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足够多了……”
谢衍略带遗憾地开口，“恐怕已经晚了。”
姜黎：“？？”
谢衍：“前几天我刚把设计图纸发过去，现在应该已经在做了。”
姜黎：“……”
谢衍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一句话将后路堵住，“不能退的，谢太太，已经付过钱了。”
“……好吧。”
“而且，这次是我亲手设计的图纸，你不想要吗？”
谢衍非常心机地向她抛出诱饵。
姜黎眼眸亮晶晶的，“你设计的吗？”
“对啊，”谢衍弯起眼眸，笑着拉住她的手，“我觉得你肯定喜欢。”
其实，钻戒的设计图纸还躺在电脑里。
谢衍心想，待会儿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图纸发给设计师。
刻不容缓。
不给谢太太反悔的机会。
他太喜欢送她礼物了。
钻戒、项链、手表、花束、蛋糕，和漂亮的裙子……
只要他能想到的。
他恨不得将全世界的宝贝捧来送给她。
喜欢她收到惊喜时，微微翘起的唇角，亮晶晶的眼眸，和一脸矜持的表情。
她会夸赞他，喜欢他的礼物。
还会抱他亲他。
看似他送她礼物。
又何尝不是，她也在送他礼物。
“谢太太，”谢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学她的语气，“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嗯？”
“我还在求婚呢。”
姜黎：噢对。
戒指已经戴在她手上了。
还有什么步骤吗？
谢衍宠溺又无奈的语气，“我还有话要说。”
姜黎回神，点点头，“你说，我在听。”
谢衍上前一步，弯腰抱住她，“黎黎，叫我一句。”
姜黎不明所以。
“叫我。”
姜黎：“谢衍。”
谢衍又笑了下，“不是，换一个称呼。”
姜黎非常上道，“姜先生。”
“嗯。”
这次，谢衍应了。
他捧住她的脸颊，轻轻吻上她的唇，“姜黎，请允许我，做你永远的姜先生。”
不是这辈子，下辈子。
是永远。
永远没有尽头。
与此同时，远处的烟花忽然腾空而上，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绽放在城堡上空。
像是宴会前的开胃甜点。
紧接着，无数的烟花万箭齐发，从地上猛地冲上天空，绽放出最绚烂的焰火！
焰火绽放时，又有新的烟花冲上夜空，一批接着一批，无数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噼里啪啦地奏着乐章，经久不息。
整个天空都被焰火点亮。
焰火映亮了两人的脸庞。
谢衍的指腹落在她的脸颊，低头和她接吻。
眸光温柔，映着噼啪炸响的烟花。
吻越来越炙热，姜黎沉浸在感动的情绪里，呼吸发紧。
有些喘不上气。
她伸手推了他一下。
力道很轻，谢衍感觉到了，停下来，拇指指腹蹭着她的唇，轻轻碾磨，垂眼望过来的目光晦暗不明。
等她调整好呼吸，谢衍捧起她的脸，再次吻上来。
周而复始。
这个吻逐渐有些不受控制。
等他再次松开，姜黎偏过头，避开他的吻。
气息不稳，她红着脸说，“好了，别亲了……”
谢衍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眸光晦暗，“我想亲你一下。”
“……”
这是一下吗？
他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那个猫咪玩偶，一直在往这边看呢，”姜黎有点不好意思，声音甜软，“现在别亲了，回家再说。”
“再说什么？”
谢衍明知故问，唇角勾起几分玩味的笑。
姜黎不说话。
眼看他又要吻下来，手掌已经扣住她的后脑勺，切断了她的退路。
姜黎连忙改口，“回家再亲，等回家再亲……”
谢衍慢悠悠地打量着她，“说话算数吗？”
“算的算的，”姜黎往他身后瞥了一眼，小声催促道，“快走了，那个猫咪真的在看我们……”
第126章 我们都坦诚相待了
夜晚下起了雨。
窗外大雨瓢泼，雨水拍打着玻璃。
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姜黎从旖旎暧昧的氛围中回神。
耳边的气息温热，“黎黎。”
姜黎被拽进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潮湿，滚烫。
眼前蒙着一层白雾，白皙的脖颈修长。
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一起拖进滚烫的旋涡中。
她听见了他的心跳。
比窗外的雨点还大，还剧烈。
忽然，一道亮光劈来，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响起。
姜黎只看见了闪电。
没听见雷声。
因为谢衍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低头亲吻她湿润的眼睫，带着某种安抚意味。
……
事后，姜黎躺在他怀里。
她伸出手，对着灯光，仔细欣赏手上的钻戒。
粉钻的纯净度很高，内部毫无瑕疵，温润剔透。
谢衍安静地陪她一起看。
许久，姜黎才说，“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求婚。”
谢衍唇角勾起，“没想到？”
“嗯，”姜黎点头，“完全没想到，我真的以为你喝醉了。”
“我当时还在想，要怎么把你带回来，接到简亦的电话时，我才松了口气。”
谢衍被逗笑，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姜黎犹豫了下，“看见你的时候吧，我才反应过来是求婚。”
“是吗？”
“是。”
头顶落下一声轻笑。
谢衍垂眼，去寻她的视线。
指腹蹭过她的脸颊，谢衍让她直视着他，语气慢悠悠的。
“谢太太，你很不老实啊。”
姜黎的心脏一跳，“什么？”
“简亦说，你在餐厅门口的时候，就知道我要求婚了。”
姜黎：“……”
怎么还带告状的？
回想起那个场面。
姜黎有些一言难尽，“主要是顾京野那个演技，我想装作看不出来都难……”
“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谢衍也沉默了。
片刻后，他说，“理解，是我考虑不周。”
——
手机一震，谢衍随手从旁边拿起手机。
另一只手搂着姜黎，和她十指相扣。他不想松开，索性把手机递到姜黎跟前。
“黎黎，帮我解锁。”
姜黎知道他手机的密码。
他们重逢那天，加上她的生日。
同时也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814816。
解锁后，谢衍点进微信，查看发来的最新消息。
有人发来一段录像。
等他点开后，姜黎才发现，这是他今晚的求婚录像。
全程高清画面。
连他们身后，在湖边埋头睡觉的天鹅也拍了进去。
还有各种高清现场图。
怦然绽放的焰火下，他们闭着眼睛亲密地接吻。
焰火映亮了他们的脸颊，也照亮了身后的梦幻城堡。
姜黎惊讶，“你还请人拍照录像了？”
“对啊，这种事情当然要记录下来，等我们老了以后看。”
姜黎奇怪，“我怎么没看见摄影师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谢衍笑着看她，“是那只一直在看我们的猫咪？”
姜黎：“……”
怪不得……
姜黎还以为，那只猫咪好奇，在看他们接吻。
原来竟然是摄影师。
卧室里安静片刻。
不知想起什么，姜黎轻叹了口气，有点遗憾地感慨。
“我还以为你今晚真的喝醉了。”
谢衍好笑道，“两遍了，谢太太。”
“什么？”
“这句话重复两遍了。”
谢衍把手机丢到一边，懒洋洋地撑着脑袋，垂眼，视线在她的脸上一寸寸划过。
慢条斯理地，唇角带着点玩味的笑。
“我今晚没喝醉，谢太太好像很失望？”
“有吗？”姜黎摸了摸脸颊，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没有吧。”
谢衍捉住她的手腕，仔细打量着她的脸庞，眉眼藏着温柔的笑。
“那你脸红什么？”
姜黎：“……”
姜黎只是忽然想起——
刚结婚那会儿，某个晚上，谢衍喝醉酒，黏黏糊糊地赖着她。
走到哪里都要跟着。
让她帮忙找内衣，喝她的水，霸道地把她困在厨房，和她接吻。
可眼神始终软乎乎的，像只乖软听话的大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