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觉得我…”
“很幼稚。”
“很不靠谱。”
温雅听着现在敏感小狗的问题,注视着他委屈的双眸,随后地笑了声,“em……”
“要是有的话,你该怎么办呢?”
言修珩眉心深陷,耷拉着唇,“我……”
“姐姐,对不起。”
“我会好好反思的。”
“你…不要,讨厌我。”
这一瞬,不知道是他发间落下的水珠,还是那双雾蒙蒙的狗狗眼流下的泪痕。
都被调成什么样了。
温雅低眸抿了口蝴蝶海,淡笑一声:
“你完全,是个笨蛋啊。”
“言修珩。”
第37章
窗外斜落的碎雨陨落在玻璃上,绵密弯曲的水珠痕迹在不停地动态滑动。
淅沥的雨声被隔绝在外面。
摇曳的酒水晃动着投射的光影,光影之下模糊着少年可怜的神情。
“那我是笨蛋……姐姐……”
“还会,喜欢我吗?”
少年两颊蜜棕色透着绯红,氤氲着酒气。
温雅摇曳酒杯的动作停顿,目光聚焦在眼前的少年脸上,他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自己,性感的喉结因为紧张在不断地滑动。
就连语气就像氤氲着水雾的薄雨,丝丝细细地偷偷钻入心里。
“喜欢……”
“很重要吗?”
言修珩听着女郎停顿清晰的声音,她的红唇边扬着淡笑,却说着不饱含感情的铁硬话语,好似眼前的女人是一副铁石心肠。
即使如此,他也想用尽所有的力气和手段,去试图撬开她禁闭的心门。
温雅说完后就观察着对面少年的情绪变化,今天的他比往常更加粉嫩,又比往常的他显得更为稳重成熟。
少年唇一勾,笑道,“喜欢,不重要。”
“姐姐喜欢我,对我才最重要。”
年轻的少年就像柔软的萨摩耶,可爱而又忠实。
他尝试用自己的真诚,来撬动一颗冰封的冷心。
温雅往前伸腰,沾了雨水的指尖轻轻勾在言修珩的下颏,微微抬起他泛着绯红的俊容,欣赏着他痴迷自己的迷离眼神:
“你。”
言修珩不解:“嗯?”
温雅笑,“认真的么。”
对面的少年探望着她,忽地蹙了蹙眉,“当然是认真的。”
“姐姐,不许在这方面质疑我。”
如果是旁人,言修珩不在乎她们的猜忌和疑虑,但是眼前的女郎不行,他想要让她感受到属于自己的安全感,而不存在任何的不信任,或者是这个综艺带给她的错觉。
“我是‘羊’……”
“是…只属于你的‘小羊崽’。”
言修珩也不清楚此刻自己是怎么平衡克服自己的心理的,他红着脸说出着曾自己觉得“羞耻”的话语,只是为了取悦眼前的女郎。
他喜欢并享受着两人独处的昏暗幽静的环境。
温柔的指尖扣在他的下颏,言修珩心甘情愿地被她掌控着。
就算现在对面的女郎狠狠甩下一巴掌,他都会全盘接住,甚至会BT地希望她再用力…点儿。
“妍妍……”
他亲昵地撒娇唤着她的尾名。
这么深的夜里,小酒馆角落处灯光愈发暗沉,周围的客人们稀稀疏疏地走了,在场的人所剩无几。
言修珩大胆地覆上她触摸自己的手背。
温雅望着他汪着水痕的狗狗眼,深情的一塌糊涂,那份灼热汹涌的爱意在此刻似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我在。”温雅低笑宠溺地应了他一声,随后她的拇指摩挲在他红润潮湿的唇间。
得到回应的蜜棕小狗,眼神光雪亮,乌黑的长睫扑闪。
他凝望着眼前女郎美丽的脸朝他贴近,这一瞬他感受到搏动
快速的心跳,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来。
因紧张而全身紧绷,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期待着对面女郎施舍地落下一个唇印。
温雅眉头微挑,望着眼前纯情少年闭上眼,觉得很有意思地弯弯唇,随后她漫不经心地从他的旁边抽过纸张。
旋即,干净的纸张抚在他潮湿的发前。
言修珩感受到了头上的动静,他疑惑地睁开了眼,期待落了空。
不过……
她正温柔地替自己擦拭着湿漉的短发。
这算不算也是一种主动地回应呢?
“我。”
“喜。”
“欢。”
“你。”
温雅的动作停住,眼前的少年紧盯着她,温吞清晰地说出那四个字。
尾音刚落。
旁边转角的酒馆后门,哐当地被破开。
动静大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那瞟了一眼。
颀长冷峻混血帅哥站在亮光处,那双神秘黑蓝色眼瞳锁定着女郎,低低喃了声,“终于,找到你了。”
他大步流星地朝着角落那桌走去,熟练地褪去身上的干净外套,递到了女郎的身前,余光斜睨了眼言修珩,“披件干净的,别感冒了。”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关心着她的安危。
“玩够了,就回去吧。不早了,妍。”
司祁誉的出现,不在温雅的预料之内。
“回去洗个热水澡,就该睡觉了。”
他边说着关心的话,余光不善地斜睨着言修珩,充斥了警告。
“姐姐…我的司机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了。”言修珩没想到司祁誉这个家伙居然还会跟过来,真是过于麻烦了。
言修珩在踏进酒馆,就给自家司机发了消息。
平常他不喜欢在荧屏前过于展示自己的家庭,但不代表他没这个实力。
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怎么会真的让自己心爱的人,跟着自己淋雨。
下一秒,正门处身着制服的中年大叔就出现在了门口,虽然是司机身份,但他从头到脚都极为光鲜亮丽,手腕带着的豪表是价值几十W的ROLEX。
“少爷,车就停在门口了。”中年大叔走过来,除了一把他自己打的潮湿雨伞外,还有一把纯黑的干净雨伞。
言修珩接过那把干净的雨伞,他起身,“姐姐,走吗?”
此刻,两个男人交锋的目光犹如电光火石间的摩擦,稍一不小心就会彻底爆发。
温雅抬手揉了揉疲倦的太阳穴,她忽然有些讨厌无时无刻出现选择题的感觉。
如果说弟弟是自由的海,那么司祁誉就是踏实依靠的滩涂。
不过现在,自由的海给予了安全的区域。
于是,滩涂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温雅没有接过司祁誉干净的外套,却脱下了言修珩的皮夹克,“谢谢你,但我不冷。”
“这会人还有些热了,我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好。”
司祁誉拧眉,搭着外套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栀妍……”
他第一次感受到眼前女郎那么明显的拒绝意思,这让他的心极其地不舒服。
凭什么。
他不懂他输在哪了。
除了年轻,言修珩还有什么。
言修珩立刻上前拉住了温雅的手,“姐姐,我带你回家。”
旁边的中年大叔正在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美丽女郎,她的气质超脱出尘,清丽绝代的美貌一眼难忘。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家少爷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就连国外的课程也难得地请了假。
“我来拿就好。”中年大叔贴心地从温雅手里接过那件皮夹克外套,冲她礼貌一笑。
……
车窗外的雨势没有停下,反而愈演愈烈。
坐在星空顶的Rolls-Royce里,闻着金钱的味道,仿似可以忘却所有的忧愁。
言修珩是真少爷,而原身只是个长得漂亮的普通打工女郎。
因为综艺阴差阳错地相遇,再到少年的痴迷爱恋。
不同阶级的爱情保质期,会有多久?
温雅不清楚,她也不清楚这算不算原身所需要的真爱。
如果这份“真爱”未来泯灭,死亡系统会不会判定为此世界失败,这些都是温雅无法预知到的未来。
但这是温雅为原身所选择的新的人生道路。
酒精的蔓延和夜的深邃,温雅有些困乏地靠在窗边微阖了双目。
而蜜棕小狗却偷偷摸摸地在她的脸颊,违规地轻落了一吻。
温雅感受到了,像是一颗雨滴亲吻脸颊。
她没有睁开眼,也没有拆穿他。
开车的司机,悄声地询问了一句:
“少爷,你对她……”
“认真的吗?”
言修珩应地干脆,“嗯。”
“认真的。”
严肃的口吻,不饱含一丝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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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嘉宾们的生死全权掌握在群众手中。
凌晨7:00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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