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撇撇嘴角,很是不满,“说是去喝酒,其实找姑娘去了。”
话音刚落,陆越钦的表情怔了怔,接着轻笑,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给他甩脸子。
“我是去确认一件事。”确认自己对她的心意。
陆越钦怕她不信,又补充两句,“我从未碰过任何人。”
除了她。
徐若云还是不说话,对他的解释半信半疑,她说不出原谅,也无法再指责。放眼盛京,哪家高门显贵的公子没有妾室,他要是出门找,也没她说话的份。
她在不满什么?
沉默须臾,徐若云淡淡的哦了声,将那点不满的情绪压下去,算是知道了。
身前的胳膊收拢,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清淡的梨花香萦绕,使他呼吸沉了些。
陆越钦盯着白嫩的脸庞,眸中情绪翻涌,很难压下去,他吞咽下,嗓音喑哑,“不信我?”
他们的夫妻关系,主导一切的是陆越钦,他是南园的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他这般低声细语的同她说话,会让她有错觉。仿佛他很重视自己似的。
徐若云没深想,敷衍的点头,“信。”陆越钦说的对,她无时无刻都在说谎。
陆越钦笑,明明不信,却口是心非的说相信。她可会骗人了。
他的笑意温和,眼底暗藏汹涌,她没瞧见,更没猜到他忽然靠近。男人下颌抵在她肩头,脸庞窝在她脖颈,深深的吸了一下。
小姑娘身子僵住,忽然感觉屋内好热,但他的身上,更热。
烫的灼人。
徐若云缩了下脖子,不习惯他的靠近,但也没推开。
他的嗓音穿过发丝,落在她耳里,“你莫不是在吃醋。”
吃醋二字一出,徐若云脸色当即变了,脸蛋红彤彤的,比那晚霞还美。她神色紧张的转头,说话结巴,“吃,吃醋?不是,我没有。”
她就是有点难受,不是吃醋。
男人笑声低沉,带着颗粒感,很是魅惑,他抬头,离开娇嫩的脖颈,道:“不是吃醋是什么?”他就是想逼她承认。
奈何徐若云有时是缩头乌龟,死都不承认。
她伸手推他,想起来,结果动来动去,察觉了异常。小姑娘扭头往下看,皱眉道:“有什么东西?硌的疼?”
陆越钦耳垂红了,凸起的喉结滑动,笑得别有深意,“疼就对了。”
不够硬怎么疼你?
陆越钦松开她,三两步走过去喝了几杯凉茶,然后又去屏风后,不知做些什么。
徐若云坐在床边,脑袋还是懵的,等了好一会,不见人过来,她困得很,于是不等他了,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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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越钦撩开帷幔,对上水灵灵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的出困倦,却强忍着睡意,在等他。
男人喉咙干涩,说不出的痒意,此刻在心里不禁低叹,为何才十六?大点就好了。
“快睡。”
徐若云哦了声,这会没背对他,看他上来,看他靠近,然后才闭上眼。
房内恢复平静,本来是安静的一晚,结果因为几声响雷,徐若云吓得坐起来。
“南星,南星。”她最怕打雷了,每次打雷,都是南星陪着她。
陆越钦本就睡得不熟,听见她呼喊,随即醒了。
“叫南星做什么?”
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紧张的眼睫轻颤,陆越钦看眼就明白了,她怕打雷。
“别喊了,躺下睡。”
她想说些什么,没来得及开口,人就到了他怀里,紧紧抱着。胸膛宽阔,坚硬强健,心跳听得一清二楚。
徐若云抬眼,刚好看见男人的喉结与下颌,她盯了片刻,又是一道响雷,吓得她往怀里钻,与他之间,毫无距离。
陆越钦无声的笑,很享受她的主动,暗想今晚的天气不错,特别好。
手放在她身后,轻柔拍着,安抚她的情绪,渐渐地,徐若云不再害怕,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头顶的呼吸拂过发丝,一下又一下,声音也沉,“那晚没碰她们,以后也不会。”
“再也不骗你了。”
徐若云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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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南星被居平拉住,不让进去,“少夫人怕打雷,我进去看看。”
居平叹了声,暗想南星真没眼色,“世子在呢,有什么好怕的,你回去吧,快回吧。”
他最懂世子了,世子啊,在意少夫人,为了一件寝衣,气得脸都青了,以后少夫人再给他什么,可不敢要,谁知道会不会惹怒世子。
南星犹豫,转念一想,也对,她就不进去打扰,明日再说,多给少夫人和世子一些相处时间。
翌日,南星发觉徐若云不正常,呆呆地坐着一早上了,心事重重的,不晓得在想什么。
害得她想问昨晚的事,也没机会开口。就这么一上午,南星趁着用膳的空荡问她:“昨晚打雷了,少夫人听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