”

  “无事。”

  苏蓉悄悄抬眼,看见他已经穿上衣服,还没结疤的血晕染在衣服上。

  “你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苏蓉情急之下开口,且冲过去一手抓住他的衣服。

  说完惊觉自己喷出了句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低头一看,她已经把衣服给丢了,她站在钟易川的面前,低头就看见与他的容貌同样赏心悦目的肌肉。

  钟易川抬头看来。

  他早从趴着改为坐着,一抬头就与苏蓉脸对脸,差一个拳头就能贴上去。

  美人如斯,唇红齿白明眸皓齿,近到可以看见瞳孔里的自己:“……”

  “不是,我我我我……”苏蓉往后大退一步,一脚踢翻了凳子,后腰直接撞上桌子,好在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不然也要一块翻了。

  她整个人红的要冒烟了,一时不知道看他眼睛还是看他身子,一双眼睛无处安放:“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是说……”他指着钟易川盖在身上的衣服。

  “我带来了上好的金疮药,”苏蓉干脆不敢看他了,举着小瓷瓶,恨不得把脸埋进脖子里,看见歪倒还在摇晃的凳子。

  后知后觉的自己后腰有些疼。

  她不仅将椅子踹翻,硬是将实木桌子给顶歪斜了去,后腰不疼才怪了。

  “可是撞疼了?”自她进门起,钟易川就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还是披上了衣服,走来将还在摇晃的椅子捡起来。

  他提着凳子走来,苏蓉看见他的鞋面,连连后退。

  缩着脑袋,躲着钟易川的靠近。

  只看脚尖,退无可退的那鞋底在地面上摩擦,恨不得把脚尖都踮起来,离他远点。

  钟易川只是把凳子放到她身边,然后坐回床上:“苏姑娘坐下来罢。”

  苏蓉乖巧到近乎唯诺,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她捏着瓷瓶的手不安地在上面来回揉:“你叫我苏蓉就好。”

  钟易川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低眉浅笑:“伤口狰狞,云起怕吓到姑娘,姑娘可有小字?”

  苏蓉摇摇头:“家里都叫我蓉蓉,”又看他一眼,瞧他还披着衣服,坐在床前,眉眼弯弯的看着她,便更觉自惭形秽,行动莽撞无礼起来。

  “云起是因我才受的伤,我心中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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