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艰难完成,真是尽心尽力。
为她换上睡裙后,他解开蒙眼的圣带,小心翼翼让她平躺,她又叫嘉树嘉树。
邢嘉树缓缓眨眼,又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合衣躺到她旁边,把被子滚成条横在两人中间。
一举一动透着“照顾陷入昏迷的姐姐正常,我可没跨过雷池”的意思,他像母亲哄孩子睡觉那般用手掌轻拍她的肚子,温柔地说:“那坏蛇已经尸骨无存了,别怕。”
事实证明博尔特那黑医有两把刷子,邢嘉禾只是轻度中毒,下午七点就恢复了意识。
小腹被一双大掌覆盖,时不时拍两下,她缓缓掀睫,邢嘉树侧躺在旁,半裸上半身,他不是虎背熊腰那种身材,乍一看有点单薄,但肌肉精悍紧实,线条优美,特别鼓的地方血管青筋明显,非常有力量和爆发力。
关键是白白粉粉……邢嘉禾色迷心窍,恍惚拉起他的手臂,钻进他怀里。
邢嘉树瞬间僵直。
来回洗了数次冷水澡,昨日通宵达旦查资料,这才不小心打了个盹。
他仓皇失措地按住她的头。
邢嘉禾迷茫一瞬,以为他恢复记忆,小脾气上来了,蹙眉娇嗔道:“干嘛啊,我还想再睡会儿
,头晕得很。”
考虑到她身体还没恢复,邢嘉树没推开她,冷声说:“你太冒失了,不看是谁就往怀里钻,今天在花园也是,看到有蛇不避开,我不需要你救。”
“我知道是你,嘉树。”她开心地把脸往他胸膛蹭,“我就想救你。”
“邢嘉禾……”邢嘉树嗓音压抑。
他确切地知道她不可宽恕的感情,“你在梦里叫了我的名字,37次。”
“嗯嗯,我太想你了。”
“我认为这不是好主意。这……会对女孩产生不好的影响。”
邢嘉禾知道他误会了,但她很开心这样的误会,戳他胸口,“我不是女孩了。”
“你和男人上过床。”他用沙哑的声音说。
心突然漏跳。
哦!熟悉的感觉!
她慢慢点头,耳垂被他捏了捏,“你也和男人亲吻过。”
“是的。”
“除了嘴巴以外的地方?”
他口吻批判,一阵热流涌动。
“是的。”
嘉树的呼吸和她一并起伏,鼻尖埋在发间,灼重的热气掉进到发根,头皮发麻,他的手指滑过脊柱,一连串战栗让皮肤烧起来。
“荡.妇。”他说。
室外脚步声从左跑向右,修女们的笑声传进室内。她太兴奋了,“你要惩罚我吗?”
“这是修道院,我是神父。”邢嘉树痛苦地提醒,羞耻和愧疚的恐怖淹没他,可他的手却慢慢向下移动,充满占有欲和控制欲。
和他相似的她,用那张脸爱别人,用那张嘴吻别人……
一种怨恨萦绕在心头,他的手不再温柔,“你应该离开,阿姐。”
邢嘉禾拉起邢嘉树的手,指尖轻刮他手背的青筋,按住那个禾字,由于混乱、羞困和迷恋,邢嘉树没抽走。
“离开修道院?”她故意问。
他没回答,她一把抓,“可有人不想我离开啊。”
邢嘉树猛地把她拉开,掌心扼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抬头,因为太羞耻无法指责。
男人宽肩窄腰的骨头架子散发令人垂涎的香气,邢嘉禾感觉自己变成了小狗,难以抑制,感觉滑溜溜了,“我手不方便,帮我......”
他紧紧闭眼,不说话。
她亲昵地啄了下他的喉结,“接吻吗?”
“……你、你这荡.妇。”男人耳根红透。
“戚。”她不屑地发出个气音,重复问:“你不想接吻吗?”
他用指尖戳她额头,“你不能这么主动。”
“哦,那你来。”
“你非要……接吻?”
她拧他的腰,“别装了,再不亲揍你了。”
肯定是今日花丛的毒蛇惹的祸,咬了她,他又吸了她的毒血。真是狡猾的诱惑者……
邢嘉树深吸一口气,俯首,微汗掌心盖住她的眼,他放轻呼吸,心跳超了速,他隐忍克制的气息在她鼻尖打转,仿佛过界前的试探,接着他吻上去品尝禁果。
她张开唇,粉色小舌头主动勾缠。
邢嘉树打了个哆嗦,直接含住,她呜咽一声分泌唾液。
他妈的,他妈的……
阿姐的舌头……
这甜美滋味让他忘记誓言、圣洁、名誉,主啊,哦不,不能呼唤祂,他只是为了回报她的救命之恩,满足她的心愿而已。
他凶猛吞吃着,唇破了皮般火辣辣,吻逐渐迟钝,她趁间隙大口吸氧,他再次咬住她的下唇,揉捏她湿答答的嘴。
吻延下颌滑动,她仰头接受他的吻,耳边传来隐隐低泣。
这疯子太想她,喜极而泣了。
邢嘉禾感动不已。
他轻咬、吮吸着她的脖子、肩膀……
处处燎原,两人满头大汗,灼热感蜿蜒而下,看着白色发旋,心脏几乎骤停。
天啊,三年了。
嘉树的味道遍布全身,她指尖没入他汗湿的发。好饿,饿得喘不过气。
“嘉树……”
邢嘉树捂住她的嘴,他的手太大几乎包住她的脸。她怀疑他再用力点,可以摁裂她的颧骨。
她用眼神辱骂,他克制的假象下难掩狂热,骨节蹭她绯红的脸,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眼皮。
下一秒,吓到撤开手。
她不满催促,“快点。”
眼前的面孔难以直视,即将发生的污秽之事在她脸上投下阴影,或者说,邢嘉树看到的是这件事投下的阴影。
它携带某种可怕、不祥的预兆。如果对她一无所知,如果他在一家旧货店偶然翻到一张旧照片,发现这张美丽的脸庞,他可能对人类基因学产生浓厚兴趣。
一旦这张脸有了名字,一旦他在她眼里看到一模一样的自己。
就像黑暗魔法。
她浑身血液在召唤他。
“嘉禾,阿姐……”邢嘉树情不自禁反复叫她。
他像异教徒般痴迷,一次又一次地看她,无可奈何喘气,深深地、用力地吻上去。
谁来阻止他?
他反复摩挲她的膝窝,他知道有个地方等他享用。
妈的。
邢嘉树脸埋在她肩窝,眼角濡湿,喘得快窒息了。
“我的理智岌岌可危了,阿姐。”那张禁欲的脸潮红呼之欲出,“阻止我,求你,阻止我。”
邢嘉禾板正邢嘉树的脑袋,弓身,在他唇边留下嘲弄的轻吻,傲慢掀起唇边,然后衔住晃荡的十字架。
邢嘉树瞳孔放大,鼻翼翕动着,猛地沉腰。
【作者有话说】
嘉禾:熟悉的感觉
嘉树:不说了,我是变态。
嘿嘿嘿。
每章红包包,晚安啦小宝们。
第67章 米诺斯飓风
肌肉绷紧,精铁般坚硬,邢嘉树清晰感知她的湿润在他皮肤上滑动。
他充满激情地用一只手包住她的腕和脚踝,指节慢慢勒出一圈红痕。
越来越进,越来越近。
生命的初始同一个母体相拥,分娩时分开,长大更是一条渐行渐远的分岔路。此刻毫无嫌隙,邢嘉树浑身颤抖,部分因为恐惧,部分因为心理上得到强烈的满足与近乎疯狂的快感。
他试着理智,他会失去什么?
失去一切,工作、名声、信仰……一切。
他能得到什么?辱骂、鄙夷……还有她。
邢嘉树身心皆被折磨,心跳狂乱怦然,甚至这一刻庆幸父母早早过世,哦,不不,他闭眼,对自己感到深深的恐惧。
教规和道德告诫邢嘉树这本质肮脏,本质罪过,必须看作卑鄙无耻。
“嘉树……”她叫他名字同时抚摸他的脸,他睁眼,唇悬在她唇峰用牙齿喘气,他们身高体格差距明显,她像小羊羔一样蜷缩、发抖,流泪,怕他,指甲深深嵌入手臂。
“疼不疼?”他沙哑着嗓音问。
她皱着眉笑了笑,叽叽咕咕说了些他听不懂的复杂中文。
但从语气可以判断是在夸赞他,“你好棒,好大,好英俊……”之类的话。
哪个男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邢嘉树飘飘欲仙,立刻摒弃世俗,只想尝尝她舌下的蜂蜜和鲜奶有多甜,他勾出一缕,舌头伸进她的耳朵,唾液咂咂的黏糊声撞击邢嘉禾的耳膜,头和脚那么近,皮肤不停发汗,“嘉树,热,好热……”
即使傍晚,地中海地区的气候热气腾腾,修士起居室没空调,热意蒸腾,白里透粉的身躯压在浸透的床单上,她热得哈嗬哈嗬吐小舌头。
男人用手刮掉她流到下巴的口水,明知故问:“为什么身体这么烫。”
“因为你……”
“哈……”他仰头,锁骨性感,“因为我变成荡…嘶——”没说完,一口咬住她的脚踝,脖子虬筋毕露,充血的一部分血管也在她感知下迅速扩张,他慢吞吞碾着,责怪道:“Youaresonas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