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小孩子不要打听这么多,知道吗?”她边走边说。
“我过几天就十六岁了,不是小孩子。”林清竹还是想知道:“问夏姐,刚刚你跟之屿哥在树下靠那么近,是在干什么?”
“我睫毛掉眼睛里了,他帮我吹出来。”梁问夏故意说得很大声,让跟在后面的梁成舟听见。
他哥没脑子,不会怀疑她和秦之屿。
没亲到人,秦之屿心痒难耐,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是人都贪心,抱着喜欢的姑娘睡过一次,就想每天都抱着她睡。
前天翻了窗,昨晚也翻了,今晚当然还想翻。
正要从床上起身,梁问夏像是开了天眼瞧见他要做什么一样,消息比他的动作来得更快。
[清竹在我这,今晚别来。]
想到晚上的事,秦之屿给她打了通电话:“你不打算让成舟知道我们谈恋爱的事?”
“纠正你,我俩没谈。”梁问夏确实不打算。
圈子里的人,除了江时柠,她谁也不打算告诉。大家都认识,要是分手了,会很尴尬。
“梁问夏,你……”
“我困了要睡觉。”
秦之屿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呕得想吐血。心想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又打开拨号键盘继续给她打,她不接就一直打到她接为止。
……
第二天出发去机场,两人在停车场打了一架。
上午九点多的航班,七点就要出发去机场。梁问夏昨天晚上在电话里被他缠着软磨硬泡到凌晨两点,实在烦了,勉强点头答应送他去机场。
结果第二天到了约定时间摊床上困得睁不开眼,非常懊恼昨晚没坚守住,答应狗东西这么一桩要人命的事。大冬天加大过年且不上课的大早上,要她在十分困倦的时候离开温暖的被窝儿,可不就是要人命嘛!
他又不是不识路,机场的路走过几百遍,有什么好送的?
秦之屿久等不到人,打电话也不接,心知梁问夏肯定是赖床不愿起,只能去梁家抓人。
路上撞见早起运动的梁成舟和被他逼着运动的林清竹,得知梁家人全都出门了,只剩梁问夏在睡懒觉。他心想正好。
到梁家小院后,秦之屿直奔梁问夏房间。
听脚步声梁问夏就知道是狗东西来了,黑睫颤了颤,裹紧被子装死。
秦之屿坐在床沿,伸手抓她被子,“起床了,梁问夏。”
“别吵我。”梁问夏半睁开一只眼瞄他,很快又闭上眼抢回被子,顺便给了他一脚,“滚开。”
顾不上她严重的起床气,秦之屿强行把人弄醒后随手抓了件外套给她套上,再抱下楼塞车里。
要是可以,他还想把她手脚都捆起来弄上飞机带走。
梁问夏没良心,让她跟他去加州玩几天,她说有事,整个寒假的时间都安排出去了。问她什么事,她可恨又可气地来一句关他屁事。
起床气旺盛,梁问夏拒绝得直接,“我干什么还得给你打报告?我的事轮得到你过问?我是你能管的?别说我俩现在没谈,就是谈了,我要做什么你也没资格管。”
“什么叫没谈?”秦之屿可不认他俩没谈,将他俩十指紧扣的手举到她面前,眸中尽是得意,“戒指都戴了。梁问夏,你可不能不认。你要敢不认,我立马广而告之你提了裤子不认人。”
什么叫提了裤子不认人?上床了吗?做了吗?她既没上他,也没强他,更没办了他。他喊哪门子的冤?要哪门子的名分?
她没嫌戒指膈手不习惯摘了扔掉,他就感恩戴德偷着乐吧!
“你再啰嗦一句,我立马摘下来,连同你一块儿扔河里喂鱼。”梁问夏不想跟他啰嗦,但也不受他威胁。
知道真她能做出来,秦之屿忍气闭了嘴。
但始终没放弃把她拐去加州,就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绝不放弃。他好话说尽,诱惑哄骗,能用的手段办法都用了。
梁问夏犟得跟牛一样,就是不肯跟他走。还嫌他吵,让他闭嘴。
被秦之屿闹腾一通,梁问夏气得想咬死他,但又困得连咬他都嫌费劲。
不再搭理烦人的狗东西,窝进副驾驶,头一歪继续睡。车内暖气一熏,加上她本就困意猛烈,很快睡着。
到了机场,梁问夏直接睡死了。
秦之屿静静地看了她一阵儿,心思一动,解开安全带凑过去捧着她脑袋一顿猛亲。
他不想再讲究什么狗屁风度,狗屁耐心,狗屁分寸,急切又放肆地在香滑湿软的口中横扫游荡。马上就走了,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得争分夺秒。能多亲一次赚一次,能多亲一秒赚一秒。
“唔……唔……滚……开。”
梁问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声。
气得一下又一下往秦之余身上送拳头,刚在家里就是被他亲醒的。还没跟他算账,他现在又来这招,是有亲瘾吗?
“啪。”
推不开他,梁问夏只能往他脸上抡巴掌,没用力,打得不重。
挨巴掌都没能让秦之屿停下来,反而得寸进尺地把梁问夏从副驾驶抱到驾驶座坐他腿上,肆无忌惮地脱她外套掀她睡衣。
梁问夏身上的衣服是秦之屿穿的,穿得极其敷衍,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长款羽绒服。她睡觉不穿内衣,所以不用怀疑,此刻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很方便他作恶。
每次接吻必摸月匈,他是有什么癖好?
秦之屿不仅摸,还贪心想吃。
大概是分别的情绪助长了他的使坏气焰,居然敢不打招呼就上手解她睡衣的扣子,还一粒接一粒解得飞快。解扣子时嘴也不闲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姑娘白皙修长的颈侧和肩膀,弄得她又痒又热。
脑袋埋下去,反复含抿,偶尔咬上一口。
身体似有电流穿过,梁问夏没有过这种感觉,咬紧牙关都愣是没忍住,从喉咙溢出一道很轻的哼声。
两人同时愣住。
梁问夏忍无可忍,喘着粗气又扇了他一巴掌,“秦之屿,你疯了是不是?真当自己是狗随地发-情?被人看见怎么办?”
“看不见。”秦之屿喘得比她还厉害,“你自己的车,防窥性能好不好你不知道?”
“那也不行。”
“什么时候行?”
狗东西,还得寸进尺上了?
“什么时候都不行。”
“……”
“你真是色胆包天不怕死。”梁问夏觉得秦之屿憋了十八年,八成憋坏了,“我要不阻止,你还打算真刀真枪上阵?”
秦之屿听闻在脑子里立马开演小电影,嘴上却老实道:“不敢,我没那个胆子。”
“呵。”梁问夏才不信他的屁话。
“那……可以吗?”他原本想问什么时候可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话出口直接拐了弯。
梁问夏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可以你……妹。”
原本想说你妈,想到他妈还在,骂人不好又改了口。
秦之屿“哦”了声,又凑上前去亲她。还没碰到,就被她一掌推开,身体的反骨冒出头,扣住她后脑勺,不管不顾地亲上去,“我不干什么了,就亲亲你。”
“我是你想亲就能亲的?”
“是。”
梁问夏又往他脑袋上呼噜了一巴掌,“你还能再理直气壮,再不要脸点吗?”
秦之屿真就理直气壮地回她,“我亲我女朋友,不可以?”
“不可以。”梁问夏比他更理直气壮。
她可没承认是他女朋友,从来没承认过。没承认,就不是,就不能亲。
“不可以亲你,还是不可以亲女朋友?”
吃亏多了,梁问夏这次学聪明了,不跳他的坑,“都不可以。”
“那我偏要。”
“你皮痒了?”
秦之屿咧开嘴角笑了起来,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样子,整个人痞气十足,“是有点儿。”
话音刚落,就捧着她的脸不管不顾地亲上去。
梁问夏旺盛的起床气本就难消,被狗东西这么胡搅蛮缠一弄,火气直接烧到顶。不再惯着,使出十成的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握起拳头势必要揍他一顿狠的。
秦之屿眸中情-欲浓烈不散,没亲够就被打断,心痒得急出了脾气。拳头即将落到脸上之际伸手钳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掐着细腰抵上方向盘,凑下去继续亲。
她坐在他身上,四肢都被包裹。他占据优势,不用费多少力气,轻易就能控制。
没料到狗东西敢躲,还敢反抗还手,梁问夏气血直冲脑门儿,瞌睡彻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