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不错,步伐悠闲,低声哼着一首轻快的曲子——
到了套房前,开门,再开灯——
灯光一亮,将屋内沙发上坐着的一排人影照得都下意识闭了闭眼睛。
靳欢错愕过后,正要问他们都是谁,脑中却灵光一闪,她好似想起来瑞初溜走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了。
——放心玩,都是干净的。
她哭笑不得,原来上船前她说的惊喜在这里等着自己。
真是,差点演变成惊吓。
不过别的不说,瑞初眼光还是不错的,打眼望去,一排的长腿,估计没有低于一米八的。而且看着都挺清爽的,没有搞一身油腻的行头在身上,应该是被提前嘱咐过。
虽然她没真搞点什么少儿不宜的心思,但看好看的人,总归是件愉悦又养眼的事。
靳欢自顾自先到了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水间隙余光瞧见人都齐刷刷站了起来,便随意摆了摆手,“都坐吧。”
有人蠢蠢欲动,开口就想做个自我介绍,也被靳欢打断,“不用……嗯,你们都会什么才艺?就来个文艺大汇演吧。”
说完,直接示意把单人沙发拖过来一个,坐在上面懒懒托着下巴,“从谁开始?”
几人面面相觑,似是没想到是这样,纵使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此刻这么明晃晃的灯光以及单人沙发上那双过于漂亮的眼睛注视下,突然开始有种莫名的羞耻。
靳欢见人不动,心里感叹,果真不亏是新人,要是在澜悦,怕是早就争着各种桥段都来了。
“唔,”她随手指了个,“你去把顶灯关上。”
啪嗒一声,最明亮的光源消失。
昏黄壁灯下,温度似乎都开始默默上升,只是还差一点点风点燃第一簇火苗。
靳欢以前玩闹的日子多了去了,再熟悉不过该怎么吹风。
第29章 烧身 支票簿拿在手上,提笔即写,……
支票簿拿在手上, 提笔即写,“支票人人都有,不过, 推荐信只有一份。”
至于什么推荐信, 看你所需喽, 演员就是影剧的推荐信,模特则是秀场的推荐信。
推荐信不是成为主角的保证。
可如果没有推荐信,或许连走到导演面前推荐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只有一份——
谁都想要。
更何况支票上的数额也足够诱人。
才艺?拿得出手拿不出手,不管了,都先拿出来再说。
开始还是略有收敛地一个一个来, 后面已是进入到抢着上场。
场面一热,尺度也越来越大, 连喝水时都能不经意被打湿白衬衫的领口和腰间, 恰到好处地露出年轻有力的肌肉曲线。
靳欢目光在上面停留,直把人看得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红晕来, 才慢悠悠道,
“低俗的不要。”
酒杯一放下,就有人续杯, 靳欢也不拦着,只抬抬头示意他下去再拿一瓶过来。
“唔,还有要表演的么?没有的话, 我就宣布结果了?”
“有有有!”
靳欢闻言, 伸了个懒腰,示意开始。
只是她一开始以为又是唱歌街舞那一套, 没想到竟然是……模仿秀?
这样的节目早些年流行过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很少再有类似的综艺,现在突然看到, 靳欢顿时起了几分趣味。
不得不说,确实有实力,不到三分钟,靳欢就被逗得笑到肚子疼。
她一笑,整个房间内立马都是跟着一起的欢呼声。
靳欢指尖敲了敲玻璃杯,示意拿酒回来的人倒酒。
清亮的酒水进入杯子,醇香弥散开来,靳欢鼻尖动了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不对,就又被新一段的模仿吸引了注意力。
整个人歪倒在沙发上,连眼角都笑出了泪痕,一开口才发现将嗓子都笑得有些哑了。
她抿了口酒润润。
但酒一沾唇,就忍不住“唔”了声,竟然还是荔枝酒?
“酒挑得不错——”靳欢转头夸道,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灯光昏暗,让她有些看不清男人眼底的神色,但并不妨碍欣赏他上天精雕细琢的面部线条。
靳欢回过神来,眼底惊讶散去,一点点悠长的笑意逐渐从眼尾溢出,嗓音被酒染得迷醉,“怎么,你也要表演才艺么?”
她本就是装醉调侃,没想到男人竟然当真给了回应,“你想看什么才艺?”
神色认真,不似玩笑。
靳欢定定看了他一眼,恰逢他也在抬眸凝望她。
谁都没说话。
空气在一丝一丝绷紧。
靳欢感到骨子里的倦怠已被抽空,血液正将追求刺激的兴奋传至每一个细胞中。
身体却主动拉开了距离,腰肢软进沙发里,视线微微眯起,似乎全不在意他答不答应,只是他问了她就随口一说而已。
想看什么才艺?
“低俗一些的。”她说。
周围凑过来的耳朵将这话偷去,不过呼吸间而已,就已经有人有意无意将衬衫卷起,裸露出腹部的轮廓。
看着不过是男大学生的年龄,行动大胆,面色却赧然又试探,“姐姐,你要摸摸吗?”
圆润眼睛,像只等待回应的金毛。
只要她肯点头,他就会毫无保留热拥上来。
靳欢不介意试试手感——
可指尖才刚动就被人牢牢桎梏住,如同锁链,将她的手铐紧在目的之外的腰上。
完全的贴合,一丝缝隙也许。
手指被烫到下意识蜷缩,却动弹不得,手背之上,是他严丝合缝覆盖过来的带着薄茧的手掌。
靳欢想要用视线来消除手动不了带来的不安感,可沙发已经沦陷,他不知何时脱下的西装外套挡住了所有光亮。
漆黑中,湿热的吻如同汪洋大海瞬间倾覆过来吞没她的眉眼。
从他手中挥洒出去的支票早已被捡个干净,桌子碰撞摩擦,开门关门,最后一丝噪音消失,只剩下彼此衣物的摩|擦和呼吸声。
炙热从眉眼一路往下。
外套经不起折腾,从沙发上挂落,新鲜空气的涌入,让靳欢多了一丝清醒,也,终于抢到了主动权。
从沙发上挣扎下来,鞋子早早已不见踪影,她踩着地上西装,左手勾住他脖颈,被束缚在他衬衫之下的右手不退反进,流连过起伏,最终停在冰凉的金属纽扣处。
要解开却又不解。
偏偏仰着头,雾气弥漫的眸中浮现疑惑,
“澈川哥,你怎么不说话?”
从把主动权让给她,商澈川额头汗水就没断过,此刻垂眸望着她张合的红唇,喉|结滑动,终于按捺不住越来越深的眸色。
靳欢警觉到危险,但是已经来不及逃走,腰肢被人按住,要抽回的手指被迫按下腰间卡扣开关——
啪嗒一声。
耳垂上是他唇瓣的温度,“这样开。”
又痒又热,靳欢呼吸急促起来,在躲开之前彻底陷入任人摆布的地步,被人拽住一同坠入无边际的沉沦。
直到过了不知多久,才因为浑身的黏腻汗意唤回半毫清醒。
她脑子如同浆糊,但执意要去洗澡。迷迷糊糊中,在自己脚从床上落地之前,被人托住腰|臀带入浴室,水声响在耳边,热气蒸腾,密密麻麻的吻仍旧似雨点,靳欢不耐,要把人推开,却反倒被人禁锢得更紧。
生气之下,直接狠狠咬了一口上去。
可眼前人却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反倒是轻笑出声。
沙哑又带着蛊惑。
靳欢被刺激到,在水雾中尽力睁开眼,试图看清面前人的神色,是否如她所想的一样失控——
可视线还没聚焦,就陷入新一轮的失重感中。
那颗智齿被舌尖撩拨到满是酸意,深入骨髓的愉悦渗入。
海水浪潮之下,靳欢早已分不清游轮是不是在摇晃。
……
一夜深睡。
无梦而醒。
靳欢睁开眼,被光线刺到立马又扯上了被子,直到口渴得受不了,才再次懒洋洋翻了个身,准备起床起倒水。
这时她才看见坐在床头沙发上办公的某人。
昨晚的记忆一瞬间全部涌现出来,身体似乎还记得欢愉的味道,只是回想起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靳欢晃晃脑袋,试图阻止记忆的复现。
一杯水适时地被送到她面前来,靳欢接过,一口气喝了干净,靠在床头上放空脑袋。
沙发的人接过空水杯,起身又去倒了一杯,见她不接,便放在床头柜上,她伸手就可以够到的地方。
谁都没说话。
靳欢侧过眸,看着他低头看笔记本屏幕的冷静侧脸,刚刚记忆冲击带来的混乱不知不觉中散去,后知后觉感到几分满意来。
醒来后没有继续被纠缠的感觉果真不错。
毕竟山珍海味再好吃,刚吃过再遇见也会腻歪,而之前她的每一任男友,只要关系维系到了床上这一步的,无一例外总是格外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