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耐心,“诶”了声:“说话,给个评价。”
梁问夏终于出声:“一般。跟我哥和阿澍还有小舅舅他们比,差远了。”
许梁两家的男性都会做饭,无一列外。外婆说了,男人不会做饭娶不到媳妇。还说男人除了不能生孩子,其它的就应该什么都会,不会的就学。
知道她嘴里吐不出好听的话,不知道她嘴里能吐出这么难听的话。拿他跟梁澍比什么?秦之屿最讨厌从梁问夏嘴里听见梁澍这两个字。
转念一想,暗骂自己在期待什么?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永远记不住教训?梁问夏有过夸他的时候?恋爱让人变得不像自己这句话,可能适用别的姑娘,但放在梁问夏身上,纯属放屁。
“那你别吃了。”秦之屿没好气瞪她一眼,起身抢了她的筷子不给吃:“找你哥和你的阿澍还有你的小舅舅给你做去,他们做的好吃,比外面大厨做的都好吃。”
“小气。”梁问夏撇撇嘴,拿过他的筷子继续夹肉吃,“小气鬼,喝凉水。”
“对,我小气,我是小气鬼。”你的阿漱不小气,你的阿漱最大气,你的阿漱做饭最好吃。秦之屿臭着张脸,坐下默默吃饭,不跟气人的姑娘说话。
说他小气他还真小气,以往一定要挨着她坐的人,居然破天荒地坐对面去了。看来真生气了,那她哄哄他好了。
梁问夏咬着筷子头想:我很少哄过男生,也很少哄过秦之屿,更很少哄过男朋友。
该怎么哄呢?
吃饭嘛就好好吃,但秦之屿很快感觉到不对劲。饭桌底下不对劲,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他脚背上,随后又钻进了他的裤腿里,像藤蔓般缓慢向上攀爬,带起阵阵触电般的酥麻痒意。
他不用看都知道,某人逗他上瘾,吐毒液的小嘴爽完了,脚丫子又开始了。开始在饭桌下作乱使坏,让他吃个饭都不得安生。
他不知道自己耳朵红了,心想梁问夏这么会的?打哪学的?还有别的花样吗?
不想表现得像个愣头青沉不住气,秦之屿耐着性子按兵不动,静静看她表演。很快那只白皙可爱的脚丫就从他的脚踝滑至小腿肚,脚趾贴在那细细摩挲。隔了十几秒,又开始转移阵地,像小蛇一样到处游走,大有往上继续点火的趋势。
梁问夏也不抬头看他一眼,微微低着头,像是真的在专心吃饭。只是那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是被他发现了。
这他妈谁忍得了?
秦之屿滚了滚喉结,望向对面,出声喊她:“梁问夏。”
梁问夏抬起脑袋跟他对视,嘴角挂着的狡黠笑容还来不及收起。
不待她说话,秦之屿先问,嗓音很低,低出一种自然好听的磁性,“饭你还吃不吃?”
反正这饭他是一口都不想吃了,只想吃她,她比饭好吃。
他这话什么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
“我吃饱了。”梁问夏把筷子放下,给他展示手里空空如也的碗。
秦之屿扯唇轻笑,也放开碗筷走到饭桌对面,弯腰将人抱起来,习惯性轻轻地掂两下。没瘦,也没胖,还是之前的重量。
梁问夏惊呼一声,难得羞涩,小声吐了句:“还没洗澡。”
“我帮你洗。”秦之屿把她抱去浴室,边走边扒她衣服。
“才刚吃完饭。”
“正好消食了。”
“……”
他看着她的眼睛,凑近了用近乎气音的音量问她:“你不想吗?”
好吧!她确实挺想的,已经连续几天晚上梦见他了。
不等她回答,秦之屿将人放在桌上,双手撑在桌沿,完全将她笼罩在怀里。垂眸对视几秒,心想她真他妈的勾人,阖上眼皮低头吻了下去。
没有耐心循序渐进,也没有温柔可言。嘴唇重重地碾过柔软红唇,长驱直入撬开她的嘴唇和紧闭牙齿,勾住滑软小舍纠缠一番,再拖拽至他的领地。粗鲁猛烈地掠夺她的每一口呼吸,莽撞强硬地搅弄她口中的甘甜蜜液。
空气里漂浮着暧昧的啄吻声,粗重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一声接着一声。
近两个月没见,一个急切热烈的吻足够让两人动情。用力角逐,唇舍纠缠,不断吸汲对方口中的氧气。
“梁问夏。”秦之屿睁开眼,双臂紧紧地抱着她,喘着粗气问:“你想没想我?”
梁问夏满面绯红,呼吸好重好重,染着情-欲的黑眸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上飞机前,小舅舅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大院,说他下厨给我做了好吃的,还说爸爸妈妈也回来了。”
我舍下了爸爸妈妈来加州找你。秦之屿,我每天都好想你。
第55章 原来是这个跪下。
秦之屿听得懂梁问夏说的她爸爸妈妈回京市了是什么意思, 她说话时轻眨的那下眼睛,让他的心突然就疼了那么一下。
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更用力地抱她亲她抚-摸她, 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希望她永远属于他,只是他一个人的。强烈的占有欲体现在方方面面, 激烈汹涌的亲吻表达不了所有情绪,却是此刻最想做的。
“宝宝。”他在她耳边喊了这么一声。
梁问夏生出好多欢喜,抱着秦之屿的脖子凑上去亲他。
她请教过寝室里唯一有对象的陶慧君,说她经常想起秦之屿, 有时眼睛一闭上就是他, 梦里也是他。
这正常吗?女孩子在这方面也会有这么强烈的欲-望吗?
陶慧君说当然了,多正常的事。然后问她:“你跟你的狗东西那啥的时候,喜不喜欢?舒没舒服?上不上瘾?”
“嗯。”梁问夏红了脸, 老实点头, “上瘾也是正常的吗?”
“我跟许南刚开荤的时候每天都做,不止他上瘾, 我也上瘾。”陶慧君听闻大笑出声:“这种事, 只要感觉到了快乐,就是会上瘾啊!会上瘾是因为喜欢,喜欢做这事,也喜欢跟你做这事的人。情感的驱动, 身体的渴望,造就了欲-望。”
“畜牲都会有欲-望, 人当然就更有了。只是人比动物更能控制,动物没有思想不懂节制,人不能控制思想但能控制欲-望。当然,有些人不能, 比如渣男渣女,他们用裤-裆子思考问题。”
听有经验的室友大篇大论地说完,梁问夏彻底放下心来。她是正常的,是人都有欲-望,不必为此感到羞耻。
“秦之屿,有天晚上我梦见你了。”梁问夏趴在秦之屿耳边,轻声告诉他:“你抱着我,很用力地亲我,就像现在这样。不对,比现在要凶一点儿。”
感觉到秦之屿在扒她的衣服,梁问夏拉住他的手,“我想先洗澡。”
“好。”秦之屿应声的同时,暴-力撕了她的衬衫。纽扣崩了一地,七零八落掉在桌上和地上,发出错落的细微声响。
哎!又撕她衣服。他有这么急吗?
梁问夏发现秦之屿有一个癖好,或者说是坏毛病。扒她衣服时喜欢打她屁-股,只一两下,不重不轻的力道。
骂他有病他也不反驳,还笑得一脸贱样儿,真就有病,有大毛病。
她的衣物被丢得乱七八糟,外套在椅子上,T恤在地上,内-衣被丢在沙发,蕾-丝小布料在脚踝处挂着。
进到浴室,她被秦之屿放在花洒下,水淋在肩头,急切热烈的吻也落了下来。密闭空间容易让人呼吸不畅,换气的空档,她还大口大口地呼吸,秦之屿莫名其妙就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你干什么?”梁问夏吓一跳,下意识退后想躲开。
又来?
秦之屿漱了口走过来,摁住她的两只脚踝不让她动,少见的强势强硬。仰起脑袋,嘴唇贴上去,嗓音闷在里面,“别动。”
梁问夏算是见识了,狗东西说话也开始了暗藏深意。那次他说的跪下认错,原来是这个跪下,也太刺激了。
压抑的喊声冲破喉咙,短短一声,接着再没发出过。
浴室墙壁连着隔壁,梁问夏担心隔音不好,怕会被邻居听见。上次来隔壁还没有住人,这次住进了一个漂亮女生,也是中国留学生,还是秦之屿同专业的学妹。
刚在停车场碰见,那个女生跟秦之屿打招呼的时候,往梁问夏身上瞟几眼。梁问夏从那个女生眼睛里看出一些东西,特别是她看着秦之屿时的样子。
没有担心什么,她对自己足够自信,对秦之屿也足够自信。只是诧异狗东西到了国外也还跟在国内一样招姑娘喜欢。
梁问夏拼命咬牙忍着,偏生秦之屿要故意使坏。就是不肯放过她。
跟着秦之屿吞咽的声音一起发出来的,还有他的痛呼声,他头皮都快被梁问夏扯下来了。仰起脑袋看她,突然笑了,好声好气地她打商量,“能别扯我头发吗?真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