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久了?”
他沉冷的眸光一软,声音磁性温柔。
“没多久。”
“晏总,一路辛苦。”
苏软视线自然转向他身侧的女孩。
“这位是?”
“林亦瑶。”
晏听南介绍得言简意赅。
“林董千金。”
“航班临时调整,同机抵达。”
他转向林亦瑶,声音没什么波澜。
“这位是苏软,清晏艺术基金会项目负责人,破茧展的核心执行。”
林亦瑶立刻扬起一个礼貌又局促的笑,声音细软。
“苏小姐你好呀!”
“林小姐好。”
苏软颔首,笑容得体。
目光晏听南脸上溜了一圈。
哦豁,被老爷子安排的明明白白,连航班都绑一起了。
三人走向停车场,气氛微妙地安静。
晏听南的司机早已等候,恭敬拉开后座车门。
晏听南直接对司机吩咐:“送林小姐回家。”
随即转向林亦瑶,语调疏离。
“亦瑶,你先回去。”
“我还有公事和苏助理对接,坐她的车。”
林亦瑶眨了眨眼,对晏听南不与她同车有点意外,但很快乖巧点头。
“好呀,听南哥哥别太辛苦!”
她没再多问,顺从地坐进后座,隔着车窗朝他们挥了挥手。
黑色轿车平稳驶离。
停车场一角只剩下他们两人。
晏听南侧身,问她。
“车呢?”
苏软掏出钥匙,指了指不远处自己的车。
刚拉开驾驶座车门,手腕猛地被攥住!
晏听南不由分说地将她推进驾驶座,高大的身躯随即挤入。
砰!
车门被晏听南反手甩上。
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他的气息填满。
第65章 哄人的时候倒是比念经好听
驾驶位椅背被晏听南单手放倒,苏软陷进柔软的皮椅里。
“晏听南你……”
紧接着,他滚烫的身躯覆压下来。
金丝眼镜被他扯下,丢在仪表盘上。
一手扣住她后颈,另一只手按住她推拒的手腕十指紧扣。
滚烫的唇狠狠碾了下来!
他撬开她齿关,吮得又深又凶。
鼻尖蹭着她脸颊,呼吸灼烫粗重。
带着积压数日的焦渴,长驱直入。
苏软唇齿间全是他的气息。
她只挣扎了一瞬,便勾住他脖颈热烈回应,指尖陷进他后颈的发根。
像两只在狭窄洞穴里唇齿厮磨的兽。
不知过了多久,晏听南才稍稍退开毫厘。
苏软喘着气,唇瓣红肿,眼尾染着水红。
她舔了下微麻的下唇,声音带着点事后的慵懒沙哑。
“晏总火气不小啊。”
“您飞机上捡着个林家娇养的小白兔,晚宴都安排上了,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既然司机都到位了,一条信息的事儿,何必折腾我跑这一趟?”
晏听南指腹碾过她被吻得嫣红的唇,声音低哑。
“我想见你。”
四个字,砸得又沉又烫。
苏软轻笑一声,手指戳了戳他紧绷的胸膛。
“晏总这张嘴,哄人的时候倒是比念经好听。”
“我看林小姐那声听南哥哥叫得挺甜,晏总这一路没少听吧?”
“晏总好福气,这小姑娘水灵又懂事。”
“亦瑶?啧,叫得挺顺口,听着骨头都酥了半斤。”
她心里嗤笑。
呵,叫她就是苏助理,苏软,连名带姓硬邦邦。
对小白兔倒是一口一个亦瑶?
晏听南眸色一暗,捏着她下巴的手收紧。
“皮痒了?”
说着,晏听南一条腿挤进她膝间。
手掌垫着她后脑,另一只手掐着她下巴就吻下来。
凶得像讨债,吮得她舌根发麻。
苏软闷哼,腰肢在他身下扭动,像一尾离水的鱼。
苏软腿根发软,闷哼着捶他肩膀。
“唔,疯狗……”
她偏头咬他下唇。
他吃痛退开一些距离,鼻尖蹭着她汗湿的鬓角低喘。
“林家那位,是老爷子硬塞的行程,我上了飞机才知道。”
“晚宴是推不掉的过场,我要去应付一下。”
苏软心尖一麻,刚被他吻得发软的腰肢更没力气了。
心里那点窒闷,竟被他这直白到近乎粗暴的解释,凿开了一道细缝。
冷面佛爷也会主动解释?
苏软忍不住嗤笑一声。
“行啊晏总,上次开荤后,哄人的话术也与时俱进了?”
晏听南低哼一声,惩罚性地又啄了下她红肿的唇瓣。
然后替她拉好滑落的肩带,拇指蹭掉她唇角水痕。
“少贫,开车。”
他顺手将放倒的座椅调回原位。
随即起身整理好微皱的衬衫,重新架回金丝眼镜,推门下车。
高大的身影绕到副驾,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送我去锦园。”
他系好安全带,恢复那副矜贵冷肃的模样。
苏软撇撇嘴,发动车子。
狗男人。
撩完就端着,属变色龙的。
车子滑入车流,驶向锦园。
车内一时静默,只有引擎低鸣。
抵达锦园,晏听南推门下车,身形挺拔,一丝不苟。
苏软降下车窗,手肘闲闲搭着窗沿。
“晏总,晚宴愉快啊。”
他回身,俯视着她,镜片后的目光在她慵懒带笑的脸上停留一瞬。
“回去。”
“得令。”
苏软勾唇,方向盘利落一打,汇入车河。
方向却不是回家。
……
半小时后,苏家别墅。
“哟,都在呢?”
苏软施施然走进来。
苏诗妧窝在沙发里,脸色灰败。
岑雪正在削苹果,刀尖猛地一顿。
苏振廷从财经杂志后抬起眼,目光阴沉。
“挺齐整,省得我挨个通知了。”
“你来干什么?”
苏诗妧声音嘶哑,带着恨意。
“回家看看呀。”
苏软踱到沙发边,居高临下。
“顺便给姐姐报个喜,托姐姐慷慨解囊的那一千万,开花结果了。”
她抽出一本烫金请柬和设计图册,啪地甩在茶几上。
“喏,破茧展的邀请函。”
“SoftVoice能搭上清晏的东风,多亏姐姐那一千万。”
“等展览一开,SoftVoice身价翻倍,姐姐功不可没呢。”
苏诗妧盯着邀请函上的字样,眼珠爬满血丝。
“拿我的钱贴金,爽吗?”
“特别爽。”
苏软红唇一勾。
“毕竟姐姐卖身换的钱,花着格外香。”
“你卖身,我发财。”
“你……!”
苏诗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音,目眦欲裂。
那晚的屈辱翻涌上来.
她被剥光了扔在安昊苍身下,像块破抹布!
而苏软这个贱人,举着摄像头勒索了苏家一千万!
苏诗妧突然夺过岑雪手中的水果刀!
“诗妧!”
岑雪尖叫阻拦,水果刀当啷落地。
“苏软!”
苏振廷猛地一拍茶几,额角青筋暴跳.
“拿着从家里抢走的钱,在外头招摇撞骗,现在还有脸来耀武扬威?!”
“抢?”
苏软嗤笑一声。
“您老糊涂了?那是买我闭嘴,买她最后一点遮羞布,买苏家脸面的钱。”
“张妈!张妈!!”
岑雪尖声嘶喊,像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
“把这孽障撵出去!立刻!”
“放心,这地方,我嫌脏。”
“不打算久待。”
“走了,后天记得来看展。”
这滩浑水,苏软搅完就走,半秒不留。
行至玄关,脚步微顿。
眼风扫过角落垂手侍立的佣人张妈。
两人眼神交汇。
张妈微微低了下头。
苏软唇角无声一勾,推门没入夜色。
火候到了。
刺激疯了的狗,才会不顾一切扑上来咬人。
她等着苏诗妧动手。
越快,破绽才越多。
苏诗妧,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苏软离开苏家那摊污糟,油门一踩,直奔破茧展筹备中心。
展品明天陆续进场,今晚是安防系统最后的压力测试。
饵入水,蛇就该出洞了。
苏软亲自核对检查了安保系统,确认万无一失。
直到晚上十点闭馆,所有能想到的漏洞都被堵上,苏软才拖着灌了铅的双腿离开。
回到家,骨头缝里都透着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