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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又争又抢_西南村花【完结】(44)

  好容易跑到了陛下的正宫前,云素累得直喘,小太监们跟着急。

  喘了不知多久,她问:“我……我舅舅呢?”

  良久,他们才反应过来,康乐公主的舅舅,是陛下。

  一个小太监道:“大王不在这儿。”

  云素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大声问道:“他去哪儿了?你们快去帮我找!”

  一时间,整个正宫乱成一锅粥,全部都在帮着找陛下。

  云素便是在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场景里,遇见了蒙责。

  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身形伟岸,面容冷峻,一双浅色的眸子里沾有几分与世无争的清冽。

  云素抱着脑袋,仰头望他,泣不成声:“你、你走路不长眼,你撞了我,还挡我路。我要……我要找陛下。”

  蒙责乃蒙纪同母胞弟,脾气个性如出一辙,说话亦是同样不留情面。

  他呵斥云素道:“你个小丫头,这里是前朝,不是给你们辨后宫是非的地方,快回去。”

  “将军……”云素哭得更厉害了,“我看你手里有兵,你让你的兵帮……帮我找陛下吧。”

  小姑娘哭声尖利,听得蒙责耳廓欲裂,只想让她立刻闭嘴。

  他放低了语调,问她:“你找陛下做什么?”

  他方才见到蒙纪和殷昭在湖畔的亭子里下棋,估计还未终局。

  云素道:“我找陛下,救我姑姑。”

  蒙责刨根问底:“你姑姑是谁?”

  “南启嘉。”云素“哇”地大哭。

  蒙责在坊间听过不少关于这位献王侧妃的传言,加之蒙纪几次因为她的缘故被半夜叫去宫里,回来都没个好脸色,导致蒙责对其印象极差。

  他顿失了好语气:“又是那个女人。”

  可是耐不过康乐公主没完没了地哭求,他回过头,遥指了指前方的短亭。

  云素一路狂奔,到了殷昭跟前还摔了一大跤。

  殷昭救人心切,步子迈得很大,云素根本追不上他,却还是晚了一步。

  待他到了青萝宫外,正巧碰到南启嘉已被杖责完毕,让内官横放在木板上抬了出来。

  她安安静静趴着,动也不敢动,打个喷嚏都疼得要命。背上、屁股上一片殷红,没有一块好地。

  抬着南启嘉的人向殷昭行礼,颠得她一声惨叫,她知道是有人来了,懒懒地抬头看了殷昭一眼,又疼得把脸埋进了两只交叠的臂弯里。

  殷昭垂眼看着她,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不知是怒她不争,还是恨自己无能。

  南启嘉右脸紧贴着木板,苍白无力,竟还有心思哂笑他:“狗男人,多大了,还向你母亲告黑状。有本事等我养好了屁股,咱俩单挑。”

  殷昭没有生气,只轻得不能再轻地问她:“疼不疼?”

  南启嘉动弹不得,且还能逞强:“好得很。等我养好屁股……再慢慢收拾你。我要跟你,至死方休。”

  语毕,她冲抬她的内官吼道:“回去。”

  殷昭杵在原地,眼见南启嘉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过了拐角,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他淡淡地答:“好。至死方休。”

  也不知是说给南启嘉听,还是说给他自己。

  南启嘉换药要脱光身上所有衣服,她伤得太重,换药需要耗费很多时间。

  殷昭不便入内,来过几次,每次都在门外大声对穆子卿说:“朕来看她死没死。”

  只听得南启嘉在寝殿里边,向着门口喊道:“我还喘气儿呢,别让那狗男人进来!”

  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啊!!!疼疼疼!!!”

  殷昭猜想,她那是太过激动扯到伤口了。

  他说:“朕也懒得看这t泼妇。”然后就乖乖地走了。

  慕容长定来的时候,南启嘉正在敷药,趴在那儿不敢动,也不敢大声说话。

  慕容长定接过药罐子,道:“我来吧。”

  南启嘉不好意思光溜溜地陈在她面前,想拒绝时人家直接上手了,药草敷在伤口上,疼得她“嘶”的一声。

  慕容长定道:“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南启嘉为自己辩解:“是殷昭先害我的。”

  “他害你,你就要害回去吗?还以为这里是献王府?”慕容长定循规蹈矩二十年,即便坐了一年多的冷板凳,依然气度不减,不仅自己认了命,还苦口婆心地同南启嘉讲道理。

  “你惹恼了陛下,他可不会像我兄长那般同你吵几句就完了,你的小命还要不要?”

  素来惜命的南启嘉反躬自问,命,真的那么重要吗?她在这里苟且活着,宛如笼中鸟,还不如死了痛快。

  慕容长定道:“虞国强,肃国弱,你是陛下掳回来的,母后亲签的议和书上也写明了,将你献给虞皇,你以为你在后宫的所作所为,仅能只顾自己吗?若是陛下以此为由讨伐肃国,你想想,我们朝中还有几个能带兵打仗的人?”

  慕容长定顿了顿,继续说:“你父亲已经老了,李成谏将军也老了,再打仗,他们哪里经得住?”

  这一说,南启嘉茅塞顿开。

  殷昭确实蛮横不讲理,还好出尔反尔。

  他若是要想打哪个国家,只消从后宫下手,说不定哪天谁服侍他不尽兴了,也能给母国带去灭顶之灾。

  战争年年有,可若是因南启嘉而起,那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慕容长定说完要紧的话,就要回去了。

  “往来的人太多,只怕你的伤口会感染。你好自为之吧。”

  南启嘉喃喃道:“我知道了。谢公主殿下挂怀。”

  心中却是万分不服。

  在她快养好伤的时候,一张帛书被塞进药罐子里,经左芦之手,送进了承元殿。

  对于左芦暗中打点,给南启嘉带信一事,殷昭装作不知,而信上的内容,他早已查看过,并无疑点。

  左芦只提了自己在外面一切安好,立了小功,存了点钱,还说雍都的女人长得水灵,一定要再多存些钱,娶一个回去做娘子。

  殷昭皱着眉头看完,道:“废话。”

  他把信和小药瓶递给高敬:“送过去吧。”

  南启嘉同殷昭一样,把心思都放到那封信上去了,全然没想到药罐里暗藏了玄机。

  她叫穆子卿取来纸笔,说要给左芦回信。

  穆子卿难为情道:“南姑娘,按规矩,后妃是不能与外界私通书信的。你得找我陛下商议,他同意才行。”

  南启嘉不乐意了:“我回个信而已,也要求他么?我又不是他的后妃。”

  她是真不想见到殷昭。

  第40章

  荆州进贡了一批暗纹云锦,高敬让司织局各取一色,给南启嘉和康乐公主做了十几套宫装。

  云素帮南启嘉从中选了套淡紫色的衣裙,衬得她格外灵动。

  云素笑道:“姑姑可算是愿意向我舅舅示好了。”

  南启嘉对着镜子照了许久,快要不识得镜中人了。

  若不是为了给左芦回信,她才不愿见那仗势欺人的狗男人。

  云素不解:“姑姑,为什么不让人请舅舅来咱们宫里过夜呢?话本子里说,后宫的妃子都巴不得皇帝留在她们宫里睡。这叫争宠。”

  南启嘉尴尬一笑:“唉,素素,你少看些话本子吧。”

  走个过场而已,过什么夜?

  南启嘉让穆子卿打探过了,殷昭今日事忙,她自己去正宫看望殷昭,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他就会嫌她碍事,赶她回来。

  但这殷昭也不傻,偏不遂她愿。宣了她进殿,头也没抬,便问:“为了你那小奴才的信,来求我啦?”

  他语气平和,于南启嘉听来却甚是得意。

  “左芦不是奴才!”南启嘉想到自己有求于他,立马放软了声调,格外矫揉造作,道,“陛~下~英~明。”

  殷昭周身一麻,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合上书简,示意宫人们都出去。

  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殷昭悠然自得,道:“想求我也不是不行,我给你这个机会。今日的事我都做完了,现在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可以给你讨好我。”

  南启嘉在心里把穆子卿腹诽一通,不是说好了陛下今日事忙,不愿旁人叨扰吗?

  再看看殷昭这张春风得意的脸,教人直想一巴掌把他拍到墙上去,这狗男人,除了心胸狭隘、好告黑状,还没皮没脸。

  南启嘉默念三声,忍住没有骂人,苦笑道:“陛下,我给您捶背吧?”

  “好啊。正好我背酸得厉害,好好捶,捶得不舒服了,我就让蒙纪把你的小奴才丢进山里去喂狼。”

  殷昭太了解南启嘉了,知她就是想下狠手,疼得他不敢再使唤。

  南启嘉心里恨恨的,提起裙摆,迈小碎步走到他身后跪坐下来。

  她笨手笨脚地给殷昭捶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翻了无数个白眼。

  “重了些,你要锤死我吗?”

  “唉,你没吃饭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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