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栖山一团乱,有谁会管这些小事?”
祈愿抬头看了看天,虽说剩下的三位掌门还算明辨是非,知道不为难薛从澜,纵容他杀了随敬。
可是,她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现在,这三个掌门应当在忙着商量,将来他们三个中的哪一个,做栖山的一把手吧。
“那之后呢?”
穆舒瑶问她:“你打算绑了宋钰衡,然后做什么?”
“我会在他身上下一种蛊。”
祈愿眨了下眼睛,“一种,见到你,就让他奇痒无比的蛊,这样他以后就再也不敢来你面前了。”
穆舒瑶噗嗤笑了声,“你哪来的这种蛊?”
“想想办法,可以拿到。”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薛从澜有本书上,就记载了这种蛊虫。
祈愿和穆舒瑶分开之后,便去找了薛从澜。
她将自己和穆舒瑶说的话,一字一句的告诉了薛从澜,薛从澜盯着她,温和地笑了声:“阿愿还当真是,一如既往地关切旁人。”
“那可是穆师姐,她不是旁人。”
祈愿强调了这句话,然后她问薛从澜:“大师兄,从哪里可以得到这种蛊虫。”
“你哄我,我便告诉你办法。”
“哄你?”
祈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从来都一本正经地薛从澜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笑着问他:“你想要我如何哄你啊?”
“你说,你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
“否则,事与愿违。”
祈愿听完,纠结了一下,她不敢随便应答,她这辈子可长着呢,不好保证,自己一辈子之喜欢薛从澜一个人。尤其是,她还要回到现实世界里。
“怎么?不愿意么。”
薛从澜眉毛压低,盯着祈愿,眼神里都是占有欲。
“那这蛊虫,你还要不要?”
祈愿急忙点头,“我要。”
“我在这个世界,只喜欢你一个人,爱情的那种喜欢。”
“这样可以吧?”
祈愿格外严谨,她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完全没有问题,严丝合缝,还不会影响到她将来的日常生活。
她得意地笑了下,薛从澜听完,只是问了一句:“爱情的那种喜欢?”
“是不同于和师姐,还有师兄的那种,无关友谊。”
“嗯。”
薛从澜眉毛皱着的眉头松开,盯着祈愿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
倏然,他拦住了祈愿的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在她耳边,他说:“阿愿,我做了羊肠衣。”
祈愿的耳朵被他热气吐的发烫,她听见薛从澜说的话,离谱中又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效率这么高的么?
仅仅一日的功夫,他便将羊肠衣搞到手了?
“大师兄……”
“你喜欢小孩子么?”
听到祈愿忽然的问题,薛从澜摇了摇头,“不喜欢。”
“巧了。”
祈愿唇角勾了一个笑出来,“我也不喜欢。”
“那这羊肠衣,你一定要戴好了。”
然后,祈愿也叮嘱了薛从澜,“你之前说的那个药,也要喝。”
“好。”
薛从澜嘴角触碰上祈愿的嘴唇,然后一点一点地撬开她的牙关,揪住了她的舌尖,将她整个人卷入腹中一般。
隔着衣料,薛从澜的腹肌若隐若现,每一块都饱满紧实,像精心雕琢的砖块,层层垒砌,勾勒出刚硬而性感的轮廓。
祈愿的手指按压上去,感觉硬邦邦的。
随即,她听到布料“刺啦”一声,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将薛从澜的衣衫给扯破了,谁知窗外的风往屋子里一吹,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处一冷。
她低头一看。
梨花全都开了。
白色的花,肥胖软糯,然后拱在一起,更加美丽动人。
薛从澜将树枝上的梨花摘下来,送给祈愿。
他一边送给她,一边将花瓣拆下来,喂到自己的嘴里,最后将花蕊也吞到了自己口中。
只吃了一朵还不够,他还想吃第二朵,祈愿看见树枝摇晃,抖动,风雨不堪的模样。
薛从澜抱住树干,不忍上面的花落下来。
仰头。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前夜下了雨的缘故,花瓣上有露水,树枝一晃,露水便掉下来。
薛从澜仰着头,露水落到了他的脸上,然后顺着他的鼻子,往下流,一点一点地,流到了他的嘴巴里。
薛从澜舔了下嘴唇,品尝着露水的味道,他说:“很香。”
“是梨子的甜香味。”
“可是,这花瓣上为何会有露水?”
薛从澜认真地问着祈愿,祈愿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什么答案来。
“薛从澜!”
她情不自禁地在他身上咬了一口,薛从澜白皙的皮肤立马被咬出了淤青,淤青的痕迹下面,是红色的血点。
他盯着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头皮发麻,浑身都兴奋起来。
“阿愿,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所以才这样咬我?”
祈愿盯着他手臂上的淤青,听着他的问题,心中不禁想:有病。
第84章 露水
祈愿看见花蕊里的露水,她意识到一些生理的反应。
喷水,就是这样的。
尽管她之前有接受过很多的知识,但那都是在一些文学作品里,但当自己真切地感受到这样的感觉的时候,身体给的反应是那样的美妙。
女性应该直面自己的反应,但那一刻,她确实生出了一份羞耻之心,而当她坦然的接受了这些的时候,一切都开始变得自然。
祈愿开始愿意弹琴了,听着琴声激昂,不是在表演,是她自己在为自己歌唱。
-
薛从澜在花丛之中洗了一把脸,再抬起头时,他的额头上大汗淋漓,汗珠一点点滑落,落到他的鼻尖上。
他脸上的毛孔都发散开,脸颊通红,耳朵一整个都是烫的。
她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耳朵,出声问他:“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啊?”
薛从澜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盯着祈愿,眼神涣散开,逐渐变得凶狠起来,他制住她的手腕,胳膊,让她一动不动。
祈愿被他忽然凶狠的表情吓得缩了一下肩膀。
“怎么了?”
薛从澜反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她都显得一副轻松,像是随时都可以逃走的样子。
他用双臂将她紧扣在怀里,祈愿怔愣地抬起头,她睁着眼睛,眨了眨,却不明白,薛从澜这是什么意思。
他抱得她太紧了,祈愿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
她慢慢地挣扎开,“我快要,窒息了。”
薛从澜听到她这句话,才缓缓松开了祈愿。
祈愿大口呼吸着,有些警惕地看着薛从澜。
他只要一靠近她,她就会本能地往后躲一下。
薛从澜看到祈愿这个反应,他愣了一下,然后歪头问她,脸上露出一种委屈和不解的神情来:“你怕我?”
祈愿摇头,她倒是不怕薛从澜,她没什么好怕他的,她心里明白的很,薛从澜不会伤害她,只是她的身体本能地会有一些反应。
“不怕我为何要躲我。”
祈愿说不出答案,直接坐起来,凑到薛从澜的唇边,双手放在他脸颊的位置,低头吻下去。
“这样,好了么?”
薛从澜没想到,祈愿会用这样的方式,给他答案,他反手按住她,低头吻下去,舌尖直接顶进她的口腔里面,肆意搅动。
祈愿感受到他的蛮横,但她退让不了。
光滑的穿着衣裳的小猫尾巴翘了起来,它一直晃来晃去,然后找到一个洞钻了进去。
祈愿祈求这尾巴别蛮横起来。
它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试探,然后像捕捉猎物一样,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决意要吃到自己想吃的猎物。
祈愿掐着他的肩膀,手没有松开,指甲滑过皮肉,有血的痕迹。
他执意要把树上的露水全部都摇下来。
像是在清洗,也像是在掠夺,要把一切水分都汲取干净。
才肯罢休。
-
祈愿穿好自己的衣服,不愿意在薛从澜这儿多留,因为,她觉得,再留下去,或许她的腿就该不自然了。
“蛊虫。”
薛从澜盯着她,想到她的目的,脸上露出几分委屈,“你只想要蛊虫?”
祈愿回头看到薛从澜的神情,笑了声:“怎么会,我当然还想要你。”
“想要我?”
“嗯。”
果然,薛从澜听到这句话,他脸上露出平和的笑容,他抬手捏了捏祈愿的脸颊,然后说:“明日我将蛊虫给你送去。”
“好。”
没想到,薛从澜的效率还挺高。
祈愿从他的住处出去之后,便听到山门之中有人在商量究竟是谁会接管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