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他这个样子好玩儿极了，程果回忆备忘录上的内容故意逗他，“我们哪里一起养了小狗？什么时候一起去纹身了？”
汤做好了，沈骓关上火，低头拿出器皿盛汤不看她，“你养小狗了，我纹纹身了。”
“我的小狗在哪儿？是不是我最爱的——”
程果靠在冰箱门上看着他明知故问，自觉被欺负得狠了的人猛抱住她狠亲一口，再亲一口，最后把她抱出去放在餐椅上，撂下狠话：“有我在，你别想养别的小狗！”
说完乖乖端饭去了。
程果扬眉笑开，摸了下脸，沈骓很喜欢这种买一赠一的亲法。想到他列的恋爱清单程果又想笑。
怎么会有这么甜的男孩子啊。
不，怎么会有这么甜的小狗啊。
程果老神在在地拿出手机，存了几张图片，饭后拿给沈骓看。
今天睡得少，午饭吃得又香，她晕碳晕得不想动，和沈骓一起窝在沙发边看电影，将手机递给他，她拎过毛绒萨摩耶，一下一下捏着它柔软的耳朵。
沈骓落过来一眼，翻过她的图片问：“想纹身？”
“你觉得我纹什么好呢？纹一匹马怎么样？”
沈骓皱眉，想到那繁复的图案一秒拒绝：“不行，太疼了。”
“那一个'马'字？”
沈骓扭头看她：“为什么是'马'不是'骓'？不是'沈'？是不是忘了你的小狗姓什么？”
“哦，那我纹一个'狗'字。”
沈骓想咬人了，咬人之前先把她手里那只碍眼的萨摩耶玩偶拿走丢一边，拉着她手往他头上揉，然后把人扑倒。
程果看得一愣一愣的，在被他扑倒时捧住他脸，“等等！我想到一个特别合适的！”
“什么？”沈骓伏在她身上问，眼神里都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说的威胁。
想到那日听到的称呼，程果笑弯了眼睛，望着沈骓一字一顿说道：“宝、宝。”
空气静默几秒，沈骓瞳孔震了震，耳朵同时红了，咬牙切齿地说，“别跟我妈学。”
又补充：“她现在也不这样叫我。”
最后看她颤着肩膀笑，忍无可忍地趴下来堵她的嘴，亲到要刹不住车了难受得停下来，拉她手往胸口放，“程医生你摸摸我心脏是不是出问题了。”
手心下的胸肌柔韧有力，程果假公济私地摸了几把，直把人的呼吸摸得沉了几分才顺着他问：“哪里不舒服？”
“它跳得特别快，一见到你就跳得特别快。”
“中毒了。”
“那怎么办？”
程果面不改色心不跳：“需要亲热解毒。”
话音刚落沈骓就扑了上来，两个人又闹了一会儿，程果体力不支但意志力很支地倒在地毯上。
她折腾到出了一身汗，脸色淡粉，怀疑自己谈的对象不是21岁，是18岁。
反正是有一身使不完劲儿的年龄。
此刻一身使不完劲儿的沈骓亲亲她的颈窝，眼巴巴看着她，“一天真的只有一次吗？”
程果挪开眼：“……真的。”
沈骓“哦”一声窝在那不再动。
此时正是午后，窗外蝉鸣，楼下孩子嬉闹，空调送风将窗边扶风纱吹得鼓起，漏出一点窗外树影，阳光也趁机蹭着缝隙溜进来，懒洋洋地躺到地板上，和他们一起享受这个闲适的午后。
程果突然想起七月时沈骓那条自拍微博下笃定他谈恋爱的评论，时隔一个月后，他真的谈恋爱了。
也许哪一天，他会抱着她在窗纱下接吻。
肩窝处的轻微刺痛拉回程果思绪，她轻皱眉头，拍开伏在那儿的那颗毛绒绒的脑袋，肩膀上一个新鲜的草莓印，气得她又拍了一下他脑袋，“腰上的印还没消呢？！”
“是吗？我给你揉揉。”
沈骓作势掀她衣服，程果笑着踹他一脚，“怎么谈恋爱前后像变了个人？以前是不是装乖骗我？”
“现在也乖，”沈骓抱着她的脚不放，“你不让做的我也没做，只是想亲你抱你揉你挂在你身上……”
“程医生，明天能带我去上班吗？”
被兜头灌了甜言蜜语的程果晕晕乎乎的，“干嘛？”
“一秒钟也不想和你分开。”
程果唇角飞高，心想，她这个月的奶茶钱省了。
带着沈骓上班是不可能的，休息时回他信息可行。
沈骓拿着她的排班表掐着时间发消息，下班时间一到就把自己在医院门口的定位甩了过来，可惜她下午跟李主任上了一台耗时费力的手术，出医院时已经晚上九点。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她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想动，沈骓过来捏捏
她的腿，捏捏她的手臂，捏捏她的肩，捏捏她的……
越来越变调之后她睁开眼睛瞪过去，沈骓马上低眉顺眼地收敛动作，问她：“今晚还要看文献吗？”
她摇头，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沈骓什么都没说地进了房间，没一会儿又出来，抱起她往浴室走，嘴上振振有词，“那我们早点洗澡上床睡觉。”
程果眼睛盯向他掌心的方正小袋子，“你手里拿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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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一章明天见[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第25章 掉马小狗
潮湿狭窄的浴室内雾色氤氲,镜面上蒙了一层水汽，花洒调成最大，水花坠落到光/裸的肌肤上飞溅,透明的浴室门上水珠聚集在一起,绕过暧昧纠缠的身影蜿蜒向下。
湿漉的头发贴在程果颊边,沈骓单手抱她,手臂上的青筋绵延，他将她碎发别至耳后,压住她深吻。
水声淅沥，程果紧圈住沈骓的腰,指尖扣住他肩膀,哼出一两声颤抖的尾音。
心脏鼓噪得下一秒像是要跳出来，失序的呼吸声缠绕,分不清谁的更重一些。
从浴室出来时程果体力耗费干净，窝到床上闭上眼,想起前天晚上“做一次缓上一周”的想法,惊觉自己太过天真,要缓只能等到沈骓进组。
起了几次把沈骓的头从她胸口拔出来的床,沈骓该进组了。
这一天程果刚好小夜班，早上起床后斜靠在门边看他扔了两件常穿的衣服进背包就算将行李收拾完毕的样子吃了一惊,“其他不用带吗？”
“不用,”沈骓没说其实衣服都不用带,“其余的李杰瑞准备好了。”
程果听到这名字仍旧想笑，沈骓电话响了几声，经纪人和助理已经在楼下车库等他，他没着急下去，打开一个盒子,拿出里面的运动手表往程果腕上戴，黑色圆形表盘几乎和她手腕同宽，冰蓝色表带一扣年轻时尚又漂亮，衬得腕骨细白。
戴好后沈骓捏着她的手腕欣赏，十分满意自己的眼光，“我用奖金买的，比别人送的漂亮吧？”
江恒的名字就这样被他抹去，程果笑盈盈“嗯”了一声，自己也翻转手腕看了看，“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等你回来。”
她这样一说沈骓既期待也更加不舍，手机响了他也不想接，将她扯进怀里抱紧，低头蹭她脸，“最多十天我就回来。”
他和男三的对手戏并不算多，比较麻烦的是在不同场景下交锋，场景搭建费时费力。
“舍不得你，你给我留点什么吧，”沈骓拉大T恤领口，人凑过来，“吻痕或者牙印。”
程果看着他笑，没动，他又往前凑，“别人不会看到。”
程果这才踮脚，在他锁骨处慢慢地嘬。
门上被敲了两声，李杰瑞隔着一道门催促：“哥，该走了哥。”
程果忙收回唇，她力道不大，吻痕很浅，沈骓不大满意：“两天就消了吧。”
“三天。”程果纠正。
“……”沈骓不大满意。
门外的李杰瑞还在催，没有时间再重来，沈骓开了门，李杰瑞主动拎过他的包，和程果问好。
沈骓低头换鞋，仍不满被打扰：“下次别催这么急。”
“九点半的飞机，哥。”
“下次订晚点。”
李杰瑞张了张嘴，又闭上，只“嗯”了一声。
“有什么话直接说。”
李杰瑞欲言又止，最后羞赧地偏过头说道：“哥你领口歪了。”
往沈骓领口瞥了一眼的程果：“……”
沈骓皮肤白，那一处吻痕虽然浅，但也挺明显的。
她扭过头，目光低垂瞥向地板，偶然注意到李杰瑞脚上踩着一双二三百块的白色匡威，没穿舒书说的万元AJ。
这是出去工作了，要给沈骓留面子吗？
“晚上一起看流星雨。”沈骓出门时和她约定。
房子里只剩下自己，平日拥挤的空间瞬间空荡，程果缓解了一会儿空落的情绪后去了一院。
医学专硕面向临床，科研时间少，相应的，对SCI要求低，可程果并不想这一项成为自己的短板，不管是申博还是晋升，都要有足够优秀的数据支撑。
她从规培时期便有收集病例信息的习惯，也通过研究规律、整合信息完成数据储备积累，并基于此发表过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