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高阁乍泄》作者:雾空了了【完结】
简介:
上代父母文1v2《高阁罪果》
【高智精神病老父亲VS自恋狂甜心公主】
【年龄差零|豪门伪禁忌|剧情|强取真火葬场】
六岁那年,父母带回和邢嘉禾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取名邢嘉树,对外宣称是她的同胞弟弟。
嘉树厌恶叫阿姐,但她发现他不仅是白发红瞳的白化病患者,还患有一种极罕见的疾病——
“吸血鬼”综合症。
发病时惟有血液能拯救。
人美心善的大小姐充当了血包,和倒霉弟弟约法三章。
一、叫阿姐。
二、禁止违背阿姐。
三、禁止接受阿姐以外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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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倾塌,债台高筑,嘉禾嘉树在漩涡中相依为命,他们的羁绊超越血缘深入骨髓。
直到某天夜里,嘉树从背后无声贴近,高大黑色身影将她完全吞噬,空气里散发若有似无的铁锈甜香。
“嘉禾,我说过你的一切我了若指掌。”他声音轻柔的令人毛骨悚然,手臂如铁箍环住她的腰,强势到不容反抗,“背叛我选他,想过被发现后的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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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Knight象征权力的顶层,厚重的天鹅绒帘隔绝外界。
邢嘉禾被强行按在冰冷的高背椅。嘉树西装革履,虔诚地屈膝跪坐在她脚边。修长手指托起她的脚踝,镶满钻石的脚链被他缓慢地缠绕进掌心。
门外嗤笑隐约传来,他置若罔闻,银白发丝垂落,遮不住那双翻涌病态占有欲与深沉痛楚的红眸。
“嘉禾……我的嘉禾……”
“阿姐……”
他像头被欲望和病痛双重折磨的困兽,扭曲又深情地说:
“只有我血管里流淌你的血,我们共享生命,共享秘密,共享肮脏又美好的一切——”
“我们天生就该相爱。”
阅读须知:
1.南楚系列城市架空,时间为邢姓登顶期,其它私设随剧情发展都有相关科学解释。
2.男主疾病皆为轻症状,请勿评论区提及任何影响观看的内容。
3.SC|HE,反转多意味狗血,介意慎入。
4.此系列作者自己喂饭,人设无完美,勿太多道德要求。
2025年3月23日,第三版文案已留存。
主角视角邢嘉禾视角邢嘉树
一句话简介:伪姐弟恨海情天
立意:宽恕是通往救赎唯一的桥梁
第1章 柯赛特斯冰湖
《高阁乍泄》by雾空了了
“要怪就怪你叫邢嘉禾。”
咕涌声萦绕耳畔,大量冰冷的水充斥了邢嘉禾的耳鼻喉。
又是因为金密钥。
家族管理决策,政商关系网等皆由一套名为“蛛网”的系统控制,它把家族按血统分三个脉系,配备金银铜100把密钥。
物以稀为贵,5把金密钥便是家族权利之杖。
邢嘉禾六岁时继承了3把。
密钥由持有者DNA与最安全的算法三重加密,获取办法只有自愿或死亡。
家族护卫与至亲护她周全,置她于死地不是件易事,所以暗处的恶魔对她了若指掌,每年经过深思熟虑找到漏洞才会动手。
上周父母出国视察,三天前她练习空手道脚扭了至今未痊愈,魔鬼耐心等到乾元开放日将她推入了河中。
要怪就怪我是邢嘉禾?
嫉妒死了吧!
她心里咒骂着,只恨自己的野心不足以支撑权利,如果能早点独当一面......
河里浮萍黏糊糊,不知道有多少微生物渗进毛孔。邢嘉禾有洁癖,这比溺水更让她难受。
四肢挥舞着,肺部因水压收缩,缺氧导致大脑眩晕。
——救命,谁来救救我……
再次被一双手从河水拖出,她大口喘气,拼命眨眼试图恢复视力,但暴雨来临前的无相山弥漫着青灰色的雾,暗影如丝绒厚重。
噗通!
又被按进水里。
不能呼吸了。
头反复在水里起伏,她竭力全力挣扎,抓挠着魔鬼的胳膊。
人生是场零和博弈,输,也要拉一个垫背。
她绝不松手,势必把恶魔拖下水。
然而视网膜水雾散开的瞬间,那道不服输的力量轻易瓦解了。
她从未想过看到这张脸。
为什么?
四肢、肺部在巨大的震惊中瘫痪,她喉咙颤动着发出愤怒而悲伤的呜咽。
意识消散前,眼里是灰暗的天。
南楚的四月,如果足够幸运,日落时,黑暗降临前,有机会看到火烧般的血红云霞。
那真是美不胜收的风光。
显然今天倒霉透了。
乌云倾轧,雨水骤降,谎言的洪流彻底将邢嘉禾淹没,罪恶的痕迹也将被冲刷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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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一声巨大钟响,后山教堂的小广场,原先有序排列的人们涌入长廊,一直挤到圣弗朗西斯的雕像前。
男士服饰庄重端庄,女士则头戴面纱,他们是特意赶来做弥撒的信众,此刻不约而同往胸口画十字,期望主能让这场雨停止。
比赐福更早来临的是冷酷不和谐的黑色,全副武装的邢氏护卫迅速包围整个教堂。
“今天上午的弥撒取消,请各位登记真实姓名,身份证号码,详细交代从入庄的活动时间、线路,如果有人同行,请填写名字。”
队长盯着教堂大门,双手插裤腰,漆黑的泰瑟棍告示事态严峻。
信众面上毫无怨言,心中却惶恐不安。
南楚上流社会的金字塔Knight四方王座,乾元邢氏如日中天。
平日难以窥其风光,但邢氏在乾
元建了座教堂,每年节期日朝信众打开大门,这时间段称作“开放日”。
实际,开放日是天主信徒精英阶层的社交盛会。各国籍与邢氏有来往的政治家、慈善家、CEO、商会大佬,电影明星等都将来乾元,入住山腰的豪华酒店,穿上没logo却价值上万美元一件的羊毛衫,就信仰与社会发展的矛盾进行深入探讨。
以往信众进庄入口过安检登记即可,反常必有妖。通道熙熙攘攘,窃窃私语。
“这么大动干戈?”
“邢氏那位祖宗出事了......”
“君言神父?还是铁娘子......”
“哎呀,不是。”
“那是谁?如今邢氏不是他两平分?”
腆着啤酒肚的男人高深莫测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四大家的规矩谁在上任掌权人葬礼系灵柩带谁就是继承人,九年前邢自毅葬礼手系灵柩带是个六岁的女娃娃。”
此话一出炸开了锅,“啊?”
“六岁?”
“女孩儿?”
“那她现在才十五岁?”
“有什么好惊讶的?”有个外国信徒用不流利的中文说,听着有点西西里口音,“铁娘子不就是母凭女贵,从牛马一跃邢氏权利中枢,和她舅舅平起平坐。”
“可铁娘子家不是龙凤胎吗?女孩继承,那男孩?”
“男孩儿啊皈依天主咯,弥撒辅祭就是他。”
“什么?那不是直接放弃了继承权?这孪生子差距太大了吧?”
外国的信徒神秘兮兮地说:“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当年铁娘子为逃避家族联姻玩了出未婚先孕,跑到纽约产下龙凤胎,他们主脉人丁稀少,老首领决定既往不咎连夜赶到纽约。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纷纷翘首以待,信徒拍掌,“男孩儿被人贩子偷走了!好家伙,谁知将他送进了隆巴多家族的老巢西西里岛!这邢氏与其唇齿相依,直接撞上枪口!”他讲相声似的越说越快,简直唾沫横飞,“赔钱事小,人命关天,聪明的人贩子把烫手山芋丢了就跑——”
“咳咳!”听不下去的队长提醒:“顾问如果知道你在这八卦,你死定了!”
这时远处有人奔跑着高喊:“找到了!是白马!小姐最喜欢的那匹白马把人从林子驼出来了!”
那信徒西装一脱露出白大褂,“又有得忙了,我瞧瞧去。”
咚——
深沉钟声在雨雾里激荡。
邢嘉禾慢慢睁开眼,迷茫地盯着天花板,彩绘如透过薄绢描摹,四根罗马柱悬挂着刺绣幕帘,床头贝母柜。
......为什么在房间?为什么四肢厥冷,喉咙涩疼,肺和小腹莫名膨胀?
邢嘉禾脑子混沌不堪,思维迷失在迷宫般的沟壑。
“你醒了。”
声音从床边传来。
温和淡漠,缓慢,尾调带点异域感。
是嘉树。
她侧目,天鹅绒窗帘有道单薄清瘦的人影。
他被白色包裹得密不透风。苍白脖颈与高过咽喉的衣领浑然一体,那种白一直飘至过膝的法衣长袍。
他端正姿势,径直迈步,戴白手套的双手与法衣下摆扩展开的洁白,恰似山巅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