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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又争又抢_西南村花【完结】(60)

  云素从未见过骑术如此厉害的女子,看呆了眼。

  从前她不明白舅舅为何对姑姑如此痴迷,现在全了然了,她一个小姑娘都倾慕不已,遑论男人。

  就连蒙家兄弟也咋舌,难得说了两句称赞的话。

  殷昭更是看得入神,眼里丝毫容不下旁人。他记忆里的南启嘉,就该是如此模样。

  过了会儿,南启嘉策马回到营地,殷昭大步上前,欲扶她下马。

  可她却道:“不用!”于是纵身一跃,双脚着了地,然后又对殷昭说:“真痛快!谢谢你带我出来!”

  殷昭伸手去刮她的鼻子,她只略微恁了恁,便让他刮了。

  他又得寸进尺地摸她脸颊,看有没有被风吹得冰凉。

  南启嘉瞟了一眼在不远处翻白眼的蒙家兄弟,直说:“够了,够了!有人看着呢。”

  “让他看!”殷昭毫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托起她的脸亲了一口,道,“我自己的老婆,想怎样就怎样,不想看,那就自己把眼珠子给挖了!”

  这一次蒙责实在看不下去,转身就走。

  云素紧随其后没完没了:“小蒙将军,你去哪里?小蒙将军,你和我姑姑谁的骑术更厉害?小蒙将军,今天晚上吃什么?小蒙将军……”

  “吵死了!”蒙责捂住耳朵,责问道,“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非要缠着我?!你真的很烦!很烦!!!”

  簌簌怔怔地凝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为了见他精心挑选的锦袍,神色空茫。

  蒙责走了十来步突然顿足,回头又训了云素一句:“我大虞崇尚俭朴,你贵为公主,穿金戴银,奢靡华丽,与土财主何异?哪里是一个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这世间但凡是个女子,不管如何打扮修饰,都入不得他的眼。

  云素在蒙责处受了委屈,哭卿卿地跑回帐中向帝后诉苦。

  南启嘉不大会哄人,频频朝殷昭使眼色,他却笑个不停,云素哭得更加伤心,最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殷昭很是嫌弃地用帕子擦干净云素糊满了鼻涕和眼泪的脸,再给她盖上被子,便带着南启嘉出去了。

  草场上方的星空很低很低,大地被一层银色的光芒覆盖,无数星辰熠熠生辉。

  夫妻二人在漫无边际的草场上手牵着手,并肩走。

  殷昭告诉南启嘉,蒙氏兄弟自幼随父亲在军中长大,他们的母亲又早逝,因而兄弟两个极少见过女人,根本不懂如何与女子相处。

  “现在好多了。前几年他见了女人就躲,说自己浑身不自在。”殷昭笑说,“我与阿纪既是君臣,也为挚友,在他的私事上操了不少心。前年我想替他娶妻,他死活不肯,逼得我连夜给蒙家降了圣旨,他才被迫去相亲。”

  他停顿片刻,似是想起一件极为好笑的事,又道:“我又让高敬亲自给朝中所有有适龄姑娘的臣子传口谕,让他们轮流带上女儿去和阿纪相亲,结果……每天都有人向我告状,说他不解风情,动辄出口伤人。半个月后,满朝文武,竟再也找不到愿意与他相看的人家了。”

  南启嘉并不意外:“我就知道。”

  “幸月和你那小奴才,也好事将近了吧?”

  虞国军纪严明,此次春猎正逢左芦当值,蒙纪不肯放他同来,幸月因此怏怏不乐,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

  可见蒙纪不仅自己姻缘浅淡,还颇会阻碍别人的姻缘。

  南启嘉道:“明年吧。左芦才升了武骑尉,军中的事务还没理顺呢,不愿现在就娶亲,以免婚后忙于军务冷落了幸月。”

  两人走累了,就地坐下。

  殷昭往南启嘉身边挪近了些,半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低语道:“姣姣,成家真好。有你真好。”

  南启嘉歪头靠在殷昭肩上,回应他道:“昭哥哥,成家真好。有你真好。”

  星光璀璨的穹顶下,一望无际的旷野中,相偎着他们的背影。

  仿佛这天地之间,恍若这一生一世,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春风在夜空中打了个旋儿,卷起细草碎叶,守夜的禁军不禁打了个冷战。

  云素睡到半夜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走到了殷昭的皇帐外。

  蒙责守在帐外,见康乐公主只穿着睡袍就来了,还又哭又喊,说是做了噩梦,要找姑姑。

  他唯恐云素吵着帝后安寝,立马捂住她的嘴,哑声道:“别吵。”

  又觉她可怜,同她打商量:“我放开你,你别吵。我守着你,行不行?”

  云素果真就不吵了,含泪点头,以示同意。

  蒙责方才松开手,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烦躁:“你们女人真是多事!”

  即使有蒙责整宿守在营帐外,云素仍不踏实,总是试探性地朝帐外大喊“小蒙将军”,待听得蒙责回应,才敢继续睡下,周而复始。

  蒙责被扰得烦了,冲帐内大吼:“你要再不肯老实睡觉,我一定把你丢进山里喂狼!”

  这下才安静了些。

  破晓时分,天空露出来鱼肚白,空气也还同夜里一般凉飕飕的。

  殷昭已经醒来,呆呆地看着南启嘉在他怀中熟睡。

  心爱之人总是越看越喜欢,他每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她比之前更美。

  殷昭情难自抑地吻上她的额头。

  南启嘉被他弄醒,睁眼就问:“素素呢?”

  她昨夜原本打算等殷昭睡着就回去陪康乐公主的。

  殷昭又吻了一下她的脸颊,道:“现在想到素素了?”

  南启嘉不好意思地说:“我,我睡太沉了。”

  实则是被殷昭拥在怀中使她倍感心安,总是很快就能安然入睡。

  穿衣时,南启嘉想着女官们教过她,皇后是要服侍陛下更衣穿戴的。虽然她早见过殷昭□□的样子,却还是羞于正眼看他毫无遮挡的肌肤。

  为难中,是殷昭自己穿好衣服,还替她整理好衣衫。

  “打小你就如此,总是理不齐衣襟,不过无妨,我会做就好。反正你在襁褓之中我便开始照顾你,早习惯了。”

  殷昭的语气自然轻松,竟不像有过中间那十年的分隔。

  南启嘉道:“你总说起我小时候的事,我都觉得你有些老了。”

  这句话,便是后来几天殷昭失落不悦的根源。

  出了营帐,蒙纪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身心俱疲,还没来得及向殷昭抱怨昨夜追了一整晚野狼的事,反而先被他发了通无名火。

  殷昭见蒙纪形容憔悴,又想到他与自己同岁,直说他岁数又大,还不注重仪容仪表,怪不得朝臣家的闺女都看不上他。

  蒙纪不解道:“陛下,那些女人以为我又老又丑,跟我有何干系?难道她们嫌弃了我,我就会死吗?”

  殷昭方才意识到自己找错了人发气。

  “那我呢?”殷昭怀揣着一线希望问蒙纪,“我当真老了吗?”

  蒙纪不知缘由,亦不知他是因为南启嘉说了那句话才如此心焦,直言道:t“那是自然。您都二十七了,我叔父像您那么大的时候,都死了三年了!”

  殷昭:“……”

  “可是陛下何故总在乎这些?”蒙纪忽然开窍,“是不是那姓南的……唉,是不是皇后又嫌弃你?惯的!你可是虞皇陛下,就是再长她二十岁,她也不敢不跟着你!”

  他又义愤填膺地补了句:“十八岁就了不起吗?谁还没年轻过!”

  蒙纪总是如此,劝慰他人,也能无比精准地踩到人家的痛处。

  殷昭发誓春猎结束之前都不会再跟蒙纪说话。

  找不到倾诉对象,殷昭只能独自生闷气,使起小性子来竟丝毫不逊于女子。

  好好的汤,他嫌做得太淡,要人重做;待加了盐,他又嫌汤放凉了;重做了一碗,他又说:“要咸死朕吗?”

  非得要厨子们跪下求饶了,才肯作罢。

  南启嘉梳头也不安心,因为总有一双幽怨的眼睛在她身后盯着。

  “你干嘛老看着我?”

  殷昭道:“你年轻漂亮,我自然该看你。你为什么不愿意看我?就因为我老了是不是?”

  “你发哪门子疯?”南启嘉打起精神要同他斗嘴。

  可细一回忆,想到了自己早上起床时同殷昭说的那句话。

  她仰头大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殷昭都快憋不住了,还得绷着脸问:“你笑什么?”

  南启嘉说:“我知道你发什么疯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真是小气!我说错话了,你一点都不老,快别闹脾气了。”

  “哦。那还差不多。”

  纵然殷昭明白南启嘉只是在敷衍他,也很欣慰。

  此前的南启嘉,连句敷衍的话都没有,向来我行我素,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她能坐在这里看他发气,还能主动向他赔礼,真太过难得。

  午后,众人赛马。

  南启嘉虽骑术一流,终究比不过常年扎根军营的男子;殷昭的眼睛一直长在南启嘉身上,甚至刻意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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