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的仪器还没好吗？”
检测的仪器早准备好。
雀鸟般大小的机器停留在每一个人的手臂，取一滴血就送回检测器。
大家在十几分钟后就收到结果。
“怎么可能？！”
有人崩溃大叫：“我在上一场比赛后测的污染因子只有4%，”
“现在为什么是40%？！”
40%已经超出安全值，迟早就得崩解。
姜良木然地听着队友的崩溃。
“放开我！”
也有人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拖着：“我的理智清晰。”
“我没有失控！”
“我没有……”
超过60%阈值的学生直接被拖走。
姜良攥紧拳头，痛苦闭眼。
[我的翻倍了，6%]
谢兰迪主动发来信息：[你呢？]
姜良点开自己的结果。
毫无意外的0%。
她把结果发给谢兰迪。
“怎么可能？”
谢兰迪瞬间又打来通讯，漂亮的眉毛死死锁着，下一秒又接着道：“该死，你的数据我改不了!”
太高的污染会死，而0，只会让姜良聚焦所有人的目光。
“没什么不可能。”
姜良平复情绪，眸中冰冷：“改不了就不改了，”
“我倒要看看，是谁，最想弄死我。”
谢兰迪不赞同姜良单挑的想法。
对方敢在赛场中下手，必然不是一人两人的小组织。
omega闭着眼睛思索对策，而后打开兰蝶上校的通讯。
[不要离开菲利斯的统战舰队，如果出现意外，请直接拦下菲利斯的舰队！]
把超安全阈值的参赛者都控制住后，菲利斯还没有解除他们的隔离。
菲利斯在排查污染因子急剧飙升的原因。
被紧急叫过来的医生和研究员里，就有陶光的虚影。
男beta在菲利斯主星，接受了负责监考的菲利斯主办方的邀请，隔着网络观察着传递回来的直播画面。
虚影投放在统战舰队的会议室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
“他们还年轻，污染因子不可能累积到这么多。”“我不信，重新测！”
“检测仪器不可能出错！”
……
“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异种？”
“朝阳星球发生了变异？”
“他们出赛圈后都干了什么？”
……
七嘴八舌的话语响在陶光耳边，让他脑子有点涨。
他试图加入：“要不把出现的异种每样都抓一只呢？”
没有人回应陶光。
beta的位置排在会议室的最末端，靠近前排的都是alpha，没人听他说话。
要不是大老板和二老板都在现场，他可能还真不想来这个会议。
陶光提高声音重复一遍，得到同样的对待。
beta利落断开通讯。
“再见。”
“污染因子超标自爆？”
鉴于这会议段时间内没有结果，陶光看完资料，试着打通谢兰迪和姜良的通讯。
两人同时秒接起来。
看背景，被隔离起来了。
比赛结束后，菲利斯并没有断网，允许他们联系部分家人，但不允许在社交平台上乱说。
“我有个猜测。”陶光开门见山。
“你说。”谢兰迪虚影道。
beta紧跟着点头。
“姜良，”
“死者在战斗的时候都击杀了什么样的异种？”
陶光没有关心老板的精神状态，而是单刀直入地询问。
他强调：“共同的。”
“涡虫异种，变异飞蚁异种，还又有迷你双头苍蝇。”
姜良是队伍的总中控，压下所有情绪开始回忆，仔细对比。
“他们都杀过。”
“近距离击杀还是用精神体，杀死的数量多少？”
“他们都是前锋，精神体辅助，近距离肉搏，数量都超过百。”
姜良回答：“你怀疑是这几种异种有问题？”
“但它们的等级并不高，最多只有A级。”
等级越高的异种越严重，但哪怕杀的是S级异种，也很少能让人的污染因子突破安全阈值。
“繁殖快，移动快。”
陶光冷声说出禁药的名字。
“污染素。”
“他们重新研究出来了。”
姜良闭上眼睛。
她猜到了。
但赛场这么大，怎么可能撒满？
这种药剂怎么会被异种携带？
姜良直接问。
“这玩意本来就是从异种身体里提出来的东西，在被异种吸收后，批量复制传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陶光解答姜良的疑惑。
“如果没猜错的话，”
“自爆的参赛者精神力提升至少一个等级。”
“A进S，”
“不爆才怪。”
陶光的语气冰冷，却和姜良思考的一致。
看样子，对方知道抗污染素对他们没用，直接拿出禁药来对付他们了。
“相当于所有人都被套了一个加速污染的诅咒，”姜良参考陶光提供的思路分析：“不解除诅咒，”
“一战斗，自爆的人越来越多。”
“解除诅咒，精神力被屏蔽，直接变成废人，”
谢兰迪冷笑道：“怕是没有一方势力愿意。”
来参赛的学生，哪一个不是精神力等级高的好苗子。
污染素能让人快速提升精神力，甚至跨等级。
但也会快速累积体内污染因子自爆。
抗污染素能抑制污染素，但也让人失去精神力。
就目前而言，这是个死局。
而承担各方怒火的，是菲利斯。
好一个阳谋，对方直接跳出了菲利斯制定的游戏规则，甚至直接反过来用这近万人威胁。
虽然不知道研究员是谁，但姜良甚至都想夸一句：“真有勇气。”
“我们的药组够吗？”
陶光点点头。
两位老板有先见之明，他们手里的东西，都够。
无论是解污染素，还是解抗污染素，他们都不至于被动。
“护卫军传回消息，”
谢兰迪虚影说到：“他们已经捕捉到这些异种的活体。”
既然陶光能意识到，想来菲利斯也快了。
谢兰迪冷着脸道：“只不过，菲利斯怕是不敢把真相公布出来。”
“唔。”
陶光眼睛转了一圈，好心提醒道：“大老板，”
“你别当出头鸟。”
万一抓谢兰迪去调查，他的性别很容易就暴露。
到时候，他再去哪找这么钱多事少的老板。
“我知道。”谢兰迪回应。
——
对菲利斯理事会来说，简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们在战场上捕捉到异种的身体里面检测到了禁药。
唐劭从切断直播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过。
会议一场一场的开。
先是排查原因，现在找到原因却令人头痛。
“菲利斯的实验室里，”
唐劭对面是20个区理事的虚影，其中一人对着alpha发难：“可没有禁药。”
“唐劭，这场比赛可是你经手的，”
策划了上一场比赛的第十二区理事许淮幸灾乐祸：“如果不能解决，”
“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唐劭垂着头，面无表情。
“朝阳星球是第五军团提供的，”
“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
第十二，十三，十四区的理事都出自第五军团。
而他唐劭，第三区理事，出自第一军团。
“现在不是吵这个的时候，”
同出自第一军团的第五区理事墨清月压下唐劭和许淮的争吵。
“想想怎处理。”
“污染素，”
墨清月意有所指道：
“可是绝迹了近一个世纪的禁药啊。”
第142章
被隔离起来的姬长悦同样得知贺飞云给自己的是禁药。
alpha垂眸思索着, 随后发出一声冷笑。
谁给研究员的胆子呢。
真是难猜啊。
[姜良之前用过？]
姬长悦面无表情地给贺飞云发信息。
污染素可是研究院的压箱底的东西。
如今居然赤裸裸摆到明面。
[没有。]
贺飞云明白大皇子的意思，他希望beta是使用了药剂，所以精神力才能提升的那么快。
[很不幸，她的确是天才。]
alpha吐气调整心态。
他对这个答案既不满意, 又有些坦然。
要是对方作弊才达到这样的强度, 那她离死不远。这样自己也不需要把她当强劲的对手。
偏偏女beta没有。
[但她用过抗污染素。]
姬长悦瞳孔一缩, 忽然想起表演赛上，beta从未使用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