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云听了直皱眉,不理解南星的话,“你们全看过了?”
“是的,夫人。”
她端详南星,不信她的话,真有那么好看吗?
“为什么难买?”
她低头看看几本书,并无特别之处,盛京的书肆何其多,难道买几本书都买不到?
徐若云随手翻开一页,耳边听见南星回答:“这书卖的很火,供不应求。”
她抬眸,纯净的眸子一亮,难道是自己许久没出门,所以对盛京不了解了?
徐若云摆摆手,示意南星退下,她这才捏着书本仔细看。看了片刻,她忽然理解南星她们为何喜欢了。
这书完全就是照着姑娘家喜好写的。
痴情公子和貌美如花的姑娘之间的爱恨情仇,卖的能不火麻。
徐若云看的起劲,干脆躺着看,一手捏着书,一手拿零嘴吃,看的喜欢的地方,笑得合不拢嘴。
确实好看啊,适合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
徐若云想,等这几本看完,再让南星找些来。
看书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色黑了,陆越钦进门,往那边瞅了眼,就见她在看书,不知看到什么有趣的,嘴角克制不住的扬起。
有些…痴傻。
陆越钦一愣,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想笑,哪里痴傻?分明是可爱明媚。
男人脚步很轻,身上沾了雪水,带着微微的寒意,按理说,人一靠近,她就能感觉到。奈何徐若云沉浸在凄美的故事中,丝毫没察觉。
陆越钦在她身后停顿,弯身去看,下一刻,眼睛眯了眯。
“心肝,我爱你,你是我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陆越钦缓缓念出这句话,心理很不适,他拧紧眉梢,道:“你喜欢看这种。”
冷不丁的有人说话,吓得手中的书掉落。徐若云跳起来,拍拍胸口压惊,暗想他何时回来的?又是何时靠近的?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屋内燃了炭火,暖和的跟春日似的,一点也不冷。
她在房内待了一天,暖洋洋的,脸上泛着红晕,瞧着气色极好。徐若云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书,手忙脚乱的合上,然后尴尬的笑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了。”
意思是刚才她看的那页,他也看见了。
脸上的红晕更红了,脖颈都透着粉,她镇定下来,若无其事的解释:“我没事干,随便看看。”
然后把书藏在身后。
陆越钦瞅着她的动作,挑着眉梢轻笑,“看吧,我也好学学。”
闻言,她的嘴角抽动下,难以想象他说出那些肉麻的话,她大概会受不了了。不过,方才他低沉的嗓音落在自己耳畔,嘴里说着书中的话,别说,还挺好听的。
徐若云回味了一下,唇角不自觉扬起,自个沉浸了一下。
“你就算了吧。”她实话实说,“不适合你。”
他的神态微妙,追着问:“怎么不适合?”
具体哪里不适合,她无法用语言形容,反正跟他本身性格差好多。
徐若云穿鞋下来,看了一下午书,这会口渴了,她倒了杯热茶喝,一边说:“就是不符合你的性格,你要是那样说话,我会觉得见鬼了。”
见鬼了,这是她的形容。
陆越钦哭笑不得,“行吧,晚上给我看看。”
“不行。”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找了个特别牵强的理由,“书是南星的,她不想别人看。”
这几本书,确实不适合陆越钦看,他就是想跟她有共同的话题聊聊,怕她无聊罢了。见她如此反感,陆越钦不好强求,便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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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怀孕后,徐若云食欲大增,每顿吃的都很多,可是过了一两个时辰,又会饿。听旁人说,有些人怀孕期间会恶心想吐,徐若云只有刚开始犯恶心,过了一个月就全好了,能吃能睡,没受什么罪。
徐若云心里清楚,受罪的时候没到罢了,生孩子的时候才最受罪。
晚膳后,她在房内来回走,走累了就坐下歇会。
此时陆越钦刚沐浴出来,脖颈挂着水珠,顺着喉结往下滑,流进胸膛。发梢微微湿漉,他拿着帕子擦干,动作悠闲。纵然现在是冬天,但他穿的里衣轻薄,依稀看见身体的轮廓线条,紧实有力,动作起伏间,肌肉也随之起伏,看得出强悍。
徐若云侧头看了眼,不得不说,眼前的美色十分养眼。
细想,他们好像好长时间没亲密了。偶尔早晨和深夜,睡意朦胧时,徐若云能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
可陆越钦强忍着,滚烫的呼吸洒在耳畔,就是没动她。有一次徐若云问他,陆越钦回答说,前三个月不能行房,但过了三个月,他们还是没有。
有时看他忍得辛苦,不免想:他会不会忍不住,去找别人?
事实证明,她多想了,若是陆越钦真有这个想法,自己是拦不住的,现在他没要别人,说明他根本没这个想法。
徐若云对他很放心。
“喝茶吗?”
她的心情忽然很好,说话的语调也轻快些,带着淡淡的愉悦。
陆越钦嗯了声,帕子扔在一旁,随后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时不时看她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