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韩清流出去说一嘴,那萧慈可就成了罪人了。
公子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居然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别吵吵了,好好的家都要让你吵散了。萧慈喜欢上我多正常,你看我身份,看我家境,再看我长相。你再看看你自己,你韩家只不过是市井门户,你老娘粗鄙,你还未婚先有子,打个仗你都能打败仗,再说你这容貌身段,啧啧啧,长相一般,浑身肥肉,萧慈那样有本事的女人,凭什么选择你,不倒胃口吗?”
“我要是你,我自己求萧慈给我和离书,我都不好意思耽误人家。你是怎么好意思赖在人家身上吸血的,你要脸吗?男人之中的败类,长了个东西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再怎么自以为是,你也越不过自家夫人的本事啊。”
“而且,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你要是愿意,今后在外面我还是我你还是你,见了面,你是小,我是正夫。大魏那边是这么论的,意思就是,你是个男妾。”
云墨裴这一句句,针尖刀锋似的扎在韩清流的身上。
第1857章 绿茶男,一切男性的克星!
他浑身颤抖,再也忍耐不住,就对着云墨裴出手。
云墨裴面色一凌,起身,抬手起势,便是一招铁山靠。
肩膀用力朝着韩清流施力一去,韩清流直接被靠的飞了出去。
在暗处的十一还有些担心,想要现身。
这会儿,是直接被震惊到了。
四公子不是个病秧子吗?
八极拳里杀招他都用的这么娴熟,这是病秧子的样子!
韩清流好歹是个带过兵的将军呢!
一旁的晚晚木讷的看着韩清流倒下来,正想着要不要扶一下。
毕竟这种小场面他早就看惯了。
可是脚步才动一下,他就看见韩清流艰难的站起来了。
嘴角都是血,叫撞出来内伤了。
晚晚惊恐:公子有必要下死手吗?用杀招就算了,还这么狠,万一一不小心把人弄死在云家,到时候怎么好!
到时候萧慈更不能和离了!
“原来你会武功,还是个高手,那天是你故意用内力震伤自己的,你在玩儿我!”韩清流冲了过去。
“就算是在玩儿你呢,而且,我早就玩过你了!”云墨裴抬手起势,示意他来。
韩清流没想到云墨裴藏的这么深:“狗杂种!萧慈那种烂货你也要,看来你跟他一样的烂,你们云家真是仗势欺人,云姒也是个烂货,嫁给霍临烨又跟了自己皇叔还生了两个儿子,跟你们一起的,都是一帮烂人,原来家族传承!”
云墨裴半点没生气,甚至都没有防卫,只站在那里笑:“那你跟自己老娘玩了一夜呢?”
猛然之间,韩清流要朝着云墨裴拍下去的手,堪堪停住。
他怎么知道的!
这个念头才起,韩清流就看见了云墨裴眼底的笑。
“是你!”韩清流瞬间明白了:“是你把我娘给……”
送到了他的床上!
“唉,你别瞎说!”云墨裴抬手轻轻推开韩清流指着自己的手指头:“你有什么证据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的跟自己老娘……嗯?”
韩清流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他浑身都在颤抖。
下一刻,就听见了云墨裴开口:“知道我为什么今晚要把这事儿撕开给你听吗?因为我确定,你不敢说出去,因为我知道你跟你娘的丑事儿。”
韩清流浑身一凉,抬眼就看见云墨裴冷幽幽的盯着自己。
他故意这样,是要让他难受,是要让他害怕!
萧慈并非非他不可,而他现在,却非萧慈不行!
云墨裴完全挟制住了他!
“我为什么不说,你又有什么证据造我跟我娘的谣言!”韩清流握紧拳头,不敢对云墨裴动手了。
云墨裴笑起来:“蠢货,你有本事就去说,看看我跟萧慈的事情闹大了之后,对你有什么好处。这西洲是我云家的,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只手遮天。至于你跟你娘的事情,你猜我有没有证据呢?”
他没有给实质性的证据,而是在他心里放了个影子。
这比杀了他要了他的命还让他日夜难安。
所谓攻心,不外如是。
韩清流颤抖起来。
他现在处处都落了下风,什么都没有了……
猛然之间,韩清流脑子一热,抬起手就朝着云墨裴攻过去。
“公子!”晚晚离得太远了,叫了一声就跑着过去。
云墨裴瞬间起势,抬手就朝着韩清流脑门拍下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他余光瞥见了月洞门处的阴影。
萧慈回来了!
云墨裴收手快出残影,身子一侧避开要害,生生挨下韩清流一掌在心口。
“噗……”他倒地之时,一口血呕出来。
韩清流也没有聊想到,云墨裴居然会突然收手。
可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云墨裴!”
萧慈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紧张,握着药瓶快速飞奔而来。
韩清流刚要开口,身子就被萧慈一掌打飞出去。
“云墨裴?”萧慈慌张的去搀扶云墨裴。
见他满口是血,落下他的衣服,还能看见明显的掌印。
萧慈眼神瞬间凌厉,猛然朝着韩清流看过去。
韩清流几乎气的吐血:“他是装的!他根本就不是病秧子,他功夫内力皆属一流!”
“那你解释解释,功夫内力一流的人,怎么会被你打的吐血!”萧慈扶住云墨裴。
云墨裴顺势靠在她的肩膀,朝着韩清流露出一个带血的笑,转瞬即逝,又气喘着开口:“是我的不是,别为我吵,算了,我自认倒霉,只是不知他如何这般看不得我。”
第1858章 下头男有苦说不出,绿茶男开心占便宜
“你……!”韩清流指着云墨裴,气得直接吐了一口血。
云墨裴的面色一凌,余光看见了萧慈蹙眉。
他意识到不妙。
当即给晚晚扔过去一个眼色!
晚晚哪里知道怎么应对,他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儿!
这会儿跟景昀一样哒哒哒地跑到韩清流跟前:“你是不是牙龈出血了?”
韩清流的瞳孔一缩,猛然抬头看着晚晚:“你们欺人太甚!”
一个能用八极拳,甚至将八极拳使得出神入化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病秧子。
刚才的那一招“铁山靠”,甚至已经让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晚晚天真无辜可怜无奈迷茫:“没有啊……你……你不是自己用内力自己把自己震伤了吧?难道……难道你要说是我家公子打的你?”
公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往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晚晚真诚地看向了云墨裴。
云墨裴闭了闭眼,仍有萧慈把自己扶起来,整个人人的大半重量还压在萧慈身上,不让萧慈走去管韩清流那玩意儿。
韩清流气的太阳穴猛跳:“萧慈,当真是他打伤的我。”
云墨裴闭了闭眼,迎上萧慈的目光:“罢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云家现在花团锦簇,而且嬴棣还胆大的杀了他的儿子,现在要是在弄出点什么事儿来,还不好收台。而且他本就进了云家,我六妹还要以仁德治理西洲,他要是出去闹,为难的也是我家人,这个亏……我云墨裴吃了,不算什么!反正这些年,我什么亏什么苦没吃过。”
他移开眼,声音也越发的低沉。
萧慈从中听出些许悲凉,想到他今晚跟她说,明帝在位时,几个哥哥优秀,为了不让云家成为忌惮,为了不叫云家受烈火烹油,他舍弃仕途,甘愿远走四方,就这么浑浑噩噩一世。
他在牺牲自己,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在委屈自己,求家人两全。
萧慈没有这样愿意为她牺牲的家人,但凡有,今日就不会在云家了。
她什么都没说,却只是扶稳了云墨裴,转头问韩清流:“你说他打你,那我就当他打你了,我倒是要问问,他为什么打你?”
韩清流当即面色大变:“你这是要为他出头做主吗?”
“我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住人家的,有事儿我多问一句怎么了,你在怕什么,还是怕我拆穿你的谎言,让我知道你污蔑云四公子,这么个文弱书生!还是说,你当真被一个病秧子打得吐血?那你可真有病啊!”言语之间,萧慈甚至不忘扶紧了云墨裴。
晚晚“有眼力见”地上来扶。
甚至被云墨裴悄悄用手推开。
十一就在远远的高高的角楼看着这一幕,他沉默了好久,明知对方什么都还不见,还是冲云墨裴竖起大拇指。
韩清流这会儿气得两眼微凸:“你跟他之间……”
“我承认了。”云墨裴开口。
韩清流没想到云墨裴这么快又要承认:“既然你自己都知道瞒不住,就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