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勺?一勺不会胖。”
他本意是夸她,没想逗她。
沈秋吟仍守着底线,“不吃!真不能吃。姜泊清,我实在陪不了了,先走了,你自个儿好好吃。”
再待下去,她只怕真忍不住,化身恶狗,扑向姜泊清手中的碗。
姜泊清拉住她的手,可怜巴巴讲:“你答应过要陪我吃饭的,中途而废算什么?”
“算我食言。”
“那可不行!”
姜泊清趁她不注意,将她拉进了怀中,一双深邃的眼眸描摹着她的眉、眼,最后来到涂了口脂的唇,“食言,是要挨罚的。”
“你要做什么?”沈秋吟警惕地看着他。
他勾起唇角,噙着一抹笑说:“饭吃饱了,分外想念香甜可口的糕点。”
沈秋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小脸一红,又羞又耻,正要骂他老不正经,却叫他封住了嘴,并撬开了齿背,邀她嬉戏。
她一向受不住他的深吻,没一会儿身体软了,如被狂风大浪掀着的船,起起伏伏。
过了好一会儿,她快喘不过气了,姜泊清松开她,“这么久了,还没学会换气吗?”
“你追得那么紧,怎么换啊?”她声音娇娇的,落在姜泊清耳朵里就像猫儿挠痒痒,勾得人心惶惶。
“那咱们换换,”他看向她的目光炙热,“你换张嘴,将我咬紧。”
他赤裸的言语叫沈秋吟脸更红了,羞得连骂他的话都说不顺畅了。
他笑一笑,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好阿吟,留点力气,等事后在骂我了。”
“你——”
她话还未说完,姜泊清又吻住了她。
屋外霞光正盛,有风吹过,檐下挂着的铜铃叮叮响,盖过了屋里姑娘浅浅地呻吟声。
或许是太羞耻了,姑娘紧紧咬住了唇,不再发出一丝声音,可郎君却坏心的使了力气,姑娘没抵抗住,轻轻地呼吸,叫他停下来。
郎君道:“阿吟真不是个诚实的姑娘,明明喜欢的很,却要叫人停下。”
“姜泊清——”
这时,郎君又坏心地动了一动。
姑娘捂住了自己的嘴。
郎君温柔地摸着她的鬓角,哄着:“好阿吟,不要忍着,我喜欢听。”
“可是——”
她觉得太羞耻了,特别是现在天还未黑。
“不要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之后,姑娘不再掩藏自己内心的愉悦,偶尔发出细碎的声音,更如一滩水一般,由着郎君变换各种样子。
过了好久,郎君“嗯”了一声,这一场爱恨终于结束了。
一个月后,沈秋吟被诊断出身孕,彼时姜泊清在大理寺看卷宗,听了章丘的禀报人都傻了,卷宗也落在了案上。
章丘叫了他几声也没反应,正要上去戳戳他时,姜泊清蓦地起身往外跑。
这下子,换章丘愣住了,呆了一会儿冲着姜泊清的背影喊道:“姜大人,你等等我呀——”
音落,他撒腿猛追。
到百膳楼,李保德也在,高兴地来回踱步,边走边念叨:“我要当舅舅了。”
“你可别念了。”沈秋吟揉了揉额头。
从他知道消息到现在已经念了不下百遍了,她的脑瓜子都被他念涨了,脑海里全是他那句“我要当舅舅了”。
“我……我……我就是兴奋,高兴嘛。”李保德坐了下来。
紧接着,姜泊清进了屋子,看着沈秋吟有些手足无措,痴痴地问了一句:“我真要当爹了?”
“嗯。”沈秋吟笑着点头。
姜泊清又念了一句“我要当爹了”,眼眶竟然泛红。
沈秋吟心中一紧,“你怎么还哭了,这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吗?”
“是。我这是喜极而泣。”姜泊清答。
“你傻不傻?”沈秋吟骂道。
“不傻,”他走过去,抱住沈秋吟,语调里是掩不住的欣喜,“好阿吟,我要当爹爹了。”
“是啊是啊,”李保德接过话,“你要爹了,我要当舅舅了。”
接下来的两个人像被下了咒一般,一个不停地念要当爹了,一个反复讲要当舅舅了,叫也叫不住。
在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唐僧念经,孙悟空被紧箍咒折磨的滋味了。
这地方,她是一刻也坐不下去了,走了走了。
她方起身,姜泊清就紧张起来,问她:“你要去哪儿?”
沈秋吟如实答:“后厨。”
“去哪儿做什么?”
“烧菜呀!”
“你现在不能这般劳累了。”姜泊清说。
沈秋吟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做我的孩子就要和我一样坚强!”
姜泊清与李保德的脸同时一黑。
怀孕的第三个月,沈秋吟梦到了主神,他一如既往年轻貌美,风流倜傥,顶着一张花花公子的脸同她讲:“14843从前雷劈你的时候你是不是非常恨它?”
“对呀!”
如今想起,她也不免咬牙切齿,那时候她是真想掐死它。
“如果他真成人了你会怎么做?报复回去吗?”
“你这话讲的不对,”沈秋吟纠正他,“不叫报复,叫礼尚往来。”
最后四个字她咬得很重,是掩不住的怨气。
“哈哈哈,”主神笑起来,“是是是,你说得对。”
“所以系统成人了吗?它在哪里?”
主神看向她的肚子,沈秋吟顺着他的视线低下了头,眼皮一跳,“不会吧?”
主神用扇子拍了拍她的肩,真心祝愿道:“希望以后你们能母慈子孝。”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三次元真的太忙了!还有三章完结[爆哭],我尽量搞快点!
第85章 番外三:娘亲的话本子!
◎“做让床摇晃的事。”◎
“我重生了,重生成了宿主的孩子,这一次,我要把我曾经失去的东西都拿回来……”
姜昼坐在一群小孩中间,正侃侃而谈时,一只手伸了出来,精准地捏住了他的耳垂,疼的他哎哟哎哟叫,随之而来是一道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又在编故事欺负人?”
“没有……没有,”姜昼矢口否认,更求饶道,“宿……哎哟……该叫啥?”
系统成人四年,还是习惯叫沈秋吟宿主。
沈秋吟道:“叫娘亲!”
“是是是,娘亲娘亲,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好疼好疼。”他觉着耳朵快被捏烂了,加点佐料就可以做成一道凉菜“猪耳朵”了。
“跟我回去!”沈秋吟改为捏他的衣领子。
“好好好,回去回去。”
姜昼朝玩伴们打了个招呼,便被沈秋吟提着往百膳楼走,来往人见了都笑眯眯地同他问好,顺带问上一句,“姜昼,又要挨你娘的揍了呀?”
姜昼极要面子地回道:“没有没有,我娘是瞧我累了,所以提着我走。哈哈。”
众人也不拆穿他,心照不宣地笑笑,然后擦肩而过。
四年前的一个白日,沈秋吟羊水破了,姜昼诞生,起初软萌可爱,任谁见了都要夸上一句继承了父母的美貌,必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孩子。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姜昼会说话了,便成了长安街最皮实的猴子,老编故事吓唬人。
什么长舌鬼呀,跳楼鬼呀……常常把街坊邻居的小孩吓得汪汪哭,甚至晚上不敢睡觉,总念着有鬼有鬼。
小孩的大人气得找沈秋吟要说法,沈秋吟只能陪笑,然后到处抓自个儿生的皮猴子假模假样演一场挨揍的戏。
讨说法的人见了,觉得孩子可怜,也不追究了,而等他们走了后,沈秋吟还是会板着脸教训姜昼。
“你爱讲故事。娘亲不拦着你,但你得讲点好故事。那些鬼呀,神呀,人家小孩听了害怕,容易被吓坏。记住没。”
姜昼不太懂:“我觉得很有趣。所以才分享给他们的。”
“你觉得有趣,可人家不这么觉得。这样吧,下次你讲故事前,可以先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听鬼故事,若是愿意的话就讲,不愿意的话就不讲。”
“我知道了。娘亲。”姜昼笑起来,爬到沈秋吟的身上贴了贴她的脸颊,给了她一个亲亲。
沈秋吟摸干净他留下的口水,看向怀里跟团子似的姜昼,浑身抖了抖。
“孩儿呀,你亲老娘,老娘总觉得瘆得慌。”
大抵是姜昼还有做系统时的记忆,她总觉得怪怪的。
姜昼冲她甜滋滋一笑,理直气壮道:“谁让你是我娘亲呀。”
……
姜昼被带回百膳楼后,沈秋吟还没发作,姜昼便站直发誓道:“娘亲娘亲,我最近没讲鬼故事吓唬小孩。我发誓!”
他竖起四根小手指头,“若违此誓,吃烤鱼必被鱼刺卡喉咙。”
这算得上一个毒誓了,姜昼最喜欢吃烤鱼了。
“谁说我提你回来是为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