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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被病娇反派缠上了_四月槐夏【完结】(52)

  这么好一个表妹可不能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得帮弟弟看住了……

  月影朦胧,一个黑影从房檐上飞了下去,将写好的纸条拴在信鸽上。

  *

  京城,花满楼。

  七名年轻貌美的婢女衣着暴露,整齐站成一排,来迎接她们今日伺候的主子。

  平康郡王扶着鼓囊的肚子,慢悠悠地从几人身前经过。

  随意扫了一眼后,幽幽开口:“自打顾淮生成了废人,你们这选人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

  侍卫们噤若寒蝉,面面相觑,连呼吸声都不敢吭。

  身旁一个太监打扮的内侍开口:“回王爷,这些都是各地花鸟使新献上来的美人,您若不喜欢,咱家再去换一批。”

  “罢了,今儿个也不是来看美人的。”平康郡王随意点了几个姑娘,“你,你,还有你......”

  “过来伺候。”

  “是。”

  自打前朝君主沉迷六博戏误了江山,先帝便下令禁止民间进行此活动。

  殊不知,这花满楼表面上是京城最大的青楼,背地里却暗中供达官贵人赌博玩乐。

  平康郡王撩起袍子坐下,出手十分阔绰,“一百两。”

  六博戏的玩法十分简单,投六箸,行六棋,先投箸,后行棋。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后,棋局已然分出胜负,平康郡王脸色微变。

  一百两尽数输光,分文不剩。

  “手气不好,再来!”随即大手一挥,“五百两。”

  很快,这五百两也输了个精光。

  平康郡王大怒,肥硕的手掌猛然一拍:“敢耍本王?”

  “呦,王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店家忙不迭出来打圆场,给这位了不起的贵人顺毛,“许是今天手气不行,王爷若是玩腻了,不如换换口味,去隔壁雅间瞧瞧?”

  “说来,我们这最近来了个新鲜玩意......”

  听完店家的低语,平康郡王面色稍霁,吐出几口浊气,问道:“果真?”

  “自是不敢欺骗王爷。”

  说话间,几人就被带去了隔壁。

  途径走廊拐角处,跟在最后的那位婢女停顿了一下,丢掉手里的帕子。

  隐匿在暗处的观南捡走帕子,转身走向二楼密室。

  密室里,顾云深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抬手剥了一颗葡萄。

  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扑腾翅膀,落在他的手背。

  他好脾气地摸了摸鸽子头上的毛,取下腿上的信筒。

  信是昨晚从迤东传过来的。

  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后,手里的信件瞬间被捏成龛粉。

  “这么快,兔子就被人觊觎上了。”

  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嗤笑,他擦了擦手,又拿起了一颗葡萄。

  真酸。

  一点儿都不好吃。

  脑海里又想到那个午后的甜软……

  那才是世上最甜的东西。

  “喵——”小白猫活蹦乱跳地跑了过来。

  顾云深略一挑眉,有些惊讶这东西竟然丝毫不认生。

  他感到好奇,蹲下身去摸了摸小猫的头。

  小猫幽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少年俊美的脸,随后一翻肚皮,亲昵地在他掌心蹭了蹭。

  “倒是很像你主人。”

  小猫扭得更厉害了。

  顾云深不知道喻闻雪为何会喜欢小动物,直到他那天揉着她的后脑,才发现毛茸茸的手感的确叫人身心舒适。

  怪不得她会喜欢,连带着他都愉悦极了。

  不过小猫哪里有她好摸?

  观南站在门口,觉得这个场景意外地有些诡异,小心翼翼开口:“公子,成功了。”

  顾云深“嗯”了一声,继续逗着小猫的肚子。

  猫的肚子很软,毛发却少,跟头的手感还不太一样。

  只要他一摸,就扭来扭去,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不知道摸喻闻雪的肚子,她会不会也这样叫……

  光是想想,都觉得有趣。

  观南摸了摸手臂,被自家公子的笑又弄迷糊了。

  他何时喜欢动物了?

  不是最讨厌带毛又会叫的东西了吗?

  顾云深正色道:“动作快点,可别等太久,不然兔子丢了怎么办?”

  “是。”观南挠挠下巴,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到脑。

  又在跟他打哑谜了。

  公子明明在逗猫,哪里来的兔子?

  顾云深唇角一扬,满意地抱起小白猫,大摇大摆从密室走了出去。

  “走吧,去打铁铺。”

  瞧瞧他特制的金链完工了没有。

  *

  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云锦书院正式开学。

  林清婉坐在廊下,眉眼弯弯,耐心地为自己绣嫁衣上的花纹。

  按照本朝传统,新嫁娘必须亲手绣嫁衣才算吉利。

  但大户人家的女儿往往交给府上绣娘缝制,自己再象征性地添上几笔表示用心,像林清婉这样亲力亲为的并不多见,足以看出她有多重视成婚一事。

  绣完了鸳鸯的眼睛,林清婉将嫁衣递给喻闻雪,满怀期待地询问:“如何?”

  喻闻雪仔细看了一遍,最后肯定道:“非常好,就是略逊我一筹。”

  林清婉被她这模样逗笑了,轻点她的额头:“那闻雪何时给自己也绣上一件嫁衣?”

  “我?”喻闻雪微微愣神,继而摇头:“我不嫁人。”

  林清婉也没戳穿她,扑闪着眼睛,拖长尾音道:“那二公子可要伤心喽~”

  “跟他有什么关系呀......”喻闻雪生怕她继续揶揄,忙岔开话题道:“马上要到端午节了,不如你教我编长命缕吧?”

  “好呀。”

  林清婉将嫁衣收好,从绣筐里掏出一把五彩丝线。

  两个姑娘挤在一个长凳上,不知不觉中,就这样聊了一个上午。

  外面日头刚好,顾容廷一进院子,便见到这样一幅和谐美好的画面,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

  顾容廷笑了笑,正欲开口,耳边传来一阵炮仗似的声音。

  “我说你们这地方可真难找,这荒山野岭的,跑到这开书院?”

  不是旁人,正是范卓。

  喻闻雪犹如雷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范卓身后跟着五六个家丁,抬了两个大箱子进来。

  卫衡气喘吁吁跑来,面容窘迫:“抱歉,他们人太多,没拦住。”

  顾容廷:“范公子这是何意?”

  范卓叉腰:“提亲啊,看不出来吗?”

  喻闻雪眼皮一跳。

  这是什么霸道总裁遇上小白花的经典剧情?

  顾容廷如临大敌,怎么来了一个不够,还有人要抢走表妹?

  脸上的嫌弃险些绷不住,他维持着体面,和气道:“公子要向谁提亲?”

  范卓朝后伸手:“小花!”

  喻闻雪:“......”

  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她向林清婉使了个颜色,蹑手蹑脚溜了回去。

  范卓连忙“诶”了好几声,“你等等,别走啊......啊!”

  屁股突然被一个石头打中,比上次被打得还要痛,眼泪都挤出了几滴。

  他捂着遭殃的屁股怒斥道:“谁,谁打我?”

  家丁们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

  喻闻雪躲在房间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种小学鸡的行为,倒更像顾云深,只有他才会如此睚眦必报。

  不过,也许是她想多了,顾云深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笑着笑着,嘴角又耷拉下来,无端想起了那个午后的吻。

  她是为了救人,那他呢?

  她晃了晃脑子不再去想这件事,坐在桌案前,学着白日里的样子编了一条长命缕。

  窗外传来几声“咕咕”叫。

  推开窗,一只信鸽飞了进来。

  怀着忐忑的心,喻闻雪取下了鸽子脚下绑着的信纸。

  很简短,只有一句话:

  生辰吉乐。

  谁会记得她的生辰呢?

  喻闻雪探头望去,只见窗台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匣子。

  外观雕刻了一只猫,轮廓很像她留在京城的那只。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她兴冲冲地打开,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喜色。

  里面是一只小猫形状的笔搁和一个粉色的布袋。

  笔搁通体以白瓷制成,就连头顶的一小撮黄色毛发近乎都一模一样,显然是照着闻雨的模样做的。

  喻闻雪心念一动。

  行走间,不慎将布袋掉在了地上,露出一点金黄色的边缘。

  是一条带着机关的金链子。

  ......

  迤东气候炎热,四月底就已经开始食用冰饮。

  范卓吊儿郎当地走在街上,手里捧着一碗刚买的冰酥酪。

  一旁跟着的家丁恭敬道:“公子,我们真的要现在去书院守株待兔吗?”

  “去,为何不去?”范卓囫囵咽下一大口,擦擦嘴:“小花不是还没同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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