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祁正右轻松带笑的语气传来,一听便心情不错。
只是,常宁却听见他这称呼,唇瓣动了下,然后出声:“我现在在机场,到汇城了,今天的工作地点在哪里,我现在过来。”
“嫂子到了?我去接嫂子。”
祁正右说着便拿车钥匙,直接往外面去,显然,是个十足十的行动派。
常宁赶忙说:“不用,你告诉我地点就可以。”
“没事,嫂子客气什么?”
“商哥可是特意叮嘱了我的,要照看好嫂子,嫂子等等,我很快就到。”
说罢,祁正右便极快挂了电话。
常宁站在那,眉头皱了起来,祁正右现在来接自己,怎么都得一个小时,他接了自己再回去,那估摸着又是不短的时间,这么来来回回的,怕是一两个小时就这么去了,太废时间,不行。
常宁想着,便又给祁正右打电话。
很快的,电话通:“嫂子,什么吩咐?”
“祁正右,你现在来接我很废时间,我直接打车去要节省许多。”
“嫂子,我不废时间,我最多半个小时就到,嫂子别急,工作的事不担心,我都提前跟大家说好了,让大家先开始,不影响的。”
“可是……”
“嫂子,我现在开车呢,就不说了啊。”
再一次的,祁正右挂断电话。
常宁眉头皱的紧了,却是无可奈何。
祁正右挂断电话,脚踩下油门,车子发出极大的轰鸣声,他嘴角勾起笑,那是一个心情愉快。
昨天他听说了一个事,周氏财务有问题,这事儿可不小,搞不好周氏会陷入极大的困境。
而他还听说一件事,因为周氏财务有问题的消息出来,和周氏合作的洛盛也停止了和他们的合作。
洛盛都停止合作了,其它企业那更是纷纷后退,唯恐避之不及。
所以,现在周氏非常麻烦。
而一听说这个事儿,他便知道是谁做的了。
那报复心极强的人做的。
常宁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洛商司若真对常宁没有感情那也就罢了,但他现在一心扑在常宁身上,偏偏周妤锦还要往枪口上撞,那就没有办法了,不要怪洛商司无情。
那人,一向冷血无情的很。
即便是朋友。
所以啊,从昨天到今天他心情都非常的不错,这种报仇后的快感,简直不要太爽。
他非常支持洛商司,并且认可洛商司这种雷厉风行的报复手段。
就得这样,打蛇打七寸,拿捏的死死的。
也正是因此,昨天他回了饶嘉佳消息后,饶嘉佳不再给他发消息,他也一点都不急。
急什么,慢慢来。
人正主都是不急不慌的,他更不需要急。
不过,他昨天跟陈显打了电话,问陈显周氏的情况他知道不知道,陈显说知道。
他问周妤锦知不知道,他说知道。
然后他问周妤锦离开汇城没有,陈显说没有。
所以,他大概可以猜到周妤锦是在等洛商司了。
毕竟,这样的时候洛盛的一举一动都和周氏息息相关,说句不好听的话,周氏的生死都掌握在洛盛手中。
周妤锦要求洛商司了。
啧啧,他倒是好奇,洛商司这后面一步怎么走。
想着,祁正右心情愈发不错了,脚下油门更是踩下,车子如利剑一般在车流里快速穿梭。
而此时,汇城明宫酒店。
第219章 利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
酒店房间,周妤锦拿着手机,听着里面再一次传来的人工女声,她手握紧,面上神色已然怒到极致。
依旧关机,从昨晚到现在都是关机状态,为什么?
眼睛紧闭,因为极大的怒火让她身体隐隐的颤,那不得不压抑自己,强迫自己冷静的颤。
他在忙,他肯定是在忙。
许为也是,他们都在忙,抑或在飞机上。
他去国外了,因为在飞机上所以才一直联系不上他们,不是他们不接她电话,不是他们故意,是一切恰恰就这么巧。
是的,是这样。
所以,她不能发火,她需要冷静,好好冷静下来。
许久,周妤锦睁开眼睛,她身子的微颤已然不见,情绪平稳下来,唯独她的一双眼睛,满是红血丝,看着极可怕。
她一晚上几乎都没睡,在得知公司的情况后,她立刻便给洛商司打电话,但却是关机状态;她知道许为的电话,给许为打过去,亦是如此。
她很生气,因为,他是故意的。
周氏传出不好的消息,他立刻就暂停和周氏的合作,那般决绝。
是那个女人,那被他保护着的女人,现在他的心思都在那个女人身上,所以他才这样对她,这样伤她。
她想要找到他,她要和他当面谈,她一定要把他们之间的事说清楚,让他不要这么做。她可以认错,可以悔改,但不要这样残忍的对她,她真的很爱他。
而她亦知道,他在乎她,不然,他怎么会这样对她?越是在乎越是爱,伤害便越大,他太在乎当年的那件事了。
可是,她打了许多个电话,一会便打一会便打,却始终是关机。她生气了,极大的怒气,立刻让人去查他去了哪里,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
然而,一晚上,整整一晚上她都查不到他的消息,不知道他在哪,她找不到他。
按理说,她还可以找其他人,在这汇城,她可以找的人有许多。
祁正右、姜尚、陈显,她都可以找,他们不说多清楚,但怎么都知道他的大概行踪。
然而,她没有问他们,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周氏现在遇到这样的困境,她不想看到别人看低嘲笑的目光,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周妤锦压低身份的去求别人。她要告诉所有人,她周妤锦一个人便能让周氏转危为安,不需要求人便能把事情处理好。
可是,一晚上了,她的人怎么查都查不到他的消息,这样漫长的时间无疑是摧毁她的信心、理智,让她无法正确的思考,她几乎就要爆发。
但此时此刻,她冷静下来了。
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色,那夺目的光线,她眼睛微眯,指节收紧,她会等到他,一定会。
“叩叩。”
清晰的敲门声传来,打破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周妤锦眼睛微动,眼里的绝对消失。
她拿下手机,放茶几上,走过去开门。
门外,陈显站在那,看着她,而当她出现的那一刻,他面上逐渐生出笑,是以前一般的温和纵容,无论她做什么都纵容。
这样的陈显和那一晚强吻她的陈显极为不同,便好似两个人,一个对她好,一个对她不好。
周妤锦看着陈显,没说话。
那一晚她很愤怒,让陈显滚,陈显离开了,她厌恶他的吻,厌恶他竟然敢这样对她,可厌恶后她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得意。
是的,得意。
自己都那样伤害他了,他还跟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好似无论她怎么做,无论过去多少年,他都不会离开,他会一辈子在她身边。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这样的一个痴恋者,难道不该得意?
所以,虽是怒,她却也没有因此而和陈显断绝关系,甚至,她还有一丝报复后的快感。
是的,报复。
商司那么伤她,她为什么要对他守身如玉?
从以前到现在,多少年?她都没有让别的男人碰她,她的真心难道还不够?可他因为那件事根本就不在乎,更是远离她。
于是,他结婚,她等他,一等便是三年,有哪个女人敢这样耗?
她敢,只有她。
可她得到的是什么,他宁愿找一个替身都不愿意跟她在一起,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能让别的男人碰她?
他已经和别的女人睡过了,不是一个,那么,公平起见,她亦可以和别的男人有亲密接触。
只是一个吻,她不觉得有错。
况且,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吗?
但是,尽管如此,她亦不再找陈显,陈显也不再找她。他不敢,她知道。
而他能忍到现在来找她,已是极限。
“你倒是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周妤锦出声,她看着眼前的人,冷笑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陈显看着她,把她此时所有的心绪都看进眼里,他非常清楚她昨晚没睡,也非常清楚她心急如焚,更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冷冷的话落进耳里,含着不喜、厌恶,和他此时所看到的眼神一模一样。陈显笑意浓了,便好似没看到她的这般神色,抑或看到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我为什么不敢?”他出声,理所应当,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单身,他追求她,哪里有错?
而且,她还要利用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