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确实很惊喜。”谢鸢歪头看着她,弯了弯眼睛:“这么好的虫虫姐居然是我嫂子哦。”
对于她来说,现在的李芷绒既是朋友也是家里人了。
她是实打实的说心里话,也觉得很惊喜。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芷绒当然知道这就是他们兄妹俩的一个话术,为了避免让她想太多了。
但谢鸢诚恳的态度她是能感知得到的,并且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就,还好自己先和女孩儿做朋友而且也很合得来,没有‘哥哥女朋友’的这种嫂子身份先入为主也能玩到一起去,就是她非要先披一个马甲的目的。
李芷绒抬了抬唇角,顺着台阶下:“还不是呢,继续叫我虫虫姐。”
谢鸢趁着谢为出去抽烟,双手合十的一本正经道:“那我会保佑我哥成功顺利当上赘婿的。”
李芷绒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上网冲浪速度快的年轻小孩儿就是会搞出很多金句。
临近十点的时候,三瓶药剂才输完。
输液室里全是硬板凳,两个女孩儿坐了两个多小时都有些累,站起来后腰酸背痛的。
比起自己身上这点过敏红疹,李芷绒更担心谢鸢这纤瘦的身体,看着女孩儿困的睁不开眼,回去的路上特意让她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后座休息。
果不其然,小姑娘在路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输液室稍稍眯了一会儿的李芷绒倒是不困,坐在副驾驶小小声的问谢为:“鸢鸢真的没有生气吗?”
“没,她特开心。”谢为道:“觉得我积八辈子徳才能追到你,哪儿还顾得上生气。”
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话成功把她安慰了。
李芷绒咬着唇忍不住笑,得意洋洋:“妹妹说的是实话嘛——就是你根本都没追我。”
谢为没搭理她的碎碎念,开着导航慢悠悠地开车,路过一家茶餐厅店还停了下来,问她:“吃不吃夜宵?”
他记得上次来申城的时候陪她来这家餐厅了,她挺喜欢里面的烤乳鸽。
李芷绒本来想说大晚上的还吃夜宵是想放纵到死吗?
但张了张唇又想到什么,临时改口:“吃,叫上鸢鸢一起吧。”
谢为是傍晚到的,下飞机之后直接去了她那儿又跑来医院,折腾到现在十有八九还没吃晚餐呢。
李芷绒本来是想给他打包一些晚餐的,但过敏之后就急着去医院了。
眼下路过这家餐厅,正好能吃一点。
于是拽着迷迷糊糊的谢鸢一起,三个人又简单吃了顿夜宵。
回到租住的公寓时,李芷绒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和没开封的换洗衣物递给谢鸢,又把她带到西边的侧卧让她休息。
女孩儿站在阳台处看着楼下五光十色的夜景,诧异的眨了眨眼:“虫虫姐,你平时一个人住吗?”
李芷绒点头:“是啊。”
谢鸢:“那怎么租这么大房子啊?”
她看到四个卧室两个洗手间两个客厅的时候还以为至少三个人合租呢。
李芷绒沉默,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就是这么奢侈无度喜欢大房子就租大房子了吧……
正好传来谢为在外面叫她的声音,李芷绒随口搪塞了一句,趁机逃走。
洗完澡,李芷绒输液后的药劲儿似乎被热乎乎的蒸汽激的上来些,整个人迷糊糊的有些困,眼皮子抬起来都有些困难的那种。
被伺候着吹干头发后趴在枕头上,女孩儿听着谢为在旁边的指挥乖乖照做。
叫她抬手就抬手,放下就放下,毕竟男人是在帮她涂药的。
虽然身上的红疹已经消失了大半,但凉丝丝的药膏抹在身上还是很舒服的。
只是修长的手指沾着晶莹蔓延到后背,缓缓推开,轻柔中又带了丝痒时又会让人有种异样的感觉。
划到腰窝,李芷绒初雪般嫩生生的肩头忍不住缩了下,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人上药……会上的这么暧昧,这么流连忘返啊!
搞得她耳朵有些红了。
谢为没理她,低声命令:“转过来。”
前面也得上药呢,只是那就理所当然的更‘暧昧’了。
虽然谢为的动作很‘正直’,但在他们本身快一个月又没有身体接触的前提下,一举一动本身就能撩拨到野火燎原。
李芷绒咬着唇忍耐,纤细的手指也下意识抓着床单,十根葱指一张一合的。
在谢为涂到锁骨下方时,她终于忍不住问:“你一会儿不亲吗?”
手臂后背也就算了,胸口涂上药……还怎么亲啊?一嘴药味儿。
谢为愣了下,随后忍不住笑出声。
李芷绒也是难得看他情绪这么直白的外露,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耳廓红透,怒道:“你笑什么啊……不许笑话我!”
“笑你很想让我亲的样子。”谢为低头亲了下她的唇角:“怎么这么可爱。”
难得从他嘴里听到‘可爱’的夸赞,李芷绒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了,但是……倒不用去区分他到底想不想亲。
因为谢为在身体力行的证明他很想亲,温柔的含住。
李芷绒忍不住叫了声,下一秒又想起什么,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行不行,我刚刚忘了。”女孩儿压低声音:“鸢鸢还在隔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