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菜单点了几样新疆特色饭菜，又要了几串烤羊肉串，刚将菜单还给服务员，她忽然看到，陈清河与秦玫一前一后进了才餐厅。
“秦玫！厉岚毓的秘书秦玫，怎么和陈清河在一起？”
云薇暖大吃一惊，下意识压低声音说道。
厉啸寒没有回头看，他自顾自坐着，慢悠悠喝着茶水，笑着说道：“这就是我让你听的热闹，怎么样，出乎意料吧。”
可不是出乎意料嘛，秦玫和陈清河曾经的关系她也知道些许，说白了，秦玫当年给陈清河可是戴了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再加上厉岚毓和厉啸寒的对峙，此刻这俩人的秘书坐在一起，能不奇怪吗？
“坐吧。”
陈清河领着秦玫，在厉啸寒背后的座位坐下。
秦玫脸上还带着伤，她坐下，环顾这餐厅四周，片刻才怅然说道：“几年没来过了，这里还是当年的老样子。”
“物是人非呀，餐厅还是以前的餐厅，但老板已经换了人，不知道这饭菜的口味，是不是也变了。”
陈清河笑了笑，淡淡说道。
俩人一时无话，服务员过来递上菜单，秦玫也没看菜单，径直报出几个菜名来。
点完菜，俩人静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许久，秦玫抬头看着陈清河，哑声说道：“我在你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吗？”
“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你有你的人生，我也有我的人生，人啊，总得往前看不是？”陈清河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冷不热说道。
秦玫哽咽，哀哀看着陈清河：“可是我后悔了，清河，我现在总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你，咱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孩子是不是已经上学了。”
“没有如果，也没追溯往事，不值当。”
陈清河看着秦玫的眼睛坦然说道，他不恨，但也不爱。
许久，秦玫擦去眼角的泪，她坐直身体看着陈清河。
“如果，如果我将功赎罪，替你办事，那咱们，能不能回到过去？咱们，还能不能开始？”
陈清河叹息一声：“秦玫，你总是太现实，总是喜欢将爱情与利益混为一谈。”
顿了顿，陈清河又说道：“重新开始我不敢向你保证，但保住你的命，我还是能做到的，你在厉岚毓手下，过得很惨是不是？”
这话让秦玫的眼泪滚滚而落。
她抬起胳膊，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淤青。
“我被厉岚毓当成个礼物，送给了厉家老爷子，被他当成个玩物一样蹂躏，我想逃，可是我逃不了，厉岚毓的手段太狠了。”
陈清河看到秦玫手臂上那些伤痕，他眼神暗了暗，沉声说道：“你知道厉岚毓太多的事情，等待你的结局只有一个，你自己很清楚。”
是，秦玫很清楚，要么自杀，要么被厉岚毓杀死。
也是最近，她才知道厉岚毓上一任秘书为什么忽然不见了。
不是离职，是自杀，据说是无法忍受厉岚毓的折磨，最终选择了自杀。
事后，厉岚毓派人给了前任秘书的家中一大笔钱，这件事就此翻过，那秘书的死，连个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可现在，秦玫很怀疑，那秘书根本不只是自杀，那秘书，是被厉岚毓害死的。
秦玫抖着嗓子说道：“厉岚毓就是个杀人狂魔，她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的。”
“秦玫，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权衡利弊方面，你比我更擅长，所以你应该清楚，现在能与厉岚毓抗衡的人，到底是谁。”
陈清河看着秦玫沉声说道。
这话中的意思，秦玫自然懂，放眼整个公司，唯一能让厉岚毓忌惮的，就是总裁厉啸寒。
“总裁针对的只是厉岚毓，说白了，你也是个受害者，人不怕犯错，就怕知错不改，总裁这人看着冷漠无情，实则最有原则，他与厉岚毓不一样。”
坐在他们后面的云薇暖听到陈清河这话，忍不住勾唇一笑，她咬着厉啸寒的耳朵揶揄道：“你秘书对你评价很高嘛。”
刚调侃完，只听身后的秦玫忽然说道：“厉岚毓想通过云薇暖的死来让总裁一蹶不振，她一直在谋划杀死云薇暖。”
陡然被人点名，云薇暖一怔，听到秦玫的话，她的后背凉了凉。
卧槽，原来不止贾笙想害她，这厉家人也对她虎视眈眈，所以她这是前有狼后有虎吗？
“其实这些事，都是厉老爷子在背后指使的，而且我发现，还有人藏在背后，一直在指点厉老爷子，虽然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我可以确定，对方是个女人！”
第391章:做秘书真的太难了
这个消息，不止陈清河诧异，云薇暖也很吃惊。
啥？谁这么大的本事，能使唤动厉老爷子？而且，还是个女人？
厉啸寒眼神微冷，难怪老爷子这两年忽然不安分了，而且手段还高出不少来，敢情是有人在背后当参谋呢。
“是杜若吗？”
陈清河沉声问道，他在脑海飞快筛查了一遍人选，觉得最可疑的人选，就是杜若。
秦玫却摇了摇头说道：“肯定不是杜若，你可能不知道，我与杜若，很早以前就认识。”
像是怕陈清河不相信，秦玫又说道：“杜若曾经在国内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俩在一个班上学，所以很早就认识，后来她出国，但我们一直联系。”
陈清河眉头微微皱了皱，说道：“但据我所知，杜若和老爷子也是认识的，是你，从中牵线的吗？”
秦玫低头不语，许久才说道：“如果我不给老爷子找女人，我就要成为他的玩物，我别无选择。”
说完这些，她又忙解释道：“但我没有强迫杜若，是她主动提出要和老爷子认识的，她这个人你也了解，野心一向很大。”
杜若野心很大，这确实是事实，否则也不会想着做总裁夫人。
“那你怎么能确定在老爷子背后指点的人，不是杜若呢？”
陈清河问道，虽然他也觉得，杜若这智商真的堪忧，这种算计，显然不在她智商范围内。
“杜若确实对云薇暖怀恨在心，也一直在找机会报仇，所以厉岚毓就利用杜若对云薇暖的仇恨，将上次星巴克的事情扣在了她身上。”
一直坐在后面的厉啸寒眼眸一暗，果然，不管是杜若，还是厉岚毓，都参与了星巴克那件事。
“星巴克这件事说来也怪，动手的人，根本不是厉岚毓雇佣的人，但因为谋杀不成，那些人事后也没再来找厉岚毓追要尾款。”
秦玫为了保全自己，将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只是她隐去了自己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厉岚毓身上。
陈清河下意识抬头看了厉啸寒所在的位置一眼，这果然与总裁之前推测的解结论一样。
杜若、厉岚毓都在参与这件事，但最终动手的却另有其人，应该是贾笙。
想了想，陈清河忽然问道：“你在厉岚毓或者厉老爷子那里，有没有听过贾笙这个名字。”
贾笙？
秦玫皱眉想了会儿，疑惑说道：“没有，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有两次老爷子打电话时，有叫对方贾先生。”
厉啸寒与云薇暖对视了一眼，果然，贾笙与厉老爷子连手了。
“但从老爷子的谈话来看，他并不将那个贾先生放在眼里，我记得他说什么姓贾的就是个替死鬼。”
秦玫努力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她知道，只有自己提供的信息越多，才越有活下去的希望。
片刻，她又说道：“我倒是觉得，老爷子很听背后那个神秘女人的话，我曾偷听过老爷子和那个女人打电话，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一语不发的厉啸寒听着秦玫的话，他的眼神越来越幽暗。
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秦玫也说出了许多事情，有老爷子的，也有厉岚毓的。
其中的真真假假，厉啸寒有自己的判断，他不会傻到全然相信秦玫的话。
陈清河结完账，秦玫忽然拉住他的手。
“清河，我知道我以前错了，咱们，咱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陈清河挣脱开秦玫的手，他看着秦玫的眼睛说道：“秦玫，我已经有喜欢……”
话没说完，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恰到好处打断了他的话。
看了一眼手机来电，陈清河下意识望向自家总裁所在的位置，电话是总裁大人打来的。
而且响了几声又挂断，总裁这是……要干嘛？
趁着这机会，秦玫重新拉住了陈清河的手。
“清河，咱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好吗？”
刚才那电话铃声的含义，陈清河太明白了，总裁大人这是打算让他卖身呢！
他能说不吗？他能说自己的秘书职责里没有卖身这一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