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过厕所吗?”
“我回来向主忏悔了。”
嘉树向前主忏悔前都会沐浴更衣,焚香。意思是他是干净无垢的。
她一直想,他们如此相像,为什么她缺失的远比他赘余的少,以至过满则溢。
咸甜交织的阳刚之气,嘉树的肌肤如此柔软,如此细腻,让人忍不住轻咬。
“操。”嘉树的双手紧嵌,她呛的咳嗽,他嗓子嘶哑了,“嘉禾,这是惩罚。我明确告诉过你,没经过我允许,禁止诱惑、挑衅,你却像叛逆期少女穿着短裙,大摇大摆闯进我的地盘。”
他提着她,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太粗俗了,充满占有欲,一直到上颚和舌头被卡住。
“Shit。”邢嘉树低声
咒骂着,眼前浮现错乱的线条,吸血鬼症又发病了,必须先克制亢奋的神经。否则肯定咬破她的唇肉取血,或直接晕倒。
邢嘉树往后撤半步,弯着腰轻轻啜吸。他的吸血鬼症似乎病变了,他不止需要血液,还需要她的气息,以此抚慰阴暗的焦虑,填充干涸血管,即将腐溃的每一处。
邢嘉禾得以喘气,嘴角泛红,口腔有点麻,她含混咕哝着,“你说脏话了,这违背了你的绅士风度。”
“如果你不夜闯我的房子,不在这淹了我的草坪,我想我是个涵养绝佳的绅士。”
邢嘉树说完再次深深吻住,邢嘉禾后背撞上树,下巴快脱臼,嘴巴被撑得满满当当。
他气喘吁吁,同时保持令人难以忍受的力道,但一点也不像惩罚,这种感觉……短促的刺疼,亲密、失控、绝望,压迫感逼出泪水,几片叶子慢悠悠在余光坠落,荒唐地落到鼻尖,她禁不住翻白眼,脸胀得通红。
邢嘉树将她调转抱怀里,弯下腰俯视她,虎口卡住她的下巴,用拇指抹掉流出的唾液,温柔又阴冷地笑,“乖女孩,诚实回答我,有人教过你吗?”
教?这字在他们之间意味很多东西。如果嘉树不是那么严肃,她肯定开个玩笑。
但他现在表情太扭曲,脖颈的血管即将跳出勒死她。如果开玩笑,他肯定发疯。
邢嘉禾摇头,或者说,试图摇头,因为他的手掌紧紧扼住喉咙,她艰难地说:“没有……我天赋异禀,无师自通。而且,你好看,我才愿意......”
邢嘉禾舔了舔湿润的嘴唇,下一刻,再次180度脊背撞向树干。简直像玩杂技或者魔法,否则他们怎么同时变成贪婪的野兽?或者那本就是生命之源,任何人都抵抗不了,只想尽可能汲取。
直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作者有话说】
嘉禾:马德狐狸精
嘉树:我可没逼你
看不懂罚站,能不能记得咱的剧情,哼。
上一章还锁着,两人没和好没说开,做两下而已。
晚安啦小宝们
第31章 恶囊石沟
十分钟前,中央公园富人区邻里们心照不宣——“请勿擅闯,后果自负”“德古拉”的豪宅门口,疯人院五人组执行完任务,准备跟大boss讨奖励,结果在门口看到两个女人在门口扯头花。
邢淼边骂邢嘉树边往里冲。莉莉安捂住她的嘴,惶恐地把她往外拖。
听见动静的彭慧推门而出,表示她可能知道姐弟的位置,好心为闹哄哄的年轻人领路。
V执事的规矩,礼貌程度决定他是执行官还是忏悔者。
八人保持默契,压低声音交谈,前几天因不守规矩被禁止活动的兔子和爱丽丝一声不吭玩棒球棍。
“别太担心,您知道嘉树少爷从小就是有分寸的人,克己复礼。”
彭慧的话戛然而止。
窗台旁边的云杉树,地上香奈儿高跟鞋东倒西歪,树后传来某种暧昧、失序的噗哧吸溜声,夹杂喘息。
不到一秒,咚地声,粗壮树干被撼动,树叶飞旋着簌簌飘落。
利落清脆的巴掌声,男人嗓音沙哑地命令:“咽下去。”
“咳咳、咳咳……滚……”
八人凝固在原地,表情空白。
沉默数秒,疯人院围圈谴责。
“太不检点了。”
“他们就不能去屋里吗?”
“我们玩命干人,执事也玩命干人。”
“太不公平了!我要辞职!”
邢淼和彭慧如遭雷击,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树干后飘出道明显压抑极点的声音,“请你们立刻离开。”
“这是还没完事的意思?”
“......”
“恐怕是,不管怎么说,先汇报吧。”西蒙拍拍马修的肩,大声吼道:“Allclear!”
两人知情人士终于回神,彭慧痛心疾首捶胸口,“老天,我对不起你啊,把孩子教成这样……”
邢淼犹如点燃的火箭咻地冲过去。
Elena杨惊惧大叫:“别!”
砰砰砰!!!
一切止步三声枪响。
前方,半米开外的地面直到脚尖前一寸,三个弹孔,三缕轻飘飘的烟。
——禁止前行。
邢淼冷汗直冒,大喊:“邢嘉树!你不是神枪手!打偏我会死的草!”
“不,他就是。”西蒙说。
“放屁!”
Elena杨:“安静点亲爱的,我们还有工作,不想面对冷酷执行官。”
疯人院拖着崩溃的彭慧和骂骂咧咧的邢淼飞速逃离现场。
邢嘉树将枪别后腰,捞起从怀里瘫软的笨蛋。
她光脚踩在他的鞋面,上吐下泻。
这让他想起小婴儿,控制不住食欲,大吃大喝,不止尿一地,喝个椰奶还被呛住,领口溅的乱七八糟,嘴角也微微开裂了。
但洁癖宝宝弄脏自己只会掉眼泪,肩膀一耸一耸,无措又伤心,瞪着那双盈满泪水的漂亮眼睛,合不拢的小嘴巴朝他吐椰奶。
邢嘉树视线迷离,着魔地用食指挑起她嘴角一缕喂回去。
姐弟身高不再平齐,哪怕她的身高在女生里是小巨人,嘉树也比她高25cm。
邢嘉禾被困怀里,无法挣脱。
拉嘉树脖子挺费劲,但他此刻精神恍惚,像个失常的疯子,满心沉醉亲自创造的作品。
脖颈胸膛红了一片。
想到等下要做什么,她就想笑,踮着脚,快速吻上去,风卷残云,腥涩弥漫两人口腔。
嘉禾等于食物,嘉禾的一切可食用。
邢嘉树对她有多甘之如饴,就有多厌恶自己。胃即刻抽搐紧缩,他猛地推开,脱下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本来嗓眼就痛,邢嘉禾直接破音,“你自己的东西尝两口激动什么?”
进入喉管的污秽让人反胃,邢嘉树拼命抑制恶心感,一手搂她,一手抓窗框,肌肉涌动着爆发力量,飞檐走壁般脚踩墙,纵向走三步翻进屋内。
简直像武打影片,好莱坞特效。
邢嘉禾惊呆,嘴里的腥味都顾不上了,“能再来一次吗?”
在嘉树无声的谴责中,无言须臾,她死性不改,“实在太帅了,我想再看一遍。
如果她觉得他会因为两句好话,就像杂技团的小丑跳窗,那她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他快吐了,必须刷三遍牙。
“真的好帅啊......真的不能再来一次吗?”
邢嘉树双手握拳,倾斜身体把她放到窗台,从窗户跳下去,看着她摇来晃去的小腿,抓住窗框,用掉仅剩的力气再次表演。
“哇!真厉害!”邢嘉禾边鼓掌边说:“我——”
邢嘉树捏住她的嘴巴,抱起她往浴室冲。
淋浴间的天花板花洒自动降水,暴雨般砸在头顶。简直像受刑。
姐弟两人,同步仰起头,接水漱口。
这姿势一点也不优雅,有点智障、傻X。
都怪嘉树存量太多。
她默默想。
下一刻被猛地按向墙壁,一个尖锐的东西刺破脖子。嘉树的十字架项链。
浴室雾汽上升,浇淋而下的水打湿两人的身体。花洒水流、呼吸很响,响彻耳膜,嘉树打湿的头发像银色河流淌向她,她情不自禁伸手,任由它们穿过指尖,他湿漉漉的唇贴了上来,吮吸着伤口,两颗尖牙厮磨跳动的血管。
她摸他的脸,“就这么喜欢我的血吗?”
邢嘉树耳鸣了,听不清她说的话,抬头,盯着她的嘴。
“你的病好像更严重了,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呢。”
她的触碰很温柔,嘴巴轻轻撅起,透露一丝兴味。
他眯起眼,打量她一会儿,按下控制屏,花洒的冲击感水流在氛围蓝光下缓慢拨开,形成四面水帘。
邢嘉树吻她的眉睫,灼重呼吸撩得她不停眨眼,接着将她整个人向上擂,双脚离地,脊背紧贴墙。
“邢嘉树!”邢嘉禾眼角溢出生理性眼泪,指甲陷进柔韧的肱二头肌,力量绝对的压制,声音发抖,“不是才......?”
“抱紧。”他哑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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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酒店,帝国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