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牙齿把他的肉从骨头撕下来,喝他的血。
疯了。
她摇摇头。
“想喝我的血?”他凑近,英俊又邪恶的面孔放大,灼热呼吸拂过脸颊,“可我只有处男**,我认为你应该不愿意喝,不过出于礼貌,我得先问问你。”
“滚!你敢把那些肮脏的东西弄我嘴里,我就......”
“就怎么样。”嘉树亲吻她的脸颊,牙齿轻咬着,“我没自己使用过一次,甚至很少碰,很干净的,你不想要吗?”
“一次没?”
“没有。我不会轻易犯诫。”
他用小臂架起她的膝盖,邢嘉禾不敢相信人体能这样被掰弯。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抓住圣母像的肩膀,和他扭曲的信仰一起将她高高托举,侧着脸,吻了吻她的脚踝,笑着说:“报复你。”
皮鞋踩着木地板后退,迅猛野蛮前行。邢嘉禾不得不紧贴神像。五脏六腑都在震颤,忍住不哭真的很难,她高高仰起脖颈,脸潮红,眉毛皱着,涣散、泪涟涟的眸子注视俯首的神像。
神像也注视她,注视他们。
她既无法用姐姐的身份教训他,也无法使用权力调动人员反抗,更无法告诉任何人制裁他。
难道就这么错下去?
他们已经跨过道德伦理的红线,继续践踏,必将万劫不复。
如果还拥有三把金密钥绝对可以限制他的权力。她还有一把,启用权限也许可以治治这疯子。
嘉树突然停住,用力抱住她,汗湿的额头与她额头相抵。他垂下长长的白色睫毛,死死咬着唇,痛苦的呻吟不断从喉咙溢出。
他又犯病了,喝了她的血也无法根除吸血鬼症。
“还要血吗?”
他不说话,蹙着眉,上下滑动的喉结沁着汗珠。
这隐忍的表情很像五年前的嘉树。
邢嘉禾泪眼朦胧的视线迷离了,忘记身体的疼痛和奇怪的姿势,情不自禁伸手,触碰和自己相似的脸。
她的血液充盈了他,他原本苍白的面颊透着鲜活,那种柔美色彩竟给他增添几分娇。
他们一起长大,她从来没看过嘉树这种模样,哪怕五年前他第一次吸她指尖的血,他那么虚弱也是冷着脸。
他今天没戴面具,打了发蜡,头发捋得干净利落,露出了耳朵。
此刻从耳尖到耳垂红透了。
并且这色彩慢慢扩散至黑色高领的脖颈。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全身都是——
与变态强悍完全不沾边,娇滴滴的粉色。
“西装左边口袋。”
“什么?”
“......镇静剂。”嘉树胸腔急速抽吸,下唇瓣被咬出了血,“快点。”
“你骗我。”
“阿姐......”
没事叫嘉禾,有事叫阿姐。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默了几秒,邢嘉禾反手去抓,结果因为叠在他怀里,压根碰不到。而且一动,肚子里的东西就跟着跳动。
她恼羞成怒,“你耍我呢?出去不就可以自己拿药了!”
“不。”
嘉树固执地、牢牢抱住她。
不知道是她太紧张还是别的原因,他脸颊红晕更深了,愤愤、费劲地喘了几下,迅速解开桎梏她的领带结,抱着她转身,背靠圣母雕像慢慢滑到地上。
邢嘉禾被杵着,原地怀疑人生。
这疯子把自己做晕了?
“......嘉树?”
【作者有话说】
嘉禾:???你是人?
嘉树:…………………………[爆哭][爆哭][爆哭]
神经是这样的,第一次容易激动晕,多搞几次就好了,看不懂自行百度。
马上嘉树开杀嘉禾反击,大剧情+羞耻play,谨慎入坑,因为空也不知道嘉树会发什么疯。
晚安啦小宝们。
[1]普洛佩提乌斯《哀歌集》2.34
第21章 恶囊石沟
莱诺医生的候诊室是所有心理咨询室中最奢华的,它不像纽约富豪常去的纽约疯人院,装潢美轮美奂,女孩们美得令人窒息,周围都是购物袋,她们讨论着与治疗无关的话题,比如下次去卡普里岛度假,以及去年圣诞节圣巴特岛的景色有多棒。
邢嘉禾独自坐在角落,等了十分钟,漂亮护士带她进入治疗室。
里面的设施和蒙德里安酒店泳池边的躺椅很像,但这不能缓解紧张。
接受过心理治疗的人都知道,向陌生人袒露自己的一切多么痛苦。
可她迫切需要倾诉。
昨天嘉树晕倒她喂完血回家,晚上梦魇不断,事情败露被千夫所指的噩梦,幻想和嘉树翻云覆雨的春梦。
一晚上没睡好,隔天苏珊又当头一棒。
爱德华被不明人士寻仇打断手,估计得吊几个月石膏。
邢嘉禾心中惊骇,坐立难安,既对爱德华感到愧疚,又担心嘉树因此被起诉。
哪怕嘉树犯下难以饶恕的罪行,她无法忽视内心隐秘感情,无法抛却家人间的联系。
更无法否认,嘉树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她有点变态的癖好,当然,除了左.轮枪的子弹。
对此邢嘉禾制定了三个计划。
一、谈恋爱。
二、让嘉树谈恋爱。
三、解决心理问题启动金密钥。
门开,医生探头进来。
“亲爱的,见到你我太激动了!”Elena杨的声音听起来兴奋极了,“你是特意找我约会吗?”
邢嘉禾:“......……”
疯了。找精神病患者给自己做咨询,不如找博尔特那个流氓黑医。
邢嘉禾默默起身,Elena杨快步冲过来按住她的肩膀,“亲爱的,开个玩笑,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心理咨询师,有医生资格证,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职业操守。”
“而且,公主,我很喜欢你,我绝对会为你保守秘密。”Elena杨高深莫测地眨眼。
邢嘉禾承认有点心动,犹豫片刻,将准备好的文件袋递过去。
“我的礼物?”
“......我拟定的保密协议。”她灿烂一笑,“如果你愿意签我可以额外支付诊金,但如果签订后泄密,相信我,你余生将辗转在纽约各大监狱。”
Elena杨愣了下,爽朗大笑,“这么火辣啊,那么,如果你的控制狂弟弟知道这件事,我该怎么处理?你知道,他比监狱可怕多了。”
“他问,你就告诉他,我向你咨询感情问题。比如,喜欢上和自己一样的脸,不伦之恋这种问题。”
嘉树的心思,他的心腹肯定一清二楚,正好借此堵住他的窥探欲。
邢嘉禾找了个让脸看起来最漂亮的角度,这点她非常擅长。
“你帮我,就是我的朋友,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看电影吃饭。”
单最后一点足以Elena杨喜笑颜开,别指望精神病有道德感,boss能觊觎他姐姐,她也能撬墙角。
Elena杨欣然同意,叫护士送来伯爵茶和点心,签完协议后坐在对面,笑吟吟地问:
“那么,小公主,你遇到什么世纪大难题了,严重到找医生咨询。”
邢嘉禾喝完半杯茶,将五年前的溺水事件和绑架案向Elena杨坦白。当然,她省略了私密的事和家族机密。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害怕应对。之前我认为自己是受到刺激在极度恐慌下“被动”失忆,但这几年,我怀疑......”
“怀疑什么?”
她困扰皱鼻,“我怀疑自己是故意选择失忆,并且这种感觉挥之不去。”
Elena杨:“医学里本就有选择性失忆,这种遗忘具有非生理性和可逆性,这也是你为什么来做心理咨询的原因。”
“不,不是心理创伤,当然也不排除
。”邢嘉禾注视瓷杯里的倒影,水汽雾化了眉眼,“我的意思是,遗忘某些记忆,是五年前的我为达成某种目的制定的计划。”
Elena杨有点惊诧,“我第一次听到遗忘是计划的说法。”
“真的,这五年我从没想过重获自己失去的东西。就这几天,我感觉恢复记忆的契机来了,因为心里好像有声音不断提醒我——”
邢嘉禾抬头,浓密睫毛掩着棕色瞳孔,剔透的眼球在深邃眼窝里流转,比先前的甜美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气息。那目光是虚的,没落到实处,却也能刺穿对视的人。
她轻声,“你该想起来了,你该想起来了,嘉禾。”
Elena杨瞬间头皮发麻,有种被催眠的感觉,但她也算纽约知名催眠大师,很快调整好状态,“需要我帮你深度催眠尝试唤醒记忆吗?”
邢嘉禾果断摇头。
和身体洁癖一样,她不可能让任何人入侵她的意识。
“我想知道,我说的这种情况可能性大吗?”
“可能性不大,但人脑是非常奥妙的东西,毕竟有人被催眠记起了前世七个轮回,这可比你的情况离谱多了。”Elena杨给予鼓励的笑容,“我的建议,直接去做,别让那些消耗能量的事憋在心里,反正你身边有个骑士,他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