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ai真的很爽很解压, 但也真的很累。而且这事太费体力了,而且这两天做太多了,而且还有不到三小时她就该出发去机场了。
“最后一次。”秦之屿凑过来亲她,把人锁在怀里抱得紧紧的。不舍的情绪疯狂蔓延。
才不信狗东西的鬼话,哪次他不是说最后一次,哪次是最后一次了?梁问夏伸手揪他耳朵,在他耳边大声喊:“我快赶不上飞机啦。”
“来得急,我算着时间。”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在左侧大腿,秦之屿亲亲她的耳朵,握着她的手让她帮他。
“我一早有专业课。”梁问夏气呼呼地瞪他,“你要是害我错过航班,我砍了你。”
戴过几次,她已经很熟练了,弄好后直起腰跨坐在他身上,低下头去寻他嘴唇的同时催促他,“你快点。”
秦之屿逗她,“什么快点?”
动作的快慢能控制,时间的快慢就控制不了了。梁问夏的娇气体现在方方面面,快了她要喊慢点,慢了又皱着眉头不满意,阴阳怪气他不行。难伺候得很。
梁问夏嫌他烦,一巴掌拍他嘴上,“狗嘴闭上。”
大概即将离别的情绪作祟,秦之屿很用力地抱她,很用力地亲她,眼神和动作均带着一点儿凶狠。
梁问夏很喜欢,比这两天的任何一次都要动-情得更快。
他是在跟秦之屿睡过荤觉后才发现,狗东西有两幅面孔,床下大多时候都是迁就她让着她的乖小狗。床-上就没有床下那么乖顺听话了,她累了不肯配合,他就会爆发小狼狗属性,强势霸道。
而且浑话特别多,花样也特别多,多到梁问夏惊掉下巴的程度。比如此刻抱着的姿-势,第一次用时,悬空的坠感差点儿给她吓出心脏病来。
她受不住就在秦之屿身上乱咬,把力都转移到他身上。这两天她没少咬,不会收着力,从来都是放肆咬,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印记。
她下嘴重,秦之屿从不会阻止她,但会开玩笑说:“梁问夏,我给你买给个狗笼子吧!”
“该我给你买。”她怼回去。
梁问夏下嘴重,秦之屿下嘴也不轻,她身体的每一处哪儿他都喜欢得不行,哪都要亲两口,舔两口,吃两口。开荤后的这两天,他俩不是抱着睡素觉,就是抱着睡浑觉,致使身上的痕迹都不轻。
区别是一个是咬痕,一个是吻痕。
梁问夏没秦之屿脾气好,秦之屿下嘴重时,她会一巴掌用力拍他脑门或是嘴上,气呼呼地咬回去,“你是狗吗?”
结束后秦之屿摊地毯上平复体内情-潮。梁问夏去浴室洗澡洗漱,热气蒸腾致使脸颊红晕,周身皮肤泛着粉色。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具体哪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出浴室听见秦之屿在讲电话,他开了公放,对面是秦爷爷的声音。爷孙俩一问一答,熟念自然中又透着一股子陌生人对话的冷漠,很是怪异。
梁问夏知道秦之屿跟秦爷爷特殊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走到一边轻手轻脚地打开行李箱,跪地上装给朋友们带的礼物。
秦之屿举着电话走过来,一边跟秦爷爷说话,一遍帮她一块儿收拾。他跟秦爷爷的谈话内容,梁问夏听了两耳朵,心情很快变得不好。她不想让秦之屿看出来,压制着情绪没挂脸。
到机场时间还有剩,两人没着急下车,在安静无声的停车场接吻。
“不想你走。”过了几天睁眼就能看见她的日子,秦之屿舍不得她离开,想开车把她载回家,或者跟她一起回国。
那你跟我回国。梁问夏想说。
但又没说出来,不切实际的话,心里说说就好了。秦之屿怎么可能跟她回国呢?他回国这事,注定是遥遥无期。说不定以后都不回去了。
这个事情没有证实,只是梁问夏的猜测。
会有这个猜测是因为她听了秦之屿跟秦爷爷的那通电话。
秦爷爷对秦之屿还是一如既往地严厉,说出来的话毫无温情且不容拒绝,她在旁边听着都觉压抑。秦之屿却表情如常,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从他们的谈话内容中,梁问夏知道了秦之屿大学四年,乃至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留在美国,以后还要继承他姑姑公司。这是秦爷爷给他制定的计划,也是他姑姑对他的期望。
秦之屿的姑姑秦嘉是不婚主义,也是女强人,自己开公司,国内外都有,生意做得很好。
她没有孩子,把秦之屿当亲儿子看待。秦之屿跟他的爸爸妈妈都不亲,长辈里除了爷爷奶奶,就跟这个姑姑亲。
梁问夏没问秦之屿是不是会一直留在美国生活,是不是没有回国的打算。她不想问,不管他的答案是什么,距离现在都还很遥远,没必要现在就知道。
他们才刚在一起,她不想为未来还不确定的事影响心情。梁问夏觉得自己此刻必须得糊涂点,她太喜欢他了,喜欢到不能接受未来有一天要跟他分手。
那会要她命的。
她趴在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声,嗓音发闷,“秦之屿,你什么回国?”
秦之屿以为她说回国陪她过暑假的事,“我一放假,或是有空就回去看你。”
“怎么了?”他摸摸她的后脑勺,柔声询问。
从家里出发就觉她不对劲,不怎么说话,整个人闷闷愣愣的,都没个笑脸。
话卡在嗓子眼,挣扎过后梁问夏还是咽了下去,转口说了句:“你要经常回来。”
“好。”
再不想走也是要走的。梁问夏说不用他送,她自己上去。秦之屿当然不会让她自己走,一开始说只送到大厅,结果就这么送到了登机口。
牵着的手跟粘了胶水似的,怎么都放不开。
“你回去吧!”梁问夏赶他走,不想他看着她走。
看着一个人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视野的滋味她感受过,很不好受。那种难受,会从一丁点儿膨胀到无限大,好多天都缓不过来。
秦之屿摇头,让她先走。
梁问夏的眼睛有一点儿红了,从他怀里挣脱开,踮起脚尖碰碰他的嘴唇,“你赶紧走。”
“我看着你进去。”秦之屿坚持。
拿他没办法,梁问夏只能接过行李箱先走,一步三回头,直到回头也看不见他。
梁问夏一消失在视线,秦之屿顿觉心底有个地方空了,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意识到自己想进去拉住她,自嘲地笑了下,几分钟后也转身走了。
飞机上,梁问夏以为自己会呼呼大睡一番,毕竟她已经两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周身都浸着疲乏无力。
结果没有,她睡不着。心里有个地方空落落的,孤独倍袭,她很想秦之屿。要是他在就好了,她可以抱着他的胳膊睡觉。要是他没出国就好了,她每天都可以见到他。
他什么时候回国?还会回国吗?
想着想着眼眶莫名酸涩,梁问夏吸了下鼻子,拿出手机打开聊天界面,在秦之屿的对话框编辑了一句话:[秦之屿,我讨厌一个人坐飞机。]
来时兴奋喜悦,激动万分。离开的时候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低落难受,还会莫名其妙掉眼泪。她很少哭的,也最讨厌哭了,最近这半年却掉了好几次眼泪,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梁问夏,不许没出息。她擦干眼泪,在心里告诫自己。
最难受的是,想念一个人不能立马传达思念。飞机上信号不好,她的消息发不出去,灰色圈圈一直转,始终没有消失。
人都矛盾,梁问夏希望秦之屿看见,又暗自庆幸消息没发出去。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睡一觉会觉很短,想念一个人会觉一分一秒都难捱。梁问夏讨厌被这种情绪折磨,决定再也不来加州找秦之屿了。
她觉得是因为来加州找他,才会难过。只要她不来加州找他,就不会难难过了。
又发了一条:[我再也不来加州找你了。]
……
失落的情绪直至下飞机都缓不过来,回学校见到热情迎接她的室友们,梁问夏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把带的礼物分给她们,果然收获了两道尖叫声,年轻朝气的女孩子,就没有不为美丽可爱的事物倾倒的。在迪士尼买的玩偶和发夹发箍,梁问夏装在行李箱里带回来的部分,全都送给了室友们。
买的太多,大部分她都带不走,让秦之屿帮忙寄给江时柠。
沈姿栀和陶慧君在欢天喜地接过礼物,陈西却走过来把礼物还给梁问夏,眼神坚定地跟她对视,“玩偶我收下,但这个太贵重了。夏夏,我不能要。”
她不像沈姿栀和陶慧君有能力还给梁问夏同等价位的礼物,好几万一条的项链,她就是一天打十分工,都买不起这样一条项链。内心深处,她也会觉得自己不配带这么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