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秉持涵养做出精彩表演,在生日宴上漫步着,服饰在耀眼灯光下发亮,头发光泽动人。
三人组一如既往拦下桃花,一些绅士搭讪时,邢嘉禾会环顾四周,期望有双眼睛在暗处凝视她。
然而她等了又等,他没有出现。
邢嘉禾回到邢嘉树的阁楼,在他床上安静地躺了一阵,不死心地跑到窗台遥望。
重复数次,十二点的钟声即将敲响,她满脸失望地拉上窗帘时,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出现了,他执着把绅士伞,起初步伐急躁,而后趔趄了下。
他就那样定格,身躯佝偻,扶着额,似乎回忆起了痛苦的事,她正想开口,他慢慢挺直腰,五指把银色额发全部捋到脑后。
就这一个动作,邢嘉禾心脏怦怦跳。
他继续向那棵树前行,明明和之前没区别,但就是感觉那步伐气势凛凛且华丽。
邢嘉树戴着手套的手抚摸树干,而后慢慢扭头,精准无误望向阁楼那扇窗。
神父长袍,五官被路灯循序照亮,轮廓巧妙地被阴影雕琢,那张俊美的脸仿如在一池暗水漂浮、洁白的卡萨布兰卡。
而他的眼神幽冷深邃,里面有种浓得化不开的东西,从看见她那一刻,迅猛缠上来,敢逃脱就会被绞杀。
邢嘉禾胸膛起伏,大口喘气。
她可以看到黑暗中的微笑,从童年到成年时期的白色微笑。
邢嘉禾跌跌绊绊跑着下楼,踏过费劲心思铺的花路,扑进迎面而来的男人怀里,伞掉在地,他稳稳接住她,死死紧抱,那是一个足以激烈的拥抱。
他的鼻尖没入她发间深嗅、厮磨,“阿姐好心急。”
“混蛋。”她跋扈地拧他的腰,呜呜咽咽,“我还以为你不回家了,这么晚,我都二十五岁了……”
邢嘉树手慢慢伸到她背后,温柔抚摸,“好巧,我也二十五岁了。”
她仰头,他们凝视对方。
“你是不是该对我说什么?”他率先开口。
邢嘉禾知道他想听什么,推开他,朝家里跑。
“你回晚了!这是惩罚!”
邢嘉树咬后槽牙,无奈笑了下,捡起伞,躲在灌木中的博尔特探头,牵出两条戴着止咬器的狗,他拍掉脑袋的叶子和虫子,嘟囔着:“真腻歪。”
邢嘉树瞥他,眼神分明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这家伙恢复记忆了!
“博尔特。”提前预判。
准备逃跑的博尔特收回腿,“我去把狗安置了,您继续腻歪。”
邢嘉树不再看他,大步流星地朝气派宏伟的主楼走。邢嘉禾到门前时停下,他走到她旁边,她回头笑吟吟地说:“欢迎回家。”
守门护卫齐声大吼:“欢迎嘉树少爷回家!”
“……”邢嘉树淡淡嗯了声,不动声色扫视周围环境。邢嘉禾拉着他去餐厅,“快点快点,我给你做了蛋糕和好吃的。”
“我不饿。”邢嘉树反手扣住她的腕,赤裸裸的目光直视她,仿佛要将她彻底刺穿,“我有话和你说。”
一种兴奋的感觉在邢嘉禾心中升起,她即将达到情感顶峰,那种感觉会让她失去自我。
邢嘉树吩咐女佣把果冻全部送到阁楼。他下达命令时语气流畅,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其意愿。
当他们进入卧室,邢嘉树将手指插入纽扣底下拉扯,直到邢嘉禾的衬衫撕裂,两个创口贴袒露。
那张冷淡的脸庞涨红,并非狂怒,而是出于欲望。他不住喘息,身体紧压她,她站不稳,手伸向墙壁。他抓起她的手,将手指放在他的衣领。
虽然状况混乱,当她了解他做什么时,呼吸加快。
耳边不停传来缝线撕裂声,那些声音像用鞭子抽打马。
看着她将一颗纽扣从扣眼滑出,肾上腺素的涌动让令人亢奋。然而牛仔裤质量好到令人气愤,他无奈说先去浴室洗澡。
刚脱完衣服,一阵敲门声,邢嘉树装没听见,下一秒,门被推开,邢嘉禾像猫一样垫脚无声走进。即使隔着浓重蒸汽,他也能感觉她的视线。
他回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
“我……”邢嘉禾清了清嗓子,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需要什么吗?”邢嘉树厉声问,目光一寸一寸地舔舐。
邢嘉禾挺直腰板,摆出一副自信姿态,“是的,我需要一些东西,很多,想让我从哪开始?”
男人震惊地盯着她,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而后扭头掩饰笑容。他对着淋浴间的墙壁说话,语气充满戏谑,“好吧,能等我洗完澡再说吗?难道你想爬进来作为引诱完就跑路的惩罚?”
邢嘉禾脸红,“我是说……不,呃……”她气呼呼地说:“我也想洗个澡,这样可以节省时间,但如果你非要那么混蛋就算了!”
邢嘉树忍不住笑,打开淋浴门,谦逊颔首:“好吧,请进。我尽量不做混蛋。”
她走近时,他后退一步。她低着头,脸颊泛着淡淡粉色,小心翼翼向他靠近。
当她用他的手臂和肩膀支撑自己时,他脑海涌动的思绪和杂音消失了。
“天吶,好热,这就像桑拿房,”她抬起头,“你可不可以让这里不那么热?”
“不知道,也许你说‘请’可以。”邢嘉树语气诙谐。
邢嘉禾嘴唇微翘,“求你了,嘉树?”
邢嘉树缓缓吸一口气,转身调整水温。她的手搭在他背上,轻声问:“你想不想……”
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又听到她说:“吻我。”
邢嘉树的胸膛随那声叹息而剧烈颤动,他的嘴唇向下轻拂,迎上她仰起的脸庞。两人在彼此的嘴里呻.吟。
他只想把她抱起来,撞到淋浴间的墙上,*到她忘记所有。
他松开手指,抓住她,用力捏了捏。
“这次不咬,免得又说我坏狗。”
肌肤在嘉树贪婪的口腔中融化。邢嘉禾颤抖的双手探入腰间,指甲深深嵌入他敏感的肌肤,她轻咬他的舌头和嘴唇,他背靠墙,猛地頂了下。
“唔!”亲吻戛然而
止,她双臂环抱身体,微微弯腰,消化疼痛。
他后退,气喘吁吁地说:“抱歉,我们冷静下,不然你会受伤。”
“不。”她不容置疑,并用行动证明。
鲜血奔涌的感觉几乎让他被她推入掌心,当她的指尖掠过时,邢嘉树抓住她的肩膀,“你太熟练了。”
“嗯嗯,我看得多。”
他激动地问:“你到底看了多少男人?”
“你猜。”丝状物划过脸庞和喉咙,嘉树总这么干净,炙热滑溜,邢嘉禾调皮地说:“多少呢,红黄白黑?”
邢嘉树脸色阴沉,“别提这些了,尤其你手里还拿着我的东西。”
“开个玩笑嘛,又生气。”
那双甜蜜的眼睛下降,看着她小猫般的舌头缓缓滑动吞吃,他用力咽唾沫,“不,别,我会伤害你。”
她吃惊,“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对我这么好,失忆后遗症吗?”
邢嘉树表情古怪,身体前倾,一只手撑着邢嘉禾身后的墙,花洒的水流从他鼻尖滴到她的脸上,他揉捏她软烫的耳朵,“继续。”
“好孩子,再用力点,用力抱紧我。”
“别停。就这样。”
她怕了,泪眼汪汪想后退,但他把她抱得更紧,两只大掌摁住她的脑袋,目光灼热,“别看我,看它,看它怎么弄脏你。”
邢嘉禾紧张得手发紧,邢嘉树突然弯腰,把她拉开,颤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
“老天……”她低声笑起来,看着从胸口冲到地砖的粘稠,调侃道:“三年的存货果然不同反响。”
邢嘉树沉默了会儿,将邢嘉禾湿漉漉的长发拨开,撩起一缕头发缠在手上,每转一圈,他的手就靠近头皮一寸,嗓音嘶哑道:“这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给我想要的答案,我就给你想要的……求你了。”
软硬兼施,邢嘉禾难以抗拒,侧头,轻轻吻他的脸,“爱你爱你爱你,超级爱你,永远爱你。”
这句话仿佛重重一击,邢嘉树惊慌失措,却又无处可逃。他用力拽她的头发,把她拽回原位。
接下来的动作充满占有欲让人无法逃避。他吻着她血管跳动的脖子、喉咙,双手环住她的脖子。
他的吻有种奇特特质,时而温柔,时而猛烈,她闭上眼,感觉无数双手抚摸每一寸肌肤,还有无数张嘴飞快掠过全身。
她渴望被嘉树完全占有,不禁摇晃。
他又变回那个疯子,喜欢占据她时能看到自己,强迫她一起欣赏。
……
凌晨四点,两人一起吃了蛋糕相拥入眠。大概十一点钟邢嘉禾才醒来。她想起清晨时曾摇摇晃晃走到卫生间,回到嘉树的怀抱时重燃了短暂的激情。
还好主楼顶层和阁楼没人住,否则他们的淫.乱无法遮掩。
不过当晚她睡得相当沉,没做梦,醒来时发现独自躺在床上。嘉树穿了件质感绝佳的暗红衬衫,顶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站在窗前的阴影里边抽烟,边若有所思地遥望风景,窗台放满水晶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