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若云午休刚起,睡眼惺忪,脑子还是迷糊的,她用凉水洗了把脸,方才清醒点,刚坐下,居平便来报,严知善来找她了。
人彻底醒了,喝着茶等他。
严知善进门没多说,直接把账本放桌上,“这个月的账本。”
他的额头全是汗,后背湿了一块,徐若云没瞧见,但看他微红的脸庞和汗珠就知道,外边很热。
她不大好意思,这么热的天还要他跑一趟,于是赶忙要他坐下歇会,桌上有清凉的水果,吃点可以消消暑。
严知善觉得不是大事,这是他应该做的,不过他不能久留,等会陆大人回来,又要黑脸了。
虽然没跟陆越钦接触几次,但作为男人,严知善能看清陆越钦眼底的占有欲,以及对他的排次。他不喜欢男性和徐若云太过亲密,所以严知善很有分寸。
坐下喝了一盏茶,陆越钦就回来了。
比往日早回了一个时辰,徐若云朝外看,喃喃道:“今天回来的真早。”
话说完,就见严知善拘谨的起身,“那我先回去了,还有好多事呢。”
“这么急,等会吧,这会日头最毒,当心中暑。”
说完这句话,陆越钦刚好到门口,听完脚步顿了顿,然后才进门。
严知善往后挪了一步,“不用,我不怕热,告辞。”
转头对上男人深邃的眸,严知善哆嗦一下,暗叹,陆大人真是个醋坛子,他还是小心为妙。
严知善走的很快,一会的功夫就出了南园。
陆越钦刚从外边回来,身上带着夏日独有的热气,一靠近她,就感受到了。
她给陆越钦倒了杯水,把果盘推过去,笑眯眯的问:“怎么这么早回来?外边热吧。”
男人嗯了声,懒散的抬抬下颚,朝冰镇的葡萄瞅了眼,示意她喂自己吃。
徐若云不耐的撇嘴,感觉他越来越懒了,“你自己拿。”
“没洗手。”他找个借口。
她嘁了声,水盆就在不远处,几步路他都懒得走,就要她伺候。徐若云捏着葡萄喂他,一边说:“上午悠然来找我了,说她很烦,母亲最近在帮她议亲,她都不喜欢。”
陆悠然重前喜欢周时清,现在周时清成亲了,她也放下了,但没遇到喜欢的人,便不想成亲。今天来找她诉苦,问她怎么办?
徐若云也不知道,毕竟陆悠然的婚事,她无法插手。
她盯着眼前俊朗的男人,笑道:“你说怎么办?”
陆越钦瞅了眼她的脸,又低头,薄唇含进葡萄,顺势亲了下她的指尖,柔软的指一顿,快速收了回去。
“这事让她自己拿主意,你就别管。”生意上的事就够操心的,陆悠然的事就不想再让她心烦。
徐若云看了眼手指,嫌弃的拿帕子擦拭下,“嗯,知道了。”
陆越钦注视她的动作,悠地笑了,“你干嘛,嫌弃我?”
他舌头碰到了,肯定要擦擦,倒不是嫌弃,但她不吭声的神态落在他眼中,可不就是嫌弃。
“不是。”
陆越钦扭头,瞧着门口没人,便没了顾忌,身子微微前倾,捏着一颗葡萄喂给她吃。
突来的动作让徐若云颦眉,一双澄澈的眸子睨着他,不知他怎的变了脸,刚才不是在计较她擦手嘛,怎的了这是?
她不明所以的启唇,结果她刚张唇,男人手指就伸了进来,轻轻搅动,像极了某些时刻的动作。
粉嫩的脸颊霎时红了,脑袋拼命往后移,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微妙。
男人长臂一伸,手扶住她的后颈,不让她躲开,无奈,她只能被动承受。
舌头麻麻的,异样的感觉涌起,蔓延至全身。
男人闷闷的笑,眸色暗了些,手指悠悠的收回,低头瞧了眼,上边水润晶莹,着实淫|靡。
凸起的喉结耸动,性感的同时蕴着欲|念,毫不掩饰展现在她眼前。
徐若云眼眶红红的,神色微妙的看了瞪着他,在诉说自己的不满。青天白日,他居然行此事,当真是荒唐。
她忽然想起两人刚复合那会,那次是两人相隔三年的头次亲密,他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毫无分寸可言,将她困在房中整整两日,将她的体力榨干,一滴不剩,才堪堪放过他。
那次让她休息了好些日子方才缓过来,直到现在想起,她还心有余悸。
每次亲昵,她都事先说好,不能再像那次一样。陆越钦每次嘴上答应,但行动上总是毫不客气,让她挺生气的。
不是说男人年龄越大,那方面越差吗?
他都二十九了,怎的体力跟以前一样好?
徐若云打量他,不会是参汤喝的多吧。
“你什么眼神?”
刚才瞪着他,这会又好奇的审视他,盯着某处足足看了好一会才移开视线,她在想什么?
陆越钦收拢腿,整理下摆,挡住了某处的轮廓,笑道:“往哪看?”
徐若云尴尬的敛眸,喝了口茶若无其事的说:“你说我什么眼神?现在是白天。”
他笑:“我没做什么。”
还要做什么?刚才做的就挺色|情的。
徐若云没说出来,在心里腹诽。
她起身去洗手,顺便漱口,过来时把算盘拿了过来,准备看账本。怕他打扰自己,于是问:“你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