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只把你当成我的师兄。”
系统要求的,只是让他获得三个人的好感度,并未说明是友情还是爱情,而一旦生出爱情,两个人之间便有了千丝万缕的羁绊。
何况,她不会在这个异世界里,与任何人产生爱情。
进而阻挡她回家的路。
又或者说,倘若她某一天真的爱上了谁,也不会因为对方而改变自己回家的决心。
“你所说的喜欢,是对师妹的那种喜欢吧?”
祈愿默默在心里说,不是男女的喜欢。
因为,以她对薛从澜的了解,如果她说出了口,便有了暗示的可能。
“对师妹的那种喜欢?”
薛从澜看向不远处的裴观,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你是说我像他?”
祈愿听到薛从澜的答案,不由地一怔,他怎么会如此想?
“此像非彼像。”
她觉得这有些解释不通。
“那你喜欢我靠近你么?”
薛从澜突然这么问,祈愿心跳如雷,看向薛从澜的视线有些逃避,又有些迟钝,她慌乱了一下,忽然有些犹豫,很难回答。
她说不清楚那是被系统之外的什么控制了一般,她喜欢靠近他,就像是喜欢他身上的信息素,而那一次,还有点湿了。
祈愿眼睛疯狂地颤着,她本能地想要忘记这种,生理性的,反应。可是,在他问起她之时,她又不禁会想起那一刻。
甚至,想要复制一遍。
她想,她是疯了。
祈愿躲闪道:“我不抗拒,可,也不是大师兄说的那种喜欢。”
“那种喜欢?”
薛从澜反问她:“哪种喜欢?”
祈愿有些说不上来,又觉得薛从澜是故意的,她睁大眼睛盯他,然后瞪着:“大师兄,你别在问了。”
瞧她生气了,脸气的通红。
薛从澜不解地蹙了蹙眉头,然后靠近祈愿道:“我薛从澜有个习惯。”
“那便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倏然抓住她的手腕,往远处走。
祈愿看向薛从澜抓着她的手,“大师兄。”
祈愿跟着他,脚步有些踉跄。
她不知道薛从澜带着她走了多久,才停下来,盯着她身后说了一句:“好了,他们不会发现了。”
“什么?”
祈愿疑惑地蹙了蹙眉,然后她看见薛从澜朝着自己靠近,上身慢慢压下来,她往后走,脚走到浅滩上,湿了裙摆。
紧接着,薛从澜一把拦住她的腰身,将他带离浅滩,避免河水将她的衣服弄得更湿。
“躲什么?”
“这么怕我,从前为何一直想要亲我?”
薛从澜盯着她看,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祈愿想说,她不知道。
但这听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只是为了解决自己生理,问题的渣女。
虽然,这在她看来……
也不是不行。
只是,薛从澜应该容不得她这么侮辱他。
玩完就扔了。
“大师兄,我那只是在梦游,我自己,不知道。”
薛从澜冷笑着勾了下唇:“是么?”
随后,祈愿听了两声铃铛的声音。
第一声铃铛响的时候,她踮脚亲了薛从澜。
第二声铃铛响的时候,她抓着薛从澜的衣领。
紧接着,她听见薛从澜问了一句:“那这算什么?”
祈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她不能是被人夺舍了吧?
她试图唤了几声沉睡的系统,只是始终都没能把系统叫醒。
“大师兄……”
祈愿侧耳,用心去听那铃铛的声音,却再也听不见了。
“你喜欢我的靠近。”
薛从澜得出这样的结论。
祈愿不知该如何否定,但又不愿意承认下来。
“大师兄,此事你容我一段时间,好好想想。”
她看了眼天,指了指道:“我们该出发了。”
“嗯。”
薛从澜倒是没有执着于她的答案,只是点了点头,道:“好。”
裴观醒了,穆舒瑶也从马车之中出来。
她还是没有与祈愿交流,甚至避开了她的视线。
祈愿钻进马车里,一边避开薛从澜,一边闭上眼睛,去想他想要的答案。
只是,不知不觉间,她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河边。
脚快要踩空似的。
薛从澜一把将她拽住,防止她从河边掉进水里。
“小心。”
祈愿想知道自己为何又回到了这里,难道,是因为,她一直在想如何回应薛从澜么?
“大师兄。”
她唤了他一声,在梦境里,他们的故事是什么样的?又该如何交流。
祈愿不知道。
她听见薛从澜问她:“你想要亲我吗?”
她抬眸,眼睛轻颤着。
“嗯。”
她犹豫了一会儿,又想起这是她的梦,故而答了,原主的这具身体,的确格外的喜欢薛从澜的身体,而这样的喜欢,像是能控制她的理智。
潺潺流水的声音灌进耳朵里。
她看见柳树的影子,在水面上倒映。
柳条摇曳着,祈愿拽住薛从澜的衣领,踮脚吻上去。
随着她踮脚吻上她的动作,薛从澜的手掌抬起,扣住祈愿的后颈。温热的呼吸混着松木香的气息窜入鼻孔。
水面上,除了柳树的影子,多了两个人影。
相互啃噬。
倏然间,祈愿意识到什么,顿下来,她仰头看着薛从澜。
“我好像把你的舌尖,咬出血了。”
他眯了下眼睛,仿佛未察觉到,扣着她脖颈的手往前一带,将人勾到自己怀里,愈发的近。
再度吻了上去。
血腥的味道充斥着他们的口腔,翻来覆去,祈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他腰间的玉佩贴着她的大,腿,碰上,冰冰凉凉的玉,将她激的浑身一个激灵。
她想往后退,却退不出去。
他的手拦在了后腰的位置。
玉佩像是有形状的东西,它一点点往里面蹭。
蹭开了襦裙。
她一不小心,跌坐在玉佩上。
将玉佩弄得格外的温热。
“小心把它弄碎了。”
祈愿觉得那玉佩脆弱不堪,稍加用力,便会将其折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这种事情上,更是没有什么道理,她还是小心起来为妙。
只是,一点一点将冰冷的物件温养的活热,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你可以学着打磨这玉佩,将它变得更加的光滑,圆润。如此,便没什么阻力了。”
薛从澜懵懂地问:“如何打磨?”
祈愿指向他的手掌,而后,十指钻进,他的指缝中间,说:“用它便可以。”
“手?”
祈愿低声,点了点头:“嗯。”
玉佩被清洗地干净,他闻到上面有股清香的味道,他将其捧在鼻尖嗅,任由味道窜进鼻孔之间。
祈愿问他在闻什么。
薛从澜说,“在闻,你花的味道。”
第64章 忍耐
祈愿忍不住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玉佩,“别闻了。”
将玉佩抢到手里,她摸到了玉佩上还没有干的水渍,祈愿忍不住红了脸,她说,“这玉佩,我没收了。”
薛从澜盯着她问:“为何?”
祈愿说:“这被我弄脏了,回头我赔你一块儿新的。”
“不是脏。”
薛从澜将她手里的玉佩重新夺回来,她抢不过他,他将玉佩高举过头顶,祈愿踮起脚尖,蹦着抢,始终抢不到。
随即,他抬手掐住她下巴,轻柔道:“不许说脏。”
“只要它沾染了你的味道,就是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祈愿看着薛从澜,争抢玉佩的动作停下来,梦里的薛从澜,还真是又大胆,又有些……肉麻呢。
祈愿弯唇笑了下,“可是,我却嫌弃你那里脏。”
薛从澜蹙了蹙眉,似乎有不解。
祈愿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她从小就觉得那里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尤其是男人,更是多了很多说不上来的病,一沾就有菌。
薛从澜看见祈愿眼底真实流露出的情绪,有些失望。
他说:“我会把它洗的很干净。”
“若你还是嫌弃,你可以用帕子,隔绝。”
薛从澜渐渐地松开自己的眉头,他说:“只要你开心就好。”
“开心。”
她由衷地回答了一句。
这样的薛从澜,她的确不排斥,甚至觉得他很乖,在这种事情上,很少有男人愿意如此迁就。
毕竟,在现实里的男人,大多数是注重自己的感受的,很少服务于女性,这也是她在现实生活里,即便对此事再好奇,也会抵触男性的缘故。
因为,能满足她要求的正常人实在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