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熙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语气从容自然:“谢谢大家关心,我没有受伤,现在状态很好。”
她抬眼望向台下攒动的人群,注意到前排有粉丝眼眶泛红。她心底一软,唇角的笑意更温和了些:“不过当时看到现场突然混乱,第一反应其实是担心台下的观众,尤其是来看我们表演的粉丝。”
“如果有吓到大家,真的很抱歉,现场工作人员都在尽力处理,也谢谢大家一直保持秩序。现在知道大家都平安,我就放心了。”
话音落下,台下先是瞬间静默,无数双眼睛凝望着舞台上的身影。紧接着,如春雷炸响般的应援声轰然炸开。
那声音整齐得如同经过彩排,一声高过一声。
既是应援,也是纸鸢们被真诚击中后,毫无保留的回应。
“我们没事!”
“老公别担心!”
主持人暗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姜颜熙一眼,将话题引向下一位练习生。
在一旁等着说话的张秋池哼哼两声:“我要举报。”
卢一黎:“举报什么?”
“举报上官真砚私自练兵。”
卢一黎:“……”
……
所有练习生都发完言,就来到了小游戏环节。
主持人揭开小黑板上的胶带:“第一个小游戏,恐怖箱子挑战。”
恐怖箱,顾名思义就是在一个箱子里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他们去猜,因为未知,所以恐惧。各大综艺节目都做过的小游戏,有些节目为了整蛊嘉宾,甚至会往里放活物,比如青蛙、蚯蚓之类的,然后拍下他们惊慌失态的一幕。
恐怖箱的正面是面向观众的,他们能看到里面是什么。
桌子一推上来,台下就“哇”了一声。
主持人竖起手指:“嘘——大家不能出声哦。”
“两组的C位先来吧。”
姜颜熙和霍林深。
二人走到放恐怖箱的桌子前,箱子上开了两个洞,有黑色袋子捂着,看不到里面。
“要把手放进去摸哦,计时三分钟,被吓到可以弃权哦。”主持人拖长语调,故意用阴森的语气吓他们。
弃权?
姜颜熙抬了抬眉梢,她什么都不怕。
她摸到了,软软的,一根一根的。
“形容一下是什么触感?”
姜颜熙:“有毛。”
霍林深:“…很多毛。”
主持人神秘微笑:“有猜到是什么吗?”
霍林深猜:“扫把?”
“不是。”
“拖把?”
“也不是。”
突然,霍林深动了一下。
“会动。”
他转头看向姜颜熙,很激动地说:“我抓住了。”
姜颜熙难得在他脸上看到这种大表情。
姜颜熙:“……放开我的袖子,谢谢。”
台下的观众看到他们的手碰到一起就忍不住了。
霍林深怎么可以摸他的手!
放开他,让我来!
霍林深一下松开,脸都红了:“对不起。”
游戏继续。
姜颜熙也摸到了,然后狠狠薅了一把,想把那个东西提起来。
台下:“嘶……”
“肯定很疼吧哈哈哈。”
观众都在憋笑,有好几个都差点背过气去。
姜颜熙猜到了:“翟逸尘的头发。”
主持人:“回答正确!”
“翟逸尘?”
“里面是翟逸尘?!”
众人闻声围拢,绕到正面一看。
翟逸尘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从桌底探出脑袋:“嗨~”
他蹲在桌子下面,桌面开了个洞,能把脑袋伸进去。
“我靠,节目组真想得出来啊。”
“好缺德哈哈哈。”
第二组挑战者是徐凛和庞星南,姜颜熙他们到旁边休息。
翟逸尘揉着头皮直咧嘴地说:“你劲儿好大,薅了我好几根头发。”
“谁让你装神弄鬼的?”
“冤枉啊!”翟逸尘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导演亲自下的命令,我敢说半个不字吗?”
翟逸尘突然凑近:“不过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到是我?箱子里又看不见。”
姜颜熙看了看他,说:“你身上有味道,挺好认的。”
“什么味道?”翟逸尘下意识牵起自己的领口嗅了嗅。
姜颜熙:“小狗味。”
她回答的一本正经。
翟逸尘挠了挠后脖子。
小狗有味儿吗?
什么味儿?
好啊,上官真砚又骂他是狗,太可恶了!
翟逸尘反应过来后气得跳脚。
狗就狗吧,他当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下一个游戏是“队内默契大考验”。
练习生们背对观众,每人发放答题板、马克笔,确保彼此看不到答案。
“全体成员答案相同,每人得两分;超过半数答案相同,答案一致的得一分,反之,不计分。”
“得分最少的练习生需要做20个俯卧撑哦。”
翟逸尘举手,哭丧着脸说:“我昨天练舞练到全身都软,能不做俯卧撑吗?”
“想不做俯卧撑?简单。”韩晗调侃他说,“大家一会儿全写翟逸尘就行。”
翟逸尘:“那我写韩晗!”
“游戏已经开始了,禁止交头接耳哦。”主持人问,“第一个问题,谁每天最早到练习室?”
众人齐齐埋下头,笔尖在板面划过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3、2、1,时间到!”主持人说,“大家的答案有点不一样呀。”
亮起白板,两个组的人写的都是姜颜熙,姜颜熙写的程澄。
苏浩鑫感叹:“程澄竟然比你还早?”
姜颜熙:“他睡在练习室。”
“妈呀,真卷……”
不怕对手努力,就怕对手比你强还努力。
“第二个问题。”主持人问,“觉得组内最好看的是谁?”
她话音刚落,台下突然爆发出整齐的呐喊:“上官真砚!”
板子翻过来,13块板子上都写的姜颜熙的名字。
主持人轻笑着说:“哇,看来上官选手是组内公认最帅呢。”
姜颜熙也写的自己。
“真自恋。”台下有人嗤道。
那人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到付伊曼耳朵里。
她回头一看,几个男的站在他们后面,长得很高,但身材很瘦,跟竹竿一样。
说话酸里酸气的,她都闻到味了。
付伊曼小声问:“他们也是练习生吗?”
“谁?”
“后面那几个。”
化了妆,做了造型。好像来了挺久了。
林霜瞥了眼:“玩cosplay的吧。”
没见过哪个练习生化那么浓的妆。
距离国贸最近的一个慢闪活动分会场在万达,聚集在那里的观众数量并不算少。
然而,由于分会场没有人气选手到场,当观众看到来的练习生不是上官真砚他们时,大部分人要么直接离开,要么接到消息赶到国贸。
短短几分钟,万达现场便变得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什么观众,慢闪活动开场还不到半小时就草草结束。
杨帆和林蒙就是被分配到万达的练习生,他们是《Gentleman》B组,跟上官真砚竞演同一首曲目,网友辣评他们两组的风格是“儿子与爹”,上官真砚是爹。嘴毒得要命。
万达的活动结束得早,他们就顺路来了趟国贸。
林蒙发现前面两个女孩儿频频回头看他们,目光相撞时对方还露出羞涩神情。
他瞳孔猛地一亮,唇角扬起自信的弧度——他还是有粉丝的。
林蒙整理了下微乱的领口,主动上前询问,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你们要签名吗?
“?”
他有病?
付伊曼满脸困惑,下意识后退半步。
林霜挺身而出,拿出手机说:“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盯着我们看,我就要报警了!”
刚才她就发现这两个人一直左顾右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林蒙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又瞥见她们手里拿的是上官真砚的扇子和手幅,神情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艹。”怎么哪里都有上官真砚的粉丝?
付伊曼也骂了句:“神经病。”
“你说什么?”林蒙听到了。
付伊曼脖子一缩:“干嘛,你还想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