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挺想亲薛从澜的。
她的视线落在薛从澜脖颈处,喉结下那颗小痣。
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见薛从澜的第一眼,便注意到这颗小痣,尤其是他生长的位置,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很性感。
她晃了晃头,步子都有些站不稳了,但她可以凑到薛从澜脖颈处,精准地舔到他的喉结,然后朝着那颗小痣吸过去。
薛从澜眼眉压低,喉结艰难的滚动着,低睫看向祈愿的头顶。
他很想在此时此刻,捏碎她肩膀的骨头。
祈愿意识到他捏着自己的肩膀,像是要捏碎,她用力咬了回去。
薛从澜痛地倒吸了一口气。
但莫名地,他很喜欢她的反击,那让他感觉到浑身都兴奋。
祈愿不甘心似的,朝着薛从澜的脸,打了过去。
“你是想捏死我么!”
她脾气不太好。
尤其是自己意识不清醒,兴致被人完全打断的时候。
雨下的越来越大,光线也逐渐昏暗下来。
薛从澜讶异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原本平静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点燃了某种隐秘的渴望。
他低下头,看着祈愿,嘴角微微上扬。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只被打过的脸颊因为充血而愈发滚烫,可他却像是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刺激,竟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仿佛这一巴掌打破了他内心深处那道禁锢已久的枷锁,释放出了隐藏在黑暗中的另一个他自己。
一个,与温柔,截然相反的人格。
他又想去按她的肩膀,祈愿几乎是条件反射,在他的膝盖位置,踹了一脚,人往后躲。
他低下头,脸颊上的疼痛还未完全消散,膝盖上又蔓延上不一样的痛。
他温声安抚她:“是我方才太用力,但这次不会了。”
“你过来好么?”
“我轻轻的。”
“……”
祈愿转身,想要离开,人直冲冲地往雨幕里走。
薛从澜从她背后抱住她。
祈愿想挣脱,他不松开,她便低头咬他的手背,用牙尖揪着他手背的肉,生怕狠的不到位似的。
“师妹,你方才不是说我吻的烂么?”
“你教教我?”
祈愿倒是想教,但她也是个二把手,不熟练的。
两个新手比技术,实在没什么好比的。
她挣扎地累了,困在薛从澜怀里,头歪倒。
薛从澜这才将她的身体扭正过来,她的酒疯发完了,便沉沉睡过去。
薛从澜盘坐下来。
祈愿躺在他怀中,安安静静的入睡。
伸出的利爪也收了回去,一切都归于宁静,世界周遭,只剩下了雨的声音。
他盘了下手腕上的佛珠,然后低下头,凑到祈愿唇边,两张柔软的嘴唇相互贴近,呼吸纠缠,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舌尖轻扫过她的唇周,将那片地带舔的湿漉漉的。
睡梦中的祈愿含糊了声。
张唇的同时,薛从澜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
她的牙齿只余一条小缝,还没等他搅动风云,便将他的舌头咬住了。
薛从澜笑了声,然后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牙关打开,强硬地勾住了她的舌头。
很软,没有任何阻力。
但也撬不动。
他试了好几次都徒劳无功。
看来,是她沉睡的太死了。
薛从澜将她的下巴松开,然后闭上眼睛,静气凝神。
这吻技他得下次再练。
不过,她吻过谁?
才会如此嫌弃他笨拙羞/涩的吻。
薛从澜体内的气息乱了。
他只吻过祈愿一个人,故而没有经验。
何况他从前格外排斥与女子亲近,更是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
是祈愿的靠近,教会了他和一个人亲吻,让他意识到了,他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排斥与女子的亲密。
甚至,他想要她的更多。
他眯起眼睛,平静的眼底泛起波澜。
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从前从那些弟子手中,没收禁书的时候,他从未在意过那些画面,而现在,那些原本没有在意过的画面,却在一瞬间都在脑海之中浮现,现出了原型。
观音坐莲,反向观音坐莲,传统传教士,交叉式,侧身位侧入,蟹行式,狗爬式,站立后入……
祈愿翻了个身,他此时正盘坐着,她枕在他的大腿位置,她的手像是祷告一样合住。然后,她的手换了一个动作,眉头紧蹙,就像幼童一般,抓扯着什么,才能安稳入睡。
不一会儿,她似是找到了让她安心的东西。
眉头缓缓松开,呼吸也跟着平稳起来。
与之不同的是,感受到祈愿手心的温热和收紧,他滚烫的像是要尿出来一样。
第37章 共处
暮夜雨方歇,京城的长街渐次从雨雾中明晰。青石板路经雨水洗刷,泛着温润的光。
街边的屋檐下,雨滴还在断断续续地坠落,店铺的幌子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湿漉漉的。
积水处,倒映着街边的屋舍、绿树和偶尔飞过的雀鸟。一辆辆马车缓缓驶过,车轮碾过积水,溅起小小的水花,马夫披着蓑衣,吆喝声在街巷中回荡。
白衣少年将剑挂在腰上,身上,背着一个粉衣少女,她面容白净,侧脸贴在少年的背上,睡的很安稳。而他像是怕把她吵醒一样,一步步都走的很慢,刻意避开了积水。
回到宋府之时,祈愿还未醒。
穆舒瑶一直等着他们回来,她看到薛从澜亲自将祈愿背了回来,有些诧异。
“大师兄,给我吧,我送她回屋去。”
穆舒瑶理所当然地伸出手要接祈愿。毕竟她是女子,进屋里去,给祈愿换衣服什么都很方便。
但薛从澜却一脸芥蒂的看她。
穆舒瑶觉得奇怪。
“怎么了么?大师兄。”
薛从澜没有松手,而是说:“我送她回屋。”
“可是,大师兄……”
穆舒瑶说:“你是男子。”
“师妹是女子,你们,多有不便。”
薛从澜神色平静,反问她道:“那你觉得,我会对她做什么?”
穆舒瑶想了一下,以薛从澜的人品和性格,她确实无需担忧些什么。
“那还是由大师兄送师妹回去吧。”
穆舒瑶没有再多想其他。
转身告辞。
薛从澜将祈愿送回她的房间后,没有立刻离开,他盯着她看,不知过了有多久。
夜晚的月光从窗缝隙漏进来,在祈愿泛着水光的唇瓣上切出细银线。她有些热,频繁的去私拽着自己的身体衣领,刺啦一声,她将领口撕破,露出锁骨处淡青的血管。
薛从澜的脸隐在黑暗之中,呼吸轻轻震颤,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
她因为睡的不踏实,头发凌乱起来,绑在上面的丝绦也开始变得歪歪扭扭。
祈愿嘟囔了声,然后忽然坐起来。
薛从澜看她有些清醒,转头去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祈愿,他不喜欢喝酒的人,但她喝醉了,他愿意照顾她。
薛从澜将杯盏递到她的唇边,用很温润的声音,但却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气,说:“张嘴。”
她忽然仰起脸,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状的阴影:“大师兄的睫毛……好长啊。”
他的脸很白,是常年练武的人所没有的,毕竟,常年在外,受太阳的直射,皮肤会变黑,但薛从澜没有。
祈愿看着他的样子,抬手用手指顶了一下他的睫毛,然后不停地往上,往下。
“祈愿。”
没人这样待过他。
跟摸一只狗一样。
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可是,不自禁地,他又觉得哪里有了巨大的变化。
祈愿丝毫不注意自己撕破的领口,她只是好奇,又觉得好玩,凑到薛从澜身边。
沿着锁骨,青色的血管,往下看,看的见两捧肉茸茸的雪花,它洁白干净,上面长了血滴子,妖艳,俏丽。
祈愿丝毫没有注意到薛从澜的视线,她只是盯着他看,一直重复说:“大师兄的睫毛好长。”
“大师兄的脸好白。”
然后她的手探到他的腰腹处,解开系带,手像条灵动的小蛇,伸了进去。
手指顺着沟壑分明的肌理向上延伸,逐渐摸清坚硬的轮廓,还有八块腹肌。
薛从澜任由祈愿好奇的探索。
但同时,他想起一个词,玩/弄。
她像那些逛花楼的男子一样,正在玩/弄他。
他克制的呼吸微微起伏,蛰伏在皮肤下的血液沸腾,将热度传递到她指腹。
她还未停下。
薛从澜隐忍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肌肉骤然收缩,青筋爆起,如同暗河在冰川下游走。
“师兄的腹肌……也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