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师兄他在下面……会不会遇到危险?
而且……下面的氧气能够供应吗?
江鸢想着,脸色逐渐发白。
任冲眯眯眼,“他们能不能听到我们的声音?”不待江鸢回答,任冲提高了音量对着青石板喊道,“阁主,阁主,你听得到吗阁主?”
江鸢扶额,“没用的,我刚才叫过了,他们听不到。”
那怎么办?两人对视了一眼。
“钟师妹!”
正在这时,迟蓉等人赶来了。
江鸢说明了情况之后,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青石板上。一个中年女子想了想,道,“有我们大家在,应该不成问题吧?”
另一个年轻女子抬了抬下巴,“试一试就知道了。”
几个人围着青石板,各自使力,她们都使了最大的力气,青石板还是一动也不动。她们的脸色遂都不大好了。
迟蓉若有所思道,“大家仔细看看周围,有没有开启入口的机关。”
众人恍然大悟。
青石板下是一个直径五步深十尺的地洞,郁临川背靠着洞壁,微仰着头望着上方。宁霜就在他面前,同样背靠着洞壁,她忽然开口,“你觉得她们什么时候能发现我们掉到这下面来了。”
方才他二人围追那黑衣人首领,没想到一时大意竟中了对方的陷阱,两人都掉到了地洞里。就在他们掉下之时,上方一块厚重的青石板迅速盖住了出口,任凭怎样推都推不开。
郁临川没拿剑的那只手下意识地落在了腰间,那里原本挂了一块玉佩,他轻声笑道,“也许她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没找到开启的机关。”
宁霜闻言倒是来了兴致,“你对你那小师妹,这么有信心?”
郁临川忽然垂下了睫羽,“她只要看到我的玉佩,差不多也就能猜到,青石板下另有乾坤。”
那枚玉佩,是他十五岁生辰时父亲送的礼物,从不离身,江鸢知道他有多喜欢。
宁霜像是笑了声,又像是没笑,“那就借你吉言。”
不知过了多久,上方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郁临川眼前一亮,只见那块青石板晃动了几下,振动着慢慢开启。
光照进了地洞里。
郁临川松了口气,看向宁霜,颔首道,“宁阁主,请。”
宁霜看了看他,纵身飞了上去。
郁临川也腾身跃起。
地面上的人看着他们先后出来,皆是松了口气。江鸢眼睛亮亮的,欣喜地叫道,“师兄!”
她刚想跑去郁临川身边,就见郁临川脚下没站稳身体晃了下,身旁的宁霜及时伸手扶住了他。郁临川微笑着道谢,宁霜则是面无表情地松开了他。
江鸢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脚下一步都迈不出去。
居然忘记了,小说里从来不缺的就是狗血剧情!
一男一女共落陷阱,共度危险,然后……互相了解,互生情意……
不能怪她多想,实在是太多作者和编剧喜欢写这样的狗血情节了。
她抬手盖住了眼睛,江鸢,你不能这样草木皆兵。
握着玉佩的手紧了紧,江鸢放下手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快步跑向郁临川,“师兄,你可算出来了!我担心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个故事不少地方都没有写出我预期的剧情来【磕桌子ing
这周是最后一周,各门课结课最不缺的就是写作业,可·充实!我今早上两门课结课,不怕把手写废,就怕不晓得怎么写啊_(:зゝ∠)_
大家( ^_^ )/~~拜拜
☆、第二十八章
郁临川及时伸手接住猛然朝他扑过来的江鸢,顺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和地笑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江鸢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郁临川与她对视了一会儿,败下阵来,“这次真是意外,以后我会小心的。”
江鸢慢慢地缩回搂在郁临川腰间的一只手,在他面前摊开,结了薄薄一层茧的手心里躺着两半碧绿色的玉佩,似是因主人握得太紧,那两半玉佩上都沾了汗渍。江鸢的脸上也早没了扑到他怀里之前的笑容,只是沉默着看他,那眼神有些哀伤的意味。
他明白小师妹是在故意装可怜,但偏偏他吃这一套。
郁临川拿起半截玉佩,看了看那断开的地方,长长地叹了口气,“幸好你发现了它。”
“……万一呢?”江鸢忽然开口。
她做了个深呼吸,眼神专注地盯着郁临川,声音轻颤起来,“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没看到你的玉佩,不知道你掉到下面去了,那你怎么办?”
江鸢其人,安晓笙同学曾毫不留情地批判过:精分,爱脑补,脑洞大,怕担责任,没有冒险精神。郁临川和宁霜还在地洞里时,她自是一心只想着怎么把他们就上来,甚至还能在那俩得救后嫉妒一下人家患难与共,但当她真正触碰到郁临川,知道这人还好好的没有受半点伤后,就后知后觉地操起心来。
尤其是,这次郁临川还把逃生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如果是她的小伙伴安晓笙或是顾烟岚,对于喜欢的人如此信赖自己,他的生死只交托给我这种事是相当喜闻乐见撒花相庆的,甚至会激发内在潜力也说不定吧。
可江鸢不。
那人对她有多重要,她就越不敢负担起对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