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闻轻嗤,“我还以为,你8岁呢。”
许念意弯唇,“85岁就不能要亲亲啦?”
谢厌闻眯眸,“你说呢?”
许念意还是笑着,“老古板。”
她叹了声靠回沙发背,“既然你不哄我,我找别人哄也是一样的。”
谢厌闻眉心略收,“阮云珩吗?”
许念意眨眼,“你要这么说的话也不错,毕竟他肯定比你愿意哄我。”
那是因为他蠢!
谢厌闻语气冷了几分,“小心玩火自焚。”
说完他就要起身离开,一副不想再跟她玩这种无聊游戏的模样,只是刚动,手腕被人抓住。
女孩儿的手的确很软,凉凉的,紧密的贴着他手腕肌肤。
他皱眉,正要冷声让她松手,她又靠近他一点儿,轻声说:“如果我说,我之前说的的确是假的,但是我真是从30年后穿来的,我其实是你老婆,你信吗?”
“……”
谢厌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病。
他一开始就该听江源的,不搭理她。
这女孩儿心机这么明显,他竟然因为一个马桶信了她的鬼话。
他冷嗤,“你说呢,你看我像傻子?”
这样说的时候,又不免有几分得意。
毕竟现在看起来,比起阮云珩,她应该更想撩他。
呵。
可惜,他不蠢。
许念意笑眯眯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有痣的。”
这次她倒是好心,没提那两个字了,只是说话时目光还是下意识朝下落,所去的方向让谢厌闻双腿一紧。
他沉了脸,用力将手腕从她掌心抽出,“闭嘴。”
看出他此刻的恼羞成怒,许念意偏还笑得不行,甚至还不知死活的点头,“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证明的。”
谢厌闻被她那笑刺得有些心梗,他咬牙冷笑,“怎么,还有马桶会炸?”
许念意摇头,“那倒是没有。”
谢厌闻冷笑更甚,还要说话时,她忽然贴近他耳边,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尽数朝他耳朵里钻,痒得厉害。
他喉结滑动,听到她不知羞耻的说,“不过我知道,我们小阿闻是弯弯的呢,特别可爱,是不是?”
谢厌闻:“?”
操啊!
第11章 她简简单单一句撩拨,他就丢盔弃甲
回学校的路上,阮云珩开车,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趁红灯转头问许念意,“刚我去接电话的时候你跟谢厌闻说什么了,他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许念意懒洋洋趴在车窗看窗外的景致,正将所见所闻跟30年后做对比,闻言回头疑惑,“他脸色很难看吗?”
“不难看吗?”
阮云珩接完电话回去,本来担心谢厌闻还在撩许念意,又担心许念意没出息被人一撩就跟着跑,结果看到的好像跟他想得不太一样。
两人那时候的确靠得很近,不过看姿势就是许念意主动靠近谢厌闻的。
女孩儿当时是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倒是谢厌闻脸臭着,像是谁欠了他闺女没还似的。
呵呵。
搞清楚,这闺女是他阮三的!
许念意也回忆了下谢厌闻那时候的表情,回忆过后她还笑,“不难看呀,挺好看的,他怎么都好看。”
阮云珩:“?”
他气得要死,“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说完绿灯亮了,他重新发动车子,看着前面,“你就是年纪太小见得男人太少,等我明天回学校,你跟我一起去吃饭,我介绍些兄弟给你认识,温柔的阳光的温文儒雅的你随便挑。”
他越说越觉得这事儿可行,语重心长的劝:“跟同龄男生多相处相处,你才知道年轻男人的好,很快就会忘了那个老男人了。”
许念意扯了扯嘴角。
他怕是忘了,他现在这些所谓兄弟,要真算来,在她面前都是老男人。
全是叔叔。
不过她也没拂了他的‘好意’,甚至也觉得可以,所以她很随意的点点头,“行呀。”
顿了顿又换了话题,“你待会儿要回阮家?”
阮云珩:“嗯,把你送回学校先。”
许念意靠回座椅,憋着笑,“回去挨骂啊?”
说到这个阮云珩就黑脸,见她还笑忍不住抬了一只手揉她脑袋,咬牙切齿的,“笑屁啊,你爹被人坑了你还笑,那是我的钱难道就不是你的钱吗?”
他这么一说,许念意好像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哦。”
阮云珩见缝插针的洗脑她,“现在知道那狗多可恶了吧?”
“嗯,的确可恶。”
许念意重重点头,“所以等我和他结婚,再离婚,分走他一半财产,把他的钱都变成我们的钱就好了。”
“?”
阮云珩气笑,“你不如气死他继承他的遗产更好。”
许念意叹气,“那我还是舍不得的。”
说完又瞪阮云珩一眼,“你也不许这么说他,什么死啊死的,我会心疼的。”
阮云珩气到无语,懒得再跟这个恋爱脑说话了。
许念意也不跟他开玩笑了,安静了会儿,直到在学校门口停车,她才认真说:“你回去后,劝爷爷去检查一下身体吧。”
“检查身体?”
阮云珩疑惑,“什么意思?”
许念意:“如果我没记错,爷爷应该是身体出现问题才会早早离世的,现在应该还有时间,有什么病早些检查出来早些治疗应该好些吧。”
阮云珩脸色微变,严肃起来,“我知道了。”
~
因为马桶爆炸的事儿,谢厌闻没有再回之前的公寓,直接回了学校宿舍。
宿舍是四人间,此刻安静没有人在。
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没多久江源也回来了,听见洗手间传来的水声,江源在书桌前坐下,嘀咕了句,“大下午的洗什么澡?”
谢厌闻自己也不知道。
就是想洗。
一路开车回来,浑身都不自在,偏偏他自己也说不清哪里不自在,就觉得哪哪儿都痒,像有羽毛在皮肤上一寸寸的挠着,痒得他难受。
冷水从头淋下,顺着肌理滑落,凉意也随着侵入毛孔。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那种酥痒感终于减轻了许多。
谢厌闻长叹一声,睁眼垂眸。
这一垂眸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喉结快速滚动几下,几乎是瞬间,那调皮的羽毛似乎又挠了上来,一寸寸的,顺着他的手臂胸口小腹朝下挠。
女孩儿带着笑的清甜声音和着水声荡漾在他耳边,“不过我知道,我们小阿闻是弯弯的呢,特别可爱,是不是?”
操啊!
痒入了骨。
冷水似乎都变得滚烫。
谢厌闻咬紧牙关,重新闭上眼,单手撑上墙壁冰凉的瓷砖,青色的血管脉络顺着小臂延伸到手背,锋利的喉结不断滚动。
活了十九年,谢厌闻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崩溃。
而最崩溃的是,别人只是简简单单一句撩拨,他就丢盔弃甲。
真他妈疯了!
谢厌闻这澡洗了接近四十分钟,江源差点以为他晕倒在里面想踹门救人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终于开了。
出来的人面无表情,换了身休闲套装,依然是一身黑。
头发还是湿的,头发尖滴着水,顺着额头从脸颊滑落。
脸很白,细看脸色也很差,一副纵yu过度的虚脱模样。
江源担心,“闻哥,你不舒服?”
谢厌闻在自己的桌子前坐下,双腿敞开伸直,整个人无力的朝后靠,后颈搭在椅背仰头望着天花板,难得的生无可恋,“其实还是挺舒服的。”
只是舒服过后,更空虚罢了。
江源:“……”
您这样看起来哪点像舒服了?
他想了想,勾着椅子腿蹭近了点靠近谢厌闻,“对了,那个许念意,你不是说试探她……”
话还没说完,谢厌闻坐直身,烦躁打断,“别提她。”
江源:“……”
什么意思,不试探了吗?
谢厌闻已经嗤声,“一个骗子,满嘴谎话。”
谁知道她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如果再信她他就是狗。
哪怕她不知道从哪里偷窥到他。
不止是骗子,还是色鬼。
谢厌闻越想越燥,刚才就不该那么直接走人。
当时被她气懵了,现在想想,应该先逼她说出是什么时候偷窥过他,他以后才好防备。
江源哪里知道他想的什么,只是听着他的话明白了什么。
他闻哥估计是真被骗了,难怪情绪不好。
“所以,她真是许家的私生女,许家让她来接近你和阮云珩的?”
“不知道。”
谢厌闻烦得很。
她偷窥过阮云珩吗?
阮云珩屁股有没有痣是弯的还是直的她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