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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做穿书女配白月光_羡桃【完结】(18)

  栖山派的弟子,死在外面的人也不计其数。

  可是,血契蛊选择了她。

  他舍不得他用血喂养多年的蛊虫。

  薛从澜将祈愿带到一间石室之中休息。

  祈愿靠在身后的石壁上,看着坐在她对面打坐,调整内息的薛从澜,心中不禁想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人人都说他的武功天下第一,为人更是刚正。

  他的脸上也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可她很多次,体会到他的冷血无情于他的杀伐果决。就好像,那温柔的笑就只是他脸上的一张面具一样。

  但在方才,他并没有抛下她,而是留在她身边。

  祈愿越想越不明白,只是觉得鼻息之间的幽香十分浓郁,她看着闭着眼睛的薛从澜,面孔不是他原来的面孔,可轮廓却是一样的清俊挺拔。

  她缓缓靠近他,不自禁仰起头,盯着他的脸。

  她的视线又逐渐下移,看向他的脖颈。

  胸腔处骤然跳的很快,气血上涌,她爬起来,凑上去,柔软的嘴唇贴向他的梅花小痣,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而后意识到,那是他的喉结。

  好生漂亮的喉结。

  它长在脖颈上,连着一朵小梅花,一动,花也会跟着下移。

  她忍不住被吸引。

  附在他脖颈上的嘴唇又吸动了下。

  薛从澜的眼睛“唰”地一下睁开,祈愿的头发正蹭着他的下巴,嘴巴一下一下的吸动,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全身涌动,内息一瞬间紊乱。反应过来时,他一把掐住祈愿细长的脖颈,将她反推到墙角,头歪过去,看着她迷离的双眸,眯了眯眼睛,咬牙道:“祈愿,你过界了。”

  第17章 密室

  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刺痛和温度的骤降让祈愿恢复了自己的理智,她回忆起自己方才做了什么,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薛从澜的脖颈。由于她方才的用力,那里都被她嘬红了。

  “大师兄……”

  她总不能说她又犯病了罢?

  祈愿痛的眼泪直在眼球里面打转,“柳弦倾给我下了药,我一时情难自禁,冒犯了大师兄。”

  她一边解释,一边吞吐地咳嗽。

  薛从澜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弱减,满目杀意。

  “大师兄……”

  祈愿也是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薛从澜当真不在乎她的性命。

  “我愿以我的一切,为今日所做所为赎罪。”

  她一个慌乱,发下毒誓:“大师兄,求你,原谅我这一次罢。”

  本能的求生欲令祈愿的眼泪直往下落。

  滚烫的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之上,烫到他的佛珠。薛从澜低眸,松开手,掏出自己的手帕,将佛珠上的泪滴擦拭去。而后,他慢条斯理地将手帕收起来,眼神冰冷地盯着祈愿。

  祈愿被他盯得下意识缩了缩腿,将自己圈成一团。倏然,薛从澜道:“把手伸出来。”

  祈愿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犹豫着将手伸出来。

  只见薛从澜低睫,用银针将她十指的毒血逼出,然后用内力汇聚成一团气,在她后背的穴位点上。

  祈愿这才明白过来他的用意。

  “多谢大师兄。”

  她抿了下唇,低下头,不敢直视薛从澜。主角团里的三个人,她已经摸透了裴观和穆舒瑶,逐渐可以和他们自如的相处,可薛从澜,她一直无法找到和他相处的精髓。

  薛从澜冷声提醒她:“没有下次。”

  他收起银针,将这些银针上的血珠一一擦净。这些银针向来只杀人,不救人。她已经令他做过不止一件匪夷所思之事,还有方才,她骤然亲上来的那一瞬……

  他明明很讨厌有人与他亲密,更讨厌女人与他亲密,可就在他将她推离到时候,竟有些回味那时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浑身的酥麻。

  想要被她再次冒犯,清醒理智地评判一次,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祈愿点点头,而后道:“我们去找师兄与师姐罢。”

  薛从澜并未回应,只是转过身往前走。祈愿踉跄地爬起来,跟上他的脚步。不过两步的时间,四周响起一道笑:“你这少年,可真是不知趣,姑娘的吻,竟不惹你痛快么?”

  她这话说的,不禁令祈愿的脸一红。

  “是何人在此?”

  祈愿主动发问,隔壁的石室之内发出声音:“我姓秦,单名一个六字。”

  秦六?

  祈愿抬眸看了一眼薛从澜,只见他勾了勾唇角,抬脚走进石室之内。

  是个中年妇人,她身穿血红色的衣裳,跪坐在地上,头上别了一朵红色的牡丹花。

  瞧见薛从澜与祈愿,她笑起来:“许久不曾有人来这地方了。”

  “秦六姐姐,你是被柳家家主关在这里的吗?”

  “姐姐?”

  秦六噗嗤笑了起来,“我这年纪,做你阿娘都够数了。你竟叫我姐姐。”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祈愿抿了下唇,薛从澜易容进来此地,想必有他的道理,她随口而出一个名字:“星宝。”

  这是她在现代的乳名。

  如星如宝。

  说来,她倒是有些想家了。

  “星宝,想是你阿爹阿娘十分疼爱你,才会给你取这样的名字。”

  薛从澜侧眸看向祈愿,无声勾了下唇。

  她无父无母,幼年挫苦,何来的星宝这样的名字?

  祈愿点了点头,她问秦六:“您在这儿,原本可以不出声,可您却故意以此叫住了我和大师兄,一定有您的用意,对么?”

  “我就是喜欢与聪明漂亮的姑娘说话。”

  说罢,秦六也不再绕弯子:“我唤你们过来,是想告诉你们,寒玉在哪里,请你们,帮我毁了它,亦或者,你们可将它带出柳家。”

  祈愿诧异,“你知道寒玉在何处?”

  秦六点头:“嗯。”

  “就在这密室的尽头,一个棺材之中。”

  “棺材里?”

  “柳净山竟然将此物放在棺材里。”

  “这寒玉本就可使尸身不腐,放在棺材里,也算不失了它的用处。”

  祈愿疑惑:“可若我们取走棺材里的寒玉,那里面的尸身岂不是会腐坏?”

  秦六脸上的笑意褪去,她说:“人死后当入土为安,不必连死后都被人当个物件摆设,失了自由。”

  “二位便如了我这个愿罢。”

  祈愿没有应声,薛从澜答应下来:“可以。”

  “不过既受人所托,我要知道,这棺材里的人和柳净山是什么关系,你和棺材里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秦六抬头看向薛从澜,“的确,我自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那棺材里的人,是柳净山死去的夫人,也是我的姐姐。”

  “那柳净山将寒玉放在你姐姐的棺材里,是为了思念故人?”

  “呸。”秦六不禁冷笑:“他只怕是害我姐姐害的还不够惨,谁稀罕他的思念。”

  “当年姐姐本有心上人,是柳净山给姐姐下了药,让姐姐将他当成了心上人,生米煮成了熟饭,强娶她进了门!”

  “姐姐开始不知自己被害,只以为自己吃醉了酒,后来有了身孕,便再也无法回到自己心上人的身边。”

  “直到她知晓当年的真相,想要与柳净山和离,可柳净山……宁愿让她死,都不愿意让她离开。”

  “是他毁了姐姐的一生。”

  秦六越说,心中的恨意便越足,“我想要讨回姐姐的尸体,可他却叫我安分。挑了我的脚筋,将我关在这里,暗无天日。”

  薛从澜蹙紧眉,而后应下她的话。

  “这寒玉我自会找到。”

  秦六不禁哽咽,而后抱拳道:“多谢。”

  祈愿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五味杂陈,“那你不想离开此地么?”

  秦六眼眸跳了下,而后摇摇头:“这里是我离仇人最近的地方,若是我不能看着他死,该多可惜?”

  -

  祈愿与薛从澜从秦六的石室离开,按照她的指向,很快找到了她所说的棺材。

  “这一路上,我们并未看到师兄与师姐。”

  柳净山把穆舒瑶与裴观带去哪里了?

  薛从澜没有多言,他走上前,双手用力,将棺材盖掀开,从中将寒玉拿出。

  祈愿并未走近,她离得很远。

  薛从澜回眸,看她:“不好奇么?”

  祈愿问:“好奇什么。”

  “被寒玉保存的尸身,是什么样子的。”

  “不好奇。”

  祈愿觉得这里十分阴冷,催促薛从澜赶紧离开。

  薛从澜勾唇笑了一下,拿着手中的寒玉把玩,“我若说这棺材是空的呢?”

  “空的?”

  祈愿奇怪,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然而,在她看见的那一瞬间,吓得连连后退。

  “薛从澜,你骗我!”

  薛从澜脸上的笑意愈深,转身便朝着密室外面走去。祈愿跟上他,想着那棺材里的情景,她只想说,柳净山当真是个死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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