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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发夫君?我一文钱买了个摄政王_易小谷【完结】(3)

  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他一概记不清了,因此被喜喜娘埋怨许久。

  慕南钊与顾喜喜对视,“所以?”

  顾喜喜吸气,在真实事件上加入自己捏造的部分,“我爹临终时,我答应了他,要等那人来提亲。”

  “所以你我之间纯属阴差阳错,你放心,等我寻得机会向衙门澄清……”

  话音未落,慕南钊突然咳嗽起来。

  他捂着心口摇摇欲坠,咳嗽一声重过一声,好巧不巧掐断了顾喜喜的话头。

  喜喜睨目打量。

  见慕南钊凤眸微朦面色惨白,极薄的唇抿成一线,唯有两腮晕染赤霞。

  她记得书中慕南钊被人下毒,不得不借用犯人陈方的身份,混在流放队伍中以逃脱政敌追踪。

  看他此刻的模样,倒不像是装的。

  事已至此,尽管万般的不情愿,喜喜也只得开口,“不如先回我家再从长计议?”

  “你心中早有主意。”慕南钊喘息了几声,艰难地抬头,嘴角噙起冷笑。

  “又何必假好心。”

  顾喜喜与他对视的一瞬间,竟有种内心被看穿的感觉。

  可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露怯。

  “我还有事要做,你不想死外面让人看热闹,就跟上。”

  其他人基本都散了。

  顾喜喜一路走自己的,眼角余光瞥见慕南钊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侧。

  他始终半垂着头,耳后的发丝散落而下,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摇曳出淡淡的阴影。

  也看不出他此时究竟是没有力气,还是心情不佳。

  总算平安的迈进顾家小院,喜喜刚松了口气,忽听咕咚一声。

  她惊诧回头,就看见慕南钊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唇角溢出一丝殷红……

  一盏茶后。

  顾喜喜看着小木床上昏睡的男人,不知第几次叹气。

  这下恐怕真是砸手里了。

  想好了不买慕南钊,想好了不给他看病花钱倾家荡产。

  一切却都未能如愿。

  现在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死了吧。

  想到这,顾喜喜走向靠墙摆着的方角柜。

  这间东屋是顾扒皮过去住的地方,自打喜喜娘过世,他就让喜喜住在正屋,由张婶帮忙照料,他自己则搬到这儿来。

  方角柜上方几个抽屉都塞满了药草。

  因为花池渡村没有本地郎中,村民们都是进山自己采草药,晒干存着备用。

  但凡有个小毛病,都是先自己熬汤药。

  遇到实在扛不过的大病,有点钱的送去城里医馆,没钱的就听天由命。

  顾喜喜现在也没钱,加上慕南钊伤情特殊,可能暴露身份,进而引来仇家。

  只能先死马当活马医。

  顾喜喜虽不懂医学药理,却懂植物。

  于是从顾扒皮存的药草中抓了三把有解毒功效、且本身无毒的。

  就算治不好,也喝不死人。

  张婶不知去哪还没回来。

  喜喜只能自己搬出小风炉、药罐,生火熬药的折腾了小半个时辰。

  她端着碗浓稠漆黑的药汁回来,毫不犹豫地用勺子撬开慕南钊的嘴唇,一点一点慢慢滴灌进去。

  喂药的进度太慢,顾喜喜手都酸了,汤药才下去一少半。

  她正要停下歇会,慕南钊忽地睁开了眼睛。

  他一把抓上顾喜喜执勺的手腕,狠狠紧扣,眼神如暴起的困兽。

  “你给我吃了什么!”

  顾喜喜疼的五官皱起,“普通的药茶而已,你放手!我喝给你看!”

  慕南钊略微放松力道,却没松手,只冷冷地盯着顾喜喜。

  顾喜喜赌气将药碗送到唇边,喝了一口,正对着他吞咽下去。

  “看见了?可满意了?!”

  慕南钊手掌滑落,依旧淡漠地望着屋顶。

  顾喜喜瞪了他一眼,站起来转身就走。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根本没精力在这生气。

  顾扒皮去世前变卖了许多粮食,家中存粮本就没多少了,三十二亩地又荒废着,等于近一年来都在坐吃山空。

  如今已入五月,早就错过春播的机会。

  再不想别的办法,来年青黄不接时全家都得饿死!

  院子西边有一片阴凉通风地,平铺着许多河沙。

  喜喜伸指试了湿度,拿来喷壶朝表面均匀的淋水。

  她正忙活着,有人推门直入,居然是三婶刘氏。

  刘氏是顾青叶的娘,她丈夫是顾扒皮的堂兄。

  喜喜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问,“三婶这时候来有什么事?”

  刘氏从进门起眼珠子就滴溜溜转着到处看,像是要从墙缝里刮出金子来。

  “哦,你不是要成家了么。”她笑的满脸褶子,如同一朵盛放的菊花。

  “你三叔跟我商量着,财产大事要提早办。”

  “正好你懒得种地,以后你家的地,三叔三婶帮你种。”

  顾喜喜以为自己听错了,“财产?你们要种我的地?”

  刘氏只当顾喜喜还像过去那样啥也不懂,信心十足道:

  “那外路来的男人靠不住,咱们才是一家人,地交给我们,你这辈子吃的粮,婶子都给你包了!”

  第3章奇葩亲戚,老节目了

  “不行。”顾喜喜声调不高,却不拖泥带水。

  “啥?”刘氏听到否定的答案,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出了声,“嗨哟,我说你这丫头还傻着呢?”

  “如今也就是我跟你叔心疼你,不怕辛苦肯帮你耕种。”

  “没有我们帮衬,到明年你得饿死,还不赶紧答应了,都是你的好处!”

  刘氏如此放肆,因为她从来就没拿顾喜喜当回事。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从小被亲爹娇惯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明明生个土妞命,却当自己是城里的千金小姐,村里人私底下谁不笑话?

  刘氏又嘎嘎笑了几声,发现顾喜喜冷冷盯着她,脸上全无笑意。

  她自觉没趣儿,收起笑,皱眉质问,“你瞪我作甚?”

  顾喜喜沉声道,“我说了不行,婶子听不见,还是听不懂?!”

  刘氏吃惊地张大了嘴。

  顾喜喜没空跟她耗着,一指大门口,“我还忙着,婶子也知道我家缺粮,留不得你吃晚饭,没事就请回吧!”

  刘氏回神,生气地涨红了脸,“你该不会是以为有男人撑腰了,就敢这么跟长辈说话!”

  她往前走了几步,仰着脖子大声嚷嚷。

  “把他给我叫出来!定是他挑唆的你不敬娘家人!”

  “一文钱买的货色,我叫他当牲口当长工,他敢说个不字,我就闹到县衙去!”

  顾喜喜正要回怼,忽然揪心地发现,刘氏那只大脚竟然踩到了沙堆上!

  赶在刘氏踩下第二脚之前,喜喜的身体动的比脑子更快,卯足了全身气力将刘氏推出去。

  刘氏向后踉跄几步,一屁股摔在砖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可顾喜喜毫不关心刘氏摔的如何,先弯腰检查沙子里的东西。

  刘氏看着顾喜喜头也不回的背影,差点气的背过去,抬手指着就破口大骂:

  “小贱人!你爹才死多久你就反了天了!”

  “等我回去告诉你三叔,让他跟族中长辈说说,你不但对我这个婶娘动手,还要帮着野男人,把咱们顾家的家产给败光!”

  刘氏正唾沫横飞时,一条黑黄相间的粗绳不知从哪里飞过来。

  啪嗒,掉在她裙子上。

  她盛怒之下抓起来就要狠狠丢掉,忽觉那东西湿滑冰凉,似乎还会动。

  刘氏低头看去,一双褐色的蛇眼与她对视,蛇口张开,嘶嘶地吐出信子。

  她浑身僵住,只有嘴唇颤抖着,喉咙深处发出咯咯的声音。

  顾喜喜确认自己埋下的宝贝没有损伤,松了口气。

  这才察觉身后的聒噪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她疑惑地转身,正好看见刘氏如炮仗一般拔地而起。

  “蛇!蛇啊!我被蛇咬了!”

  顾喜喜淡定地看着一条蛇掉在地上,迅速蜿蜒爬进墙根的草丛中。

  与此同时,刘氏抱着脑袋夺门而出,留下一路鬼哭狼嚎。

  顾喜喜摇摇头,“黄链蛇而已,只是咬一口,又不会毒死。”

  野外采集时总会遇见各种蛇,早已见怪不怪。

  她走向西屋。

  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站在门内的慕南钊。

  “你干的?”

  慕南钊神色淡漠,“蛇进了屋子,看着碍眼罢了。”

  喜喜想了想,说,“有一点你可放心,我家由我一人做主,与他们没半点干系。”

  “所以他们没资格对你指手画脚。”

  “下次若再有人这般刁难你,你还可以继续对他们这么做,甚至做的更过分,也无妨。”

  慕南钊抬眸,眼神讥诮,“借我的手,帮你清除多事又贪婪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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