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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书女的姐姐_咸鱼三百条【完结】(41)

  京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热闹的都是那几条街,人与人的交际圈是那几个,自上而下的传下来,若有个什么新鲜事很快就能传遍了。

  “进去瞧瞧。”

  进门便觉温暖如春,二位女子由人侍候着摘下厚斗篷,张望着这近日里人人都要提一嘴的‘梦里香’。

  店中来往皆为女子,墙壁四周均是排满了架格,这些架格或是镂空相互贯通,偶有几个做了柜门,门上也是有浮雕彩绘,更有一大排的架格在外做了层琉璃推拉样式的柜门,看着十分新奇漂亮。

  架格上摆放着或是陶罐或是琉璃瓶,也是小巧可爱,还有各色鲜花儿插在瓶中。

  墙壁旁没有竖起格架的便是安置了宽椅、小桌,软布套了椅子上,坐下便如陷入其中。

  周向烛独站在一角落里,瞧着什么都觉着好奇又怕被人瞧去笑话自己,只悄悄打量。

  雪水刚化才通了马车,店中却已不少人。

  周向烛扫眼望去,多是京都中流之家的姑娘,略有些脸面都不在此。

  她看向帘子后面,哪儿有一处楼梯,往上走就是雅间。

  店中侍候的都是些十五六岁的丫头,穿着打扮一样,头帽脚袜俱全,说话礼仪无不周到。

  周向烛拿起一个小罐子看,听身边跟着主子过来的小丫头说起这些香,如数家珍的显摆,皇后用了什么,贵妃爱用什么,哪些买的好,就像是她亲眼见过,比店里的丫鬟还清楚些。

  正说着,她又看见了什么人,起身迎过去。

  与周向烛擦身而过时,挤了她一下,险些将手里的小东西给碰掉了去。

  正恼怒,一个女侍走来,弯腰说:“可是周姑娘?”

  周向烛微微一愣,将店里上下看了一圈,没看见眼熟的,满心疑窦:“有何事?”

  “钟公子请姑娘移步楼上。”

  她身子微微一僵,往那帘子后面看了一眼,又想到钟易川凶神恶煞的模样,正犹豫。

  此时门外走来一男子,以扇遮面,正是当朝的太子殿下,沈穆庭。

  沈穆庭身后跟着钟易川。

  周向烛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直直的盯着钟易川。

  钟易川冷淡地扫她一眼。

  倒是周向烛,长久的注视引起了沈穆庭的注意,往她这儿看,笑问:“钟兄也惹了桃花债?”

  钟易川笑而不语。

  这笑仿佛含有某种信号,沈穆庭立刻就明白过来,再看周向烛时眼里含着隐晦的打量。

  周向烛察觉到什么,她现在还有机会拒绝。

  现在离开,什么事都没有。

  她站在那扇门的后面,门帘距她就几丈远,周向烛揪着手帕,迟迟迈不动脚,向前或是向后,她都无法抉择。

  “姑娘?”

  周向烛猛地惊醒,沈穆庭与钟易川与她擦肩,已被人领了进去。

  那女婢还站在她身边。

  “我等会儿自己上去,你先走吧。”她往后

  退了半步。

  穿过门厅,来到一院子里,此院子甚奇,外面隆冬大雪,此处却是绿意盎然,各色花草、盆栽无一凋零,再抬头看去,顶上纵横的木架上镶嵌着数块水般透明的琉璃,遮风挡雪又透光,十分稀奇。

  沈穆庭停步,指着那东西问:“这是何物?”

  前面带路的女侍弓着腰答:“此乃琉璃。”

  “琉璃?”沈穆庭细细端详,这一块块琉璃均有窗户大小,且都是清澈透明可见外面朗朗晴空“琉璃易碎,怎么能做砖瓦,莫要混说。”

  女侍的腰弯得更低:“不敢诓骗公子,家中主人确说是琉璃。”

  站着不远处到郭典一直关注着钟易川两人,见此拉身边到女侍伺候,他拨开众人往那边去。

  未语人先笑:“此物确实是琉璃,不过我家主人另加了旁到东西,使其结实了些,并改名为玻璃。”

  “玻璃?”沈穆庭细细品读这两个字,又抬头看“不知是哪两个字?”

  郭典请他上楼,说:“雅间备有笔墨,请。”

  三人踩着木制到楼梯,上了二楼,此处不同与楼下的宽敞大厅,回廊两旁皆是小间,间间相连,却无甬道般闭塞狭窄感,因拆去了大门只拉了珠帘绸布,珠帘半垂,青色绸布半挂在屋头,过往来人只隐约见衣袖飘香,不见帘后是谁。

  沈穆庭一上来便闻香气袭人。

  楼下也有香,是花开的香气,闻了仿若步入茉莉花园。楼上的香却是各有层次,或暖或凉,走过这条回廊,则如路过春夏秋冬,更有登山望远之感。

  郭典带他来了最里的一间:“殿下请。”

  沈穆庭入内,见此处大小比酒楼雅间小了一半,却更胜精巧雅致。

  进门就见四张硕大粗布包身,又以锦缎、皮毛覆之到椅子上,四张可以缩下整个人的椅子中有一矮桌,黑漆长桌其实不小,但被四张这么大的椅子簇拥在中间便显得格外娇小了。

  窗户不以明纸贴上,以所谓‘玻璃’镶嵌,玻璃透明,窗户上又挂又轻纱垂至地板。

  房内四分之一处还有一绘着仕女图的三折曲屏,走到屏风后便见靠墙到角落里摆有衣桁。

  再说临门旁摆有半人高到描金开花白玉瓷胆瓶,上插五色翎羽,瓶旁再有一书阁,不见一本书,反而摆着些许精致的茶盏。

  等等还有些花啊瓶啊到零碎小摆件,将不大的小间装饰的满满当当。

  “请。”郭典伸手向屋内那硕大的椅子。

  沈穆庭走过去,掠起衣袖,小心坐下,刚坐上去便觉被弹了一下,整个人忽而陷入椅子里,他惊恐地抓住两边扶手,被这从未有过到体验惊着:“这是什么椅子?”

  郭典站在他身前不远处,低头答:“此为沙发。”

  沈穆庭又在上面弹了弹,觉着甚是有趣,又弹了弹:“云起兄,你也来试一试!”

  钟易川不敢在他面前失仪,只坐了一角,沈穆庭又催他整个人坐下去,他亦是一惊:“倒是有趣,”他转向郭典“你家主子别又心裁。”

  郭典自然也认出了他,面上却丝毫不露,郭典回以一笑:“公子谬赞了。”

  沈穆庭又问:“这沙发是何名堂?为何坐下如此舒适?”

  郭典站在两人身前,虽是弓腰低头,但客气而不谄媚,态度谦和而不卑微,娓娓而言:“是我家主子做制,公子若感兴趣,我着人抄画了图纸,送与公子府上。”

  沈穆庭仰头笑道:“哈哈哈那便多谢了。”

  “不知公子欲购那种香?”郭典从门外女侍手里接过一辆推车,下至四个铁滚轮,上是木制的箱面,黑漆木柜顶上放置有各类瓶罐,都是各色琉璃,扁的圆到,比少女的拳头还要小。

  沈穆庭看花了眼,便问:“这是什么?”

  郭典从中拿出一个青绿色到小瓶,又从柜子下拿出一块白净到帕子,对着帕子喷了一下,又将帕子挥舞着到沈穆庭钟易川鼻前。

  不需要凑近了问,一股松针的清香再鼻尖浮动,但又不似真的松针那般略带苦涩。

  “不错。”沈穆庭缓缓点头,伸出手。

  郭典将瓶子递到他手里。

  沈穆庭看手里的瓶子好似冰雕,能透过水看见自己的掌心。

  他捏着瓶子,让里面的香水上下晃动:“好奇巧的玩意儿,难怪能入了母后的眼。”

  郭典脑仁一抽,下意识抬头去看这位的真容。

  却瞧见钟易川正冷冷的看过来。

  膝盖顿时一软,跪在地上。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脑门结结实实磕在地上。

  只听上面漫不经心的笑笑。

  “你主子是谁?叫他来见吾。”

  郭典脑门上的冷汗直往下滚,一时想苏卿一时想苏蓉。

  苏卿是他看着长大的,苏蓉是公主府的大小姐。

  两个都他不想说。

  “嗯?”

  上位者轻轻一声。

  他脊梁骨好像被什么压着往下倒。

  “回殿下,是公主府。”却是钟易川说出来。

  沈穆庭摁了几下喷头,整个房里都是松树的香味,浓烈的让人鼻子痒痒。

  沈穆庭挥挥手,将香水瓶子丢在地上。

  一声响砸在地上,将郭典吓得一个哆嗦。

  “听闻这是从滇池郡那儿做好了运来的?”太子殿下的声音有些闷,想必是用什么捂住了口鼻。

  郭典答:“是。”

  沈穆庭笑一声,他没说什么。

  听着像是感叹:不愧是长公主的手笔。

  “长公主弄这个铺子是要做什么?”

  太子殿下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是没力气,可这随意的有些亲切的语气,就像淬毒的钢刀,让被问的人愈发胆寒。

  郭典抖着声音:“草民不知,这店铺是苏三姑娘在管。”

  既然他认为是长公主开的,公主就是太子的姑姑,苏蓉就是他的妹妹。

  一家人的事,总不会闹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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