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每一分钟努力都有报酬。
菲利斯原先想要协助参与研究。
但在陶光拿着耗材单子想去找学院报销时，菲利斯的研究院默不做声地拒绝。
实在是太费钱。
最终，菲利斯研究院提供了场地。
几乎在谢兰迪和姜良回来没多久，实验室里便只剩陶光以及他带着的研究员。
好在前期最繁杂的数据处理已经做完，现在的实验，他带着的人够。
姜良在检验舱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谢兰迪。
许多神经贴片自发贴在omega的额间。
良久，检验舱运作的声音停下。谢兰迪从检验舱里走出来，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他对着陶光摇头：“没办法释放精神力。”
这一次注射的药剂依旧没能解开抗污染素屏蔽。
但也有一点点效果，谢兰迪能感受到雪豹地存在。
精神体被屏蔽，但在意识深处，药剂勉强打开了缺口。
陶光如实记录。
姜良认真听着谢兰迪的描述。
omega很快就收敛了情绪，面无表情，却看得姜良心酸。
下一秒，系统宛如狗腿般上线，道：【宿主，系统可以帮助您！】
姜良并不在意系统的诈尸，但人性化的系统让她有了点希望：[需要多少？]
【完全解开您精神体的屏蔽只需要1%的剧情完整度。】系统有些像人类的销售，激情道。
它还重点强调完全二字。
[解开谢兰迪的呢？]
姜良又问。
她只记得系统说过可以用剧情完整度兑换解药，但那时候正在比赛，没有时间让姜良细问。
【只需要5%哦。】
系统人性化的语气有些讨好：【你可以尽快完成任务。】
谢兰迪是男主角。
如果他还未完全成长就夭折的话，系统害怕自己会跟着遭殃。
但它已经没有多余的能量。
而且目前宿主也奇怪得很，看着老老实实，其实并不是很听系统的话。
它对比过不少数据，最终领悟到人类俚语中的吃软不吃硬。
讲的就是姜良！
系统准备走怀柔政策。
[我能赊账吗？]
姜良对着系统认真道。
系统乱码，随即冰冷电子音道：【不可以。】
【没有剧情完整度系统也没有办法，系统不能赊账。】
情绪化程序让系统意外体验到无语的感觉。
系统连能量都可怜兮兮的省着用，宿主竟然试图剥削系统。
简直没天理！
姜良不过是浅试一下。
万一要是成功了，谢兰迪眼下的困境就解决了。
“我目前还有多少剧情完整度？”
姜良又问。
系统又恢复情绪人声道：【1.2%。】
它名为鼓励实则催促：【完成当前任务，宿主可以得到5%的剧情完整度。】
姜良：……
这个系统真坑，卡得刚刚好，一点富裕的剧情完整度都不会给她留。
在多次试探中，姜良意识到，剧情完整度这个东西对系统来说就像能源，可以加快许多现实中的进程。
比如对抗污染素的解除。
对陶光说完感受，谢兰迪才走到姜良的身边。
他朝姜良眼前挥挥手。
“回去了吗？”姜良回神，问。
谢兰迪点了点头。
两人朝着实验室外走去，留下抱着数据继续研究的陶光。
好不容易看到点效果，他顾不上送老板出门。
beta有些好奇，不由得问：“你给陶光充值多少？”
谢兰迪顿了顿，并没有纠正姜良地说法，只是幽幽道：“一个亿。”
“多少？！”
姜良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她小瞧了谢兰迪的身家！
“我给陶光一个新任务。”谢兰迪并没有多肉痛的感觉，只是和姜良讨论他的下一步计划：“我希望解药量产。”
“你怕我们比赛中招？”姜良很快就反应过来。
omega赞赏地点了点头。
姜良的忧虑也给他提了个醒。
按照陶光地进程，很快就能完全解开抗污染素的作用。
曾经用于抑制污染的药剂如今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毒药。
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谢兰迪不得不防。
等陶光完全研究出来，到时候，他要把最终那版解药作为他们比赛的物资带进去。
抗污染素被禁用不是没有原因。
精神体被屏蔽的日子里，谢兰迪充分领略到禁药的恶毒。
倘若在未来，人与人的战争中，这种药剂被大批量用在前线士兵身上，谢兰迪不敢想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
姜良思考良久，只是对着谢兰迪道：“陶光实验室的账号是多少，”
“我也给他充值点。”
她认真的语气将谢兰迪逗笑：“你的零花钱留着自己花吧，”
omega温和道：“我能支持他的实验。”暂时不需要赞助。
听懂言外之意的姜良忍不住白了谢兰迪一眼。
开玩笑，她也是有八位数身家的人好吗！
第114章
［系统, 我现在还有多少剧情完整度？］姜良忽然在意识深处试探系统道。
【1.2%】
系统欢快的声音回应：【宿主现在要兑换解药吗？】
一模一样的回答。
姜良没有立即回答系统，转而问起其他：［如果我不跟你换，抗污染素就永远无解吗？］
【……不是。】系统卡顿了一秒，还是老实回答。【男主请的研究员很厉害, 按照现在的进度, 他也能做出解药。但还需要至少一个月。】
【宿主只是将正确结果提前。】
[哇哦~]
下一秒姜良就变脸, 提出要求：［那你为什么不能直接把解药给我？］
［为什么非得用剧情完整度换？］
她试图强系统所难。
【因为系统没有！】
人性化的系统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就差喊臣妾做不到。
【系统只是辅助宿主完成任务，偷偷用能量做些无关紧要的加速罢……了。】
【糟糕。】
最后一声，系统切换回了冷冰冰的电子音。
新加载的角色模块居然是个大大咧咧的蠢货！
姜良嘴角微微勾起。
炸出来了。
［1%剧情完整度能换多少能量。］姜良开始在意识里和系统角力。[能量又有什么用？]
在谢兰迪看来, 姜良忽而停下脚步，盯着实验室外的墙壁发呆。
omega脚步一顿，没有贸然喊姜良回神。
他眯了眯眼睛，狐疑地打量着beta。
这种奇怪的情况又出现了。
【这与任务无关。】系统并不想退步。
可姜良的意识里, 蓝花藤漫天而动，轻易就将系统这个外来者锁定。
［如果我把你强行剥离, ］姜良的意识平静, 却认真。
［会怎么样？］
【宿主不到三年就会暴毙。】冷冷电子音没有丝毫波动, 机械评估道：
【您这具身体的生命值只余907天。】
啧。
姜良差点忘了。
她这个壮如牛的女大也有可能猝死。
［那剧情完整度的兑换比例是多少能量有什么用？］
姜良重复她想知道的东西，意识里的蓝花藤化作尖刺肆意挥舞, 威胁系统：［告诉我！］
【不行！】系统拒绝，甚至发出刺痛神经的噪音。
它不能没有系统的尊严!
在姜良看来，意识深处的系统终于现出本体, 像一颗会飞的电灯泡。
蓝花藤凝成的尖刺交织, 拦截意识深处四面八方飞窜的光源。
白光宛如闪电，但姜良的速度也不慢。
最终，系统不敌, 被精神体构建的囚笼锁住。
这招还是姜良在系统处理抗污染素时学来的。
【一比一百！一比一百！】系统已然不是姜良的对手，冷冰冰的电子AI喊道：【能量无法直接应用于宿主身上！】
【加速解药出现需要九十八的能量，剩下两点是系统的能源!】
帮宿主做事，系统收一点利息也不过分吧！
要不是姜良太不好糊弄，它也不可能这么黑奴，才收两点！
看似乖巧温和的beta，其实从一开始就对系统有防备心。
【宿主到底换不换？！】发光电灯泡破罐子破摔。
［这样啊。］
姜良长长的感叹，最终还是做了选择，［兑换。］
【好噢。】下一秒，系统毫无芥蒂地回应。
丝毫没有人的挫败。
姜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没有继续欺负它。
见好就收的系统反倒没有那么令人讨厌。
就在姜良思考系统会怎么把解药给她时，他们两个还没有离开实验室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