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旎锁上门去洗澡,出来后躺床上看手机。
虞盛年对她的监视,不仅仅在生活起居上,就连她的手机,也会不定时收走查看记录。
虞旎养成了习惯,只留下和虞家人的联系,其他信息全部删除。
下午慕千爵的信息,她没来得及回就删除了。
虞旎现在回复过去。
【明早见。】
信息就跟泥牛大海似的,迟迟不见回复。
虞旎也没等,删除记录后躺下睡觉。
她睡眠很浅,外面什么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一整晚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直到了天亮。
林叔早早上来提醒她出门,虞旎简单收拾好下楼。
即便睡眠不好,她的精神状态也不差。
唯一就是皮肤太白,白到像是吹弹可破,可以看到血丝的那种。
虞景西有早会,没在家里吃早餐,虞柔受伤还没恢复,依旧是佣人送上去的。
餐厅里只有虞盛年一人。
虞旎唤了声父亲,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旎旎。”
虞盛年开了口,“过两天就是你母亲的忌日,你也快半年没去看她了。”
明着是提醒。
背地里却在给她施加压力。
虞旎用力攥紧手中餐具,点点头,“父亲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虞盛年作为虞氏主心骨,公司大大小小的事他仍然插手,吃饱之后来到虞旎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记住父亲的话,照顾好自己。”
说完,抬脚踏出了别墅。
虞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慢条斯理的用完早餐,然后出门坐上虞景西助理司年的车。
司年从副驾驶坐上,递来了一束红玫瑰,“二小姐,这是虞总吩咐送给您的。”
花瓣儿还沾染着露珠,散发着淡淡幽香。
虞旎说了声谢谢,接了过来放在旁边位置上。
有了昨天晕车的经历,虞旎一上车就闭眼睡觉,一路上山路十八弯,等到车子停下后她才睁开眼下车。
保镖依旧只让虞旎一人进去,司年只能等候在外。
进了别墅,虞旎轻车熟路上了二楼。
刚准备敲门,从主卧方向传来动静声,她还没转身,人就被拽了进去,身体跌向柔软大床。
男性躯体驾驭她身上,以着上位者的姿态睥睨她,“来得挺早。”
“怕你等太久。”
虞旎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依旧是黑色睡袍,大片胸肌若隐若现,头发淌水,身上弥漫的沐浴气息甚为浓烈。
他似乎很适合黑色。
那种纯粹不掺杂一丝杂质的黑,与他的瞳色融为一体,像极了无尽边际的深渊。
神秘难测。
尾峭的水珠打在虞旎脸上,慕千爵拿手拭去,指腹上的薄茧厮磨而过,像是无形的撩拨。
虞旎抓住他劲瘦的手臂,另一只手落在他睡袍带子上,魅俏一笑,用力扯开。
男性大好身材展露无疑。
那喷张的人鱼线,八块腹肌,处处都是力量。
要说这男人不行,她自然是不信的。
她的手,也大胆的落了下去,像是猫爪子挠着,每一下都抓进了慕千爵心上。
眼睁睁看着男人眼眸变了色,虞旎松了手,“太子爷很行。”
慕千爵却没给她退路,抓住她手扣于头顶上,“你也是用这种手段勾引的虞景西?”
虞旎微微一怔。
看来是昨天在车里和慕景西纠缠,这男人看到了。
“怎么,吃醋了?”虞旎依然还在笑。
慕千爵盯着她看许久,突然捏住她下巴,“虞家人见过你这样?”
“我哪样?”
水润润的眼睛,沾染着无辜的颜色。
还真是——
招惹人犯罪!
慕千爵唇齿抵上去,狠狠碾压亲吻,“就像现在这样。”
虞旎还是笑,“不,只对你。”
一吻终止,慕千爵放开她,“你和虞景西什么关系?”
“兄妹。”
虞旎挣脱开他的禁锢,主动又吻上来,那双小手,更是在他胸口上肆无忌惮。
慕千爵的眼更为幽深,抱她坐在他身上,“兄妹会搂搂抱抱?”
“他喜欢我。”虞旎的手穿插进他发丝里,“我只把他当成哥哥。”
“他亲吻过你?”
“没有。”
“初夜还在?”
虞旎勾住男人的睡袍带子,笑得诱人,“要不,你验验?”
“试试。”
大手扯掉她的发簪,随手丢在地上,长发飘落于肩,更是衬着虞旎的脸更为精致美丽。
慕千爵贴近她耳边,危险吐息,“一会不要哭。”
旗袍褪去,与那件黑色浴袍黑白交叠,为这璀璨的晨光增添几分异色。
一切即将沦陷。
虞旎却将他推开,“不好意思,来例假了。”
慕千爵再没了兴致,靠在床上点了一根烟。
这么多年来,从未有女人能近他身,可在这个女人身上,他几次差点栽了跟头。
虞旎下了床,抱着衣服朝洗手间跑去。
白嫩娇躯看着纤瘦,该有肉的地方却不吝啬,随着她走姿,一头长发摇曳生舞。
慕千爵只看了一眼,眼尾扫过凝血般的红。
洗手间里,虞旎扶着墙双腿发软,镜中的女人凌乱而又狼狈,足以证明那个男人有多强悍。
晨早她就发现例假光临。
刚才故意招惹慕千爵。
他防备心太重,始终保持理智不沦陷。
口头上说验,却仅仅局限在窗户纸前徘徊不捅破。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开始有了兴趣,等同于掐住他软肋。
虞旎整理好走出洗手间,房间里早已不见慕千爵的影子。
门外,传来慕楠的声音,“虞二小姐,太子爷请你去书房。”
第15章 也许我是个禽兽
虞旎赶到的时候,慕千爵就坐在沙发上等她。
在他面前,平铺着昨天她画了一半的设计稿,以及一份合同。
慕千爵递给她一支笔,“签了它,项目就是你的。”
虞旎看都没看一眼,拿起笔直接签上名字。
慕千爵越发觉得有意思,既然有人和他合作,看都不看内容。
“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虞旎娇俏的笑,“可以啊,卖给你。”
“女人,别真以为我是个君子。”慕千爵危险眯眸,大手一扯她入怀,掐住那纤细的软腰。
虞旎手里还攥着笔,鹿眸里涌过春意,“以前以后我不清楚,但现在,你绝对是。”
“也许我是个禽兽。”
慕千爵的手,不轻不重拂过她的唇。
虞旎微微张嘴舔过。
无声的撩拨过后,迅速从他身上下来,“你不会的。”
说完,她主动拿起设计稿,补全剩下部分。
慕千爵盯着她纤瘦的背影看,拿起钢笔把玩起来。
刚他用手验过。
她的确还干净。
且敏感怕疼。
随随便便一碰就缩紧了身体。
慕千爵看不透,既然还是清白之身,是什么胆子让她敢招惹上自己?
回到虞家已经中午了,司年还有工作,送虞旎到了别墅门口便离开。
虞旎下车前抱走了那束红玫瑰。
司年一离开,她随手将玫瑰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而后,擦了擦手进了别墅。
“贱人,你还敢回来!”
虞柔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到她面目狰狞。
虞旎懒得理会,抬脚就要上楼。
“给我站住!”
虞柔一瘸一拐的追上来,“我让你走了么?”
虞旎停下脚步,回头朝她笑,“姐姐不想再承受一次,最好别来惹我。”
“惹你又怎样?我还要扒了你爸的坟,让你爸永世不得超生。”
虞旎心头猛地跳了好几下,一转头就看到手机屏幕上一张照片:
墓碑倒地碎成两半,四周围的绿植被连根拔起,那高高堆起的黄土是刚被挖掘出的颜色。
虞旎的脸失去血色,“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虞柔拄着拐杖,面露得意,“别以为有父亲和哥哥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
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在网上说了你爸坟底下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昨晚上有人就去掘了你爸的坟。”
“虞柔,你怎敢!”
死去的双亲,就是虞旎的软肋。
虞柔这么做,彻底惹怒了虞旎。
顾不上这里是虞家,用力将虞柔推到在地。
虞柔还在笑,“你尽管去向父亲告状,我看这回父亲还会不会向着你,
谁不知道父亲这辈子最为痛恨的就是你爸,我这么做,等同于为父亲出口气,他夸我还来不及。”
虞旎失控掐住她的脖子,眸子里像注入了墨色,灰暗看不到半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