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在路上时便窝在费疑舟怀中睡去,车停稳后,他也没喊醒她,抱着人,径自乘电梯直达三楼的主卧。
殷酥酥后来是被费疑舟给亲醒的。
男人的吻压下来,缠绵强势又窒息,夺去了她所有氧气,缺氧造成的肺部憋胀感促使她睁开双眼,浑浑噩噩地醒过来。
视线仍是迷蒙的,看什么都不真切,她打了个哈欠揉眼睛,云里雾里之间,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费疑舟唇贴在她脸侧,浅浅啄吻她的耳垂,轻哄着道:“起来。
殷酥酥眼皮子在打架,困得很,完全忘记了自己吵着闹着要看他跳脱衣舞这档事,咕哝着说:“我头好晕。起来做什么?
“跳舞。
“……?
迷迷糊糊地被牵住手,搂住腰,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揽入怀中,带着站起了身。
风清云静的夜晚,卧室里未亮一盏灯,从落地窗外透入的月色清辉是唯一的光源。没有音乐也没有伴奏,她就这样被他牵引着紧密相拥,被他牵引着迈出舞步,像个被他拿住命脉绳索的漂亮娃娃,跳起无声的华尔兹。
一个清雅从容,一个踉跄迷乱。
一段双人舞进行到中途,他轻轻哼起了经典的《南国玫瑰园》,再次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这个男人天赋极高技术了得,与他接吻、调情、做一切亲密的事,对殷酥酥而言都是无与伦比的享受。她此刻脑袋本就晕乎,和他唇舌缠绵了不到半分钟,她就闭上了双眼,脑袋软软枕进他颈窝,猫咪似的蹭蹭贴贴,快要睡着。
然而下一秒,殷酥酥便敏锐察觉到颈项一凉。
她脖子上的丝巾被男人摘下,随手丢到地毯上。
他鼻腔里轻盈哼着舞曲,眼睫垂低,安静又专注地凝视着她,修长如玉的十指仿佛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慢条斯理,好整以暇,又除去了她的连衣裙。
经过落地窗,费疑舟微抬手臂,指引怀中的姑娘旋转,再然后,便从背后将她抵在了透明的玻璃幕墙上。
哒一声轻响,撕裂空气。
是她的内衣被剥落的声音。
直到此刻,殷酥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红着脸瞪大眼睛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是你要求的吗。费疑舟语调漫不经心,指尖顺着她光洁如玉的脊背往下滑,挑开那缕可怜的小布,碾磨摩挲,确认她是否准备充分,“看你老公跳脱衣舞。
殷酥酥眼角都染成胭脂色,双腿颤得几乎撑不住身体,嗓音夹着哭腔,又娇又媚:“费疑舟你丫就是个混蛋,大骗子,只会欺负人!
“哪儿舍得欺负你。费疑舟哼笑,指尖温柔勾起她的下巴,俯低身,从背后自上而下地吻住她,撞入得却蛮横又狠戾,“疼你都来不及。
“……殷酥酥细白的十指抵在落地窗上,死死收拢,用力到骨节处都泛起青白,又羞又恼。想破口大骂,但大脑感知到的所有都严重超出她身体能负荷的极限,以致她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费疑舟额角青筋紧绷,指腹碾过她柔软的唇瓣,轻问:“是不是很想骂我?
回应他的是一声小动物呜咽似的轻吟。
他便低哑地笑出声,柔声劝告:“省点力气,再晕过去可不许第二天跟我哭鼻子。
殷酥酥:“……@#¥”
第80章
所谓酒壮怂人胆,醉酒后的殷酥酥神勇无比,不仅提出了要看金主老公跳脱衣舞的致命要求,还指着费疑舟的鼻子将他怒斥了一通,也算是狠狠出了口长时间被压榨的恶气。
只可惜恶气虽然出了,结局却十分悲惨。
大公子确实兑现承诺给她跳了段脱衣舞,但脱的却不是他的衣,而是她的。所有衣服一件不剩,还把她摁在落地窗前翻来覆去疼了个遍,活像一头荒漠里饿了好几天的野狼。
托那杯红酒的福,殷酥酥喝高得很彻底,脑袋发晕四肢虚软,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拒绝与反抗的余地,只能红着脸蛋咬紧嘴唇,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哭出声,绯色的眼角不停溢出泪珠。
可那恶劣的男人着实欺人太甚,她越是忍,他越是狠,坏心眼地变本加厉,愈发野性也愈发强势,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撬开醉猫姑娘倔强不服输的齿关。
小片刻光景,殷酥酥便承受不住,防线被攻破,仰起脑袋呜呜地哭吟起来,浓密柔软的卷发垂在脑后,无助又脆弱地轻晃,像摇曳的黑色瀑布。
费疑舟眼睫垂低,直勾勾注视着那张沉沦又迷乱的小脸,这副意态迷醉的娇态,几乎让他看入了迷。
他手微抬,以指侧缓慢抚过她滚烫的颊,低头吻住她的眉心,紧抵着她轻问:“下次还想看我跳什么舞,宝贝?”
他纵欲时的嗓音磁性又沙哑,与平日的清冽冷凝截然不同,像醇厚的酒与大提琴和弦,每个音符都被具象化,粗砂纸一般摩擦过她耳侧皮肤,性.感得让她害怕。
殷酥酥这会儿已经连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世界上有时光机器,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穿越回数分钟前,掐死那个在车上发酒疯、大言不惭说要看费疑舟跳脱衣舞的自己——你说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惹一个随时可能发情又发疯的大魔头!
然而这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卖。
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种的苦果,含泪跪着也只要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