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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墙角_雀跃的鹊鹊【完结+番外】(29)

  思来想去,蒲灵也只想到了这种可能。

  于是,她打算为自己不提前打招呼,就拉他演恩爱戏码这事儿道歉。

  在蒲灵认知中,靳青恪虽然清冷淡漠,但一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对她也很体贴关照。

  自己主动道了歉,语气真挚,感情还诚恳。在蒲灵看来,哪怕心里还没释怀,靳青恪也必定会给她一个台阶,温和笑着说没事。

  但出乎意料的是,“靳青恪”并未如她所想的那般做。

  他只是看着她,沉默不语。

  车内的气氛一时安静得过分。

  蒲灵不解其意,等了会儿,正想开口问明情况,身边的男人却先一步说话。

  “没必要为了一直跟我说谢谢而道歉。”

  “你不是也说了,这是你的习惯。所以不用觉得有负担。”

  “不是……”

  蒲灵想说自己不是为这事儿道歉,但男人却以一句“很晚了,我想起我工作上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便将她满腹的话悉数堵了回去。

  -

  与靳西淮分开后,蒲灵独自回酒店房间。

  之前在弥水镇,因为蒲灵住的酒店住满,所以剧组工作人员入住的是另外一家,相隔较远,她和靳西淮成双入对出入也不会被发现。

  但是现在不行,得避嫌。

  她把房卡给了谷佳佳,电梯是拜托工作人员刷上去的。

  等回到房间,谷佳佳给她开门,探头出来,第一句就带着十足的惊讶语气:“姐,你那么快就回来了啊?”

  蒲灵换了双室内拖鞋,随口说道:“就谈点事,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啊……”谷佳佳的语气听起来怪失望的,“我还以为你们把我支开,是要和靳总那啥……”

  蒲灵换好鞋,奇怪地瞅她一眼:“你以为我们要干嘛?”

  “不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谷佳佳扭扭捏捏起来,吞吐道:“你们时隔几天没见,不要那什么吗?”

  蒲灵:“什么?”

  谷佳佳挤眉弄眼:“就那个……干柴烈火啊。”

  蒲灵:“……”

  望着蒲灵对她的话明显无语凝噎的表情,谷佳佳也觉得自己脑补过了。

  想想那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毕竟靳总一看就不可能那么快!

  她对此颇感遗憾,但还是不死心。毕竟两人方才在餐厅时是如此得甜蜜,看得她眼冒粉红泡泡。

  谷佳佳弯曲着两个手掌,指尖并拢对合在一起,试图表达生动:

  “那这个呢?这个总做了吧?”

  蒲灵有些心不在焉,都懒得解读,只一味发问:“这是什么?”

  “哎呀,姐!”谷佳佳不知道一向冰雪聪惠的人今晚怎么那么迟钝,急道:“就是kiss呀!”

  “……”蒲灵游离的思绪被她轮番的语出惊人拉回来一些,嘴角轻抽,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

  别提床上那档子事了,他俩嘴都没亲过。

  但这话又不能实话实说。

  否则以她这小助理的强大无匹的脑补能力,迟早得给她和“靳青恪”脑补出好几个版本的狗血大戏。

  所以,她只能随口搪塞道:“……亲了。”

  这样总可以了吧。

  谷佳佳:“!!!”

  她就知道!

  不等谷佳佳激动地发出尖叫,蒲灵便很有先见之明地捂住她嘴巴,揉了下她头发,而后掰着她的脑袋,将她脑袋轻轻转了个边,对着门口的方向。

  “好了,我有点累了,你也快回自己房间休息吧。”

  “明天还要工作呢。”

  “好吧。”谷佳佳还有些意犹未尽,但见蒲灵脸上挂着明显困意,她只能一步三回头地遗憾告别:

  “那我走了,姐你也要早点休息啊。”

  “嗯好。晚安。”

  “晚安!”

  -

  此刻,另一家酒店顶层套房。

  靳西淮这次落脚的酒店和蒲灵不是同一家,但相距不远,不到三分钟车程。

  进门后,车钥匙被随手掷在茶几上。

  玻璃桌板发出清脆一声磕响,力道过猛,甩出茶几边界滑落在地,砸到地板上,又是一阵咚响。

  接二连三的响动,在这空旷寂静的房间里,几近达到了震耳欲聋的效果。

  却怎么都分走不了男人一丁半点的眼神。

  靳西淮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垂眼盯着一枚金属方块。

  那是他刚才从口袋里拿手机时,顺带摸出来的一枚上午参观某重要场地时别在胸前用的铭牌。

  黑色金属材质,边缘反射着冷光,正面面板用银灰色漆镂刻出他的名字——不,他哥的名字。

  靳西淮紧盯着那三个字,而后,他拢掌握住。

  淡青色筋脉隆结,用力到近乎痉挛。

  指节一根根撑开,覆盖在冰冷的金属方块上,将名字严丝合缝地挡住。

  却不料,隐藏式别针弹出,遽然扎进他指腹。

  几乎是瞬间,就有血珠顺着伤口渗出来,鲜红得刺眼。

  靳西淮却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一般,也不把针尖拔出来,如同一座石化雕塑。

  只是垂沉着鸦黑眉睫,任由一颗、一颗的血往外冒出。

  而后,顺着白皙分明的指骨横淌而过,直至彻底干涸。

  在此期间,靳西淮的思绪杳杳飘远,飘回到了高中时期的某天。

  正逢暑假,学校选拔了一批成绩优异的学生参加夏令营,靳西淮也在其列。

  出发前,为了能更好地让学生更好地辨明各自身份,学校专门订做了刻有学校名字与个人姓名的铭牌,要求学生们别在胸前。

  彼时的靳西淮,因为在一次户外攀岩时摔断了胳膊。

  手臂上打了石膏,动起来很不灵活。

  老师检查佩戴情况,发现只剩靳西淮一人没戴,碍于他的家世,没敢出声斥责,只温声提醒他戴上。

  那时的靳西淮,声名在外,混世魔王一个。

  但也都知道,他并不刁难与针对无辜者,听了老师的话,靳西淮从游戏中抬头,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他用左手捻起那枚印着“靳西淮”字样的铭牌,侧过脑袋,试图单手将它别上。

  最后却无语地发现,他能用左手打赢一盘游戏,也能用左手精准地将球投入篮筐,却怎么也戴不好这么个小玩意儿。

  渐渐地,眉眼染上烦躁。

  “需要帮忙吗?”

  突然,身侧传来一道清甜的女声,像是汁水饱满的夏橙,靳西淮身体一顿,转眼看过去。

  就见背着白色帆布包的女孩俏生生地站在他旁边,马尾高束,洁爽地露出巴掌大的脸,一双盈盈杏眼,目光清莹,毫无杂质地看向他。

  胸前铭牌显示——高一一班蒲灵

  靳西淮也不记得他是在怎样一番思想挣扎后,才答应蒲灵帮他戴铭牌的。

  只知道,当蒲灵站在他身前。

  鼻息间的微小呼吸透过夏日单薄的衣料洒在他胸膛皮肤时。

  他的身体僵硬得几乎不能动弹。

  直到帮他别好,少女仰起漂亮的脸蛋对他说好了,靳西淮才将一直憋着的一口气呼出。

  避开她的眼睛,撇头看向另外一侧。喉头发哽,哑着声音说了句谢谢。

  记忆中,那是他成为“靳青恪”之前,为数不多地一次与蒲灵的互动。

  也是在成为“靳青恪”之前,最后一次,与她靠得如此之近。

  而在“成为”靳青恪后,靳西淮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

  他将亲眼去见证,甚至是身临其境地去体会蒲灵与他哥之间的浓情蜜意。

  就像是钝刀子割肉,单是想象,那种感觉都几乎快要将他凌迟。

  但他一直在自欺欺人,甚至自我蒙蔽,只要蒲灵稍对他态度疏离一点,他便会心生窃喜。

  觉得,这样是否就意味着。

  蒲灵其实,也没那么喜欢他哥?

  可一旦她稍微靠近自己,他就会失去所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然掌控不了自己心跳的频率。

  想要她再靠近一些。

  哪怕是一点点。

  于是乎。

  他完全掉进情绪的陷阱。

  悲喜交加,矛盾之至。

  第21章 撬啊撬

  是夜,不单是某位患得患失的人失了眠,蒲灵也有些辗转反侧。

  她已经很久没有失眠过了。

  自从进组,蒲灵每天都在进行高强度的拍摄,还经常拍大夜戏,收工后她几乎都是强撑着精神卸妆洗漱,然后挨着枕头倒头就睡。

  但今晚,她的身体和精神呈现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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