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下午,天气明朗,阳光照着整个总统套房无限明亮。
慕千爵将虞旎抱上床,正想过去拉上窗帘,虞旎却迫不及待从身后将他抱住,“别拉。”
她扯掉发带,一头青丝垂散而下。
身体贴向他的脊背,隔着薄薄的料子,慕千爵都能感受到她的心跳飞快。
他能感觉到她是紧张的。
他猛地转身,眼尾猩红的看着她,“你确定?”
虞旎娇媚的笑,“怎么,不敢?”
这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像极了勾人的小妖精。
慕千爵扯掉了领带丢在地上,欺身逼近她,“有什么不敢。”
虞旎伸手,主动帮他解开衬衣扣子,“阿爵,不要生气。”
“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
慕千爵的手拂过她的骨架,明明养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纤瘦。
他亲吻着她后背上的胎记,咬牙满是霸道。
像是惩罚。
虞旎没有说话。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慕千爵推倒,弯下身体捧住他的俊脸热烈亲吻。
慕千爵所有的克制,在此刻龟裂崩塌。
再也不管不顾,肆意与她纠缠于这明艳烈日光照之下。
一直到夜幕降临。
黑暗笼罩而来。
霓虹灯照亮整座城。
重重叠叠的身影从床上流连到了巨大落地窗上,最终在钢琴上徘徊。
慕千爵扣住虞旎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压在琴键上,曼妙的音律久久萦绕不散。
“回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餐厅里的冷漠疏离。
在医院里对苏碧云说出那些话。
她甚至还为虞景西谈合作。
慕千爵的心一寸寸被撕裂,到现在还疼痛难耐。
慕千爵此刻就想知道,她到底在筹谋什么。
虞旎主动又亲上来,没有说话。
她总是这样,不想回答问题就用行动掩盖。
慕千爵突然觉得,认识这么久。
他从未看透过她。
他也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闭上眼睛刚想放开她,虞旎突然开口,“你只需知道,我只有你一个男人就行。”
慕千爵看向她莹润的眼睛里。
有他的影子在涌动。
嘴巴会骗人。
可身体不会。
他信她心里是有自己的。
“也只许只能有我,不许再让虞景西碰你分毫。”
想到在车上,虞景西抱了虞旎,慕千爵醋意爆发。
更是用力的吻了上来。
夜已经很深了。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一室的月光却照着两人的脸格外清晰明朗。
凌晨四点,慕千爵这才将虞旎抱起进了浴室,一起泡在了浴缸里。
她身体超负荷透支,软得像是没了骨头。
此时就这样软绵绵的靠在慕千爵身上,连声音都没有力量感,“接下来不管我发生什么,都不许失控。”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慕千爵温柔的抚摸她娇嫩的脸,温存过后白里透红,像极那初初绽放花苞的粉色玫瑰,尽显诱惑。
虞旎长久的沉默,这才说:“这次只能我自己去做。”
“你还是不信任我。”
慕千爵又捧起她的脸亲上来,眼底满是心疼,“我可以成为你的刀。”
虞旎的心被波动好几下。
他早就猜到她接近他的目的。
却没有生气,反而在背后随她掌控。
如果不是爱她至深,骄傲的太子爷怎么可能甘心沦为一个女人的棋子。
“我要不信任你,今晚就不会在你怀里。”虞旎低唤他的名字,“阿爵,听话好么?”
慕千爵受不了她这样。
蛊惑他的心智。
让他甘心成为她裙下之臣。
他胸腔积压一股浊气,更为用力亲吻下来,“不许冷落我,我就听话。”
“好。”
虞旎软软答应。
慕千爵知道,她今天的表现,已经足以证明她开始信任自己。
她本就是被困在囚笼里的困兽,逼她太紧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既然是她主动招惹的自己。
游戏始于她,但何时结束只能由他做主。
一直到了第二天快天亮的时候,慕千爵才放过虞旎。
慕千爵本打算让她休息半天再放她离开,可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从床上下来开始穿衣服。
“晚点再走。”
他从身后抱上来,指腹厮磨着她的鸢尾花胎记。
虞旎穿衣服的动作没停,“说好的听话,又不乖了。”
“我是担心你身体受不住。”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晕过去好几回,但睡得并不沉,很快又醒来招惹他。
这是她第一次。
她肯定难受。
“你那么温柔,我没事。”裙装已经包裹住她玲珑的身段,也一并掩去一身的痕迹。
虞旎回眸对他笑,“下次可以再努力点,别辜负那么好的尺寸。”
慕千爵见她还有心情调戏自己,真想将她按在床上再来几次,让她今天别想踏出这扇门。
“再养你段时间,一定会让你哭着求饶。”慕千爵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大手扣住她后脑勺印上一吻,“真不能再多留会?”
虞旎迷恋他的气息,主动回应,“该走了。”
说完,她轻轻推开了慕千爵,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朝门口走去。
第91章 父亲年纪大了,该退位了
虞旎不敢回头。
更不敢放慢脚步。
就怕慕千爵会追上来,今天真走不掉了。
慕千爵看她明明难受,却故作无恙的样子,心疼的追了上去。
像抱个洋娃娃似的将她从身后抱起,“我送你回去。”
“不用。”
“别拒绝我。”慕千爵声重几分。
虞旎抬头撞上他心疼的眼神,心脏无形被拨动了好几下。
终究她还是妥协了下去,“好。”
不眠不休的折腾二十来个小时,虞旎确实吃不消,一上车就靠在车上睡了过去。
慕千爵看她累成这样,车子开得缓慢。
明明四十五分钟就能到达虞家别墅,他愣着开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到了虞家,本打算靠在绿化带附近,再让她多睡一会儿,虞旎突然睁开了眼睛。
脸色很是难看的问他,“几点了?”
慕千爵扫了眼时间,“十点。”
“不要下车,快走!”
虞旎慌乱的下了车,冲着他催道。
慕千爵不明白,好端端的她又为什么变了脸。
刚想下车问清楚情况,突然传来一道车子引擎声,紧接着一辆黑色林肯车停在了虞家别墅外面。
车门被打开,林叔率先下车去拿轮椅,随后扶着后座的虞盛年下了车。
慕千爵算是明白为何她会这般紧张了。
眯着眼睛升上了车窗。
虞旎没有回头,强忍着满身的酸痛感,步步朝着虞盛年靠近。
“上哪儿了?”
虞盛年犀利的眼神扫向她。
几天不见,虞盛年双鬓多了些白发,人也瘦了不少,可那双浑浊的眼睛更为阴沉犀利。
像是能看穿一个人的心思似的。
虞旎很是平静,“早上去了趟工地。”
虞盛年看向对面的豪车,脸色沉了沉,“谁送你回来的?”
那是慕千爵的专属座驾,虞盛年又怎么看不出来。
虞旎如实承认,“是慕特助。”
说完,豪车启动,迅速从他们身边飞快驶过。
虞盛年盯着虞旎看了许久,那副要吃人的眼神十足可怕,“推我进门。”
“是。”
虞旎靠近了过去。
慕千爵怜惜她,在床上始终温柔相待,可即便这样,她的身体还是透了支。
别说推着虞盛年一个男人进家门,连走路她都迈不开步伐。
可她还是强忍着这股不适,硬着头皮推他去了客厅。
虞盛年看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头发更是被汗渍打湿,皱了皱眉,“你不舒服?”
虞旎点头,“是。”
工地上出事,沈家小姐救了虞旎这件事,虞盛年也有所耳闻。
听说最近虞景西都在忙着夺权的事,项目一直都交给虞旎处理。
虞盛年只当虞旎累着了,没放心上。
刚想让她上楼休息,他突然反应过来,虞旎身上穿的不是旗袍,头发也没盘髻,更没有佩戴发簪。
这叫他突然发了好大脾气,“谁准许你这么穿的?”
虞旎如实坦白,“这是大哥的意思。”
“混账东西!”
虞盛年愤怒拍了下轮椅扶手,“我不在这些日子,他真是反了天了!”
虞旎低头不说话。
她要是没猜错的话,虞景西已经谈成了沈家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