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抓住齐砚舟胸前的衣服,齐砚舟睁眼疾手快的将环过她的腰,从床边捞了回来。
他什么都没问,但是他沉默不言的视线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宋迟玉推开他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臂,默默侧过身,背朝着他。
房间里安静极了。
宋迟玉小心翼翼挪动着压得发疼的腰胯,抬起臀刚想翻个身,结果就感觉撞到了他。至于撞到哪儿,她也不敢想,缓缓挪动着屁股,平躺过来。
长长舒了口气。
可是就这样就更睡不着了,他身上淡淡的檀木气息若有似无充斥在她的鼻腔。他睡觉也安静,一点儿声都没有。
这样睡了一会儿,她背和屁股又开始疼了。
而门外的谢云今依旧没有离开的迹象。
宋迟玉在心里把他骂了八百遍。
又拖着自己笨重的屁股,面朝向齐砚舟。她在心里默默和他道了声歉,小心翼翼抬起腿搭在了他的腿上。
她的腰可算舒服了。
闭上了眼睛。
齐砚舟依旧紧闭着双眸,不动声色揽过她的小腿,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他什么都没问,但是什么都知道。
她辗转反侧,睡得很不舒服。
宋迟玉惊醒,以为他会有什么企图,结果他只是帮她调整到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
可她脸上挂不住。
连忙收回跨在他腰上的腿。
他却揽过她的大腿,提着自己侧躺着弯曲的膝盖,用大腿贴上了她。
“你想干什么?”
清冷困倦的声音,透着已经洞穿一切的淡然。
宋迟玉原本悬空跨在他腰上的腿,瞬间变成了坐在他的腿上。
任何一个轻轻的晃动抬起,都会引起她的颤栗。
她咬着嘴唇,羞恼无措的闭上了眼睛。
“恩?”他声音清冷极了,可是抵着她的大腿却坏透了,有意的厮磨着她的肌肤。宋迟玉被这种隔靴搔痒折腾的受不了,纤细的手指抓着他的外套,主动骑在他腿上,用力蹭了蹭。
他神色深邃的挑起唇角,揽在她腿上的手掌,无声无息落在她的臀瓣,明知故问贴近她的耳垂:“在蹭什么?”
她明知他故意的,羞恼的嗔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脸顺势深埋在她的颈脖,由着她的气息将感官吞噬。
她在他耳边发出娇媚的闷哼声。
声音小的可怜,别说这间房,就连这张床都惊扰不了。只够在他耳边掀起波澜。
齐砚舟沉默不言的感受着她的失控。
她的小腹和胸主动贴上他的外套,柔软的面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他隔着裤料都能感觉到潮湿和燥热的大腿知道正在发生什么。
**
谢云今听到屋里有说话的声音,但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再次敲了敲门。
宋迟玉原本压在他腿上的腰臀陡然一止,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推开他的膝盖,收回跨在他腰上的腿,缓缓和他拉开了距离。
齐砚舟扫过他挡在门缝的影子。
仿若未闻的揽过她的臀瓣,提起弯曲的膝盖,用大腿又往上抵了抵,“够了?”
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再次被掀起波澜。
收紧着双腿,狠狠夹住了他。
“夹我是什么意思?”他垂着眼睑,缓缓向着她的脸靠近。
“让你适可而止。”
“怕他知道?”哪怕她使尽了全身力气,他已经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抬起腿来扰乱她。
她在他耳边发出一声闷哼。
全然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真的?”齐砚舟看着她的脸,又用腿轻轻抵了她几下。
宋迟玉紧紧咬着嘴唇:“恩?”
无措湿润的的眼睛,在透过窗帘投进来的月光下宛如一捧汪泉。
他无声的凝视着她。
缓缓收起抵着她的腿,拉着她被带到膝盖上的裙摆,慢慢凑到她的唇边:“宋小姐,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好
像他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我才是该被抓的那个。“
宋迟玉不解:“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我在你的床上,还要看他的脸色。”
宋迟玉急了:“不是,我只是……”
“不想让我出去也是怕他看见?”齐砚舟似笑非笑:“这么在乎他的感受?”
宋迟玉:“不是,我只是……”
他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宋小姐,他是爱情,那我又是什么?”
宋迟玉:“哎哟……”
他的唇已经来到她的嘴边:“恩?”
宋迟玉:“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怕他——唔。”
“还是怕他。”他不再听她的辩解,盖棺定论一般托起她的下颚,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不是不是。
宋迟玉挣扎着想要和他解释,他完全不和她开口的机会,几乎是她张嘴的同时,他的舌便趁机溜过她的牙关,缠住了她的舌尖。
“宋老师——”谢云今再次用力敲了敲门。
宋迟玉用力拍打着他的手臂。
她都能解释的,只要让她说话。
他的确放开了她,但是下面的话更让她找块儿豆腐撞死。
他捧着她的额头和下颚,温柔淡漠的凝视着她,“宋小姐,你拒绝我是因为,嫁给我了还准备为他守节?”
宋迟玉:“?”
“这么爱他。”他淡淡的定论道。
“我没有,”宋迟玉急死了,“我就是怕你出去和他闹起来,把其他人吵起来。我不知道你的立场,又不能和他们说我和你的关系,怎么就——“
话音未落,他又捧着她的脸吻了下来。
宋迟玉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在意怎么就不听她解释,不在意怎么又一直逮着她的嘴亲——
她都快喘不上气了。
亲着亲着她也生气了。
侧过头道:“你不听我解释,我就不给你亲。”
“是吗?”他好像并不在意,神色淡然的挑起唇角,径直从她身上越过:“那不亲了。”
宋迟玉看着他在床前站直的背影。
难以置信的坐起了身。
“你明明听我解释就可以的——”
“不是你解释的问题,”他半真半假的垂下眼睑:“是再亲下去,肯定会闹出更大的动静,到时候你指定不会同意——”
她不同意又不是因为谢云今。
宋迟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
“我知道,”他坐在斜对面的椅子上系好鞋带,露出一抹正色:“你不是那个意思,是我的问题。”
宋迟玉一时哑然。
他还真是什么都知道,那他刚刚还……
宋迟玉不满的嗔了他一眼,“这样逗我,看着我着急好玩吗?”
“恩,好玩。”他温柔的点了点头。
没有告诉她,有些东西他知道也没用。
“宋老师——”说话的声音一度停了,谢云今也急了,敲门的声音明显大了。
齐砚舟起身向门边走去。
宋迟玉欲言又止。
他看出她的顾虑。
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放心,不让你难做。”
齐砚舟打开门。
一股寒风随之袭来。
谢云今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我就是想问一下,门口的狗到底是谁的?”
“你问哪个门口?”齐砚舟冷声反问。
谢云今立刻听出他在骂他。
没好气道:“你——”
“没事就找点儿事做。”齐砚舟关上身后的门,头也不回从他身边走过:“天天蹲在墙角听别人夫妻那点事儿,也不是个事儿。”
这是在强调他和她才是夫妻。
谢云今听出来了,“可是她最喜欢的还是——
“别在那儿宋老师了,如果不是考虑她,你在外面喊妈都没用。”
谢云今:“……”
他真没想到这么难听的话会从这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可是话糙理不糙,从法律角度来看,齐砚舟和宋迟玉才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
他能仗着的,就只有宋迟玉曾经那点儿喜欢。
**
齐砚舟牵着两只狗回到营地,解开牵引绳在火堆旁边的露营椅坐下。
这个点儿负责守夜的大汉刚洗完脸过来:“齐爷,你怎么回来了?”
“不能回来?”齐砚舟神色淡然往火堆里添了根柴。
“能,”大汉没听出什么:“你和嫂子聊得怎么样了?”
齐砚舟没有回答。
那就是黄了。
大汉也识趣的不再追问,起身准备走开。齐砚舟叫住他:“你说,你明知道你媳妇儿对那个人没意思,但是为什么还是会对那个人的存在和他曾所拥有过的东西而感到不爽?”
大汉愣了一下,猛的一拍手:“我又没媳妇儿,我上哪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