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自己吃着薯片,也给顺手给商皑递了一片,“大家都说‘商总宁死不屈,最后被老爷子打断了腿,强行送入花轿’。”
商皑咬住纪湫手里的薯片,正嚼着,一听,险些给喷出来。
赶紧用手挡了挡,扯了张纸巾,“胡说八道,还不至于,这是晚上下班的时候摔的。”
接下来的几个画面,他们看似都没什么交集。
商皑领完证,接了个电话,就被推着上了车,飞到国外去处理急事了。
临走前倒是对纪湫说了一句话。
【男人西装革履,风姿卓绝,绷着条打了石膏的腿,扶着车门,回头看了眼有些局促不安的姑娘,“饿了么?”
纪湫一副蔫茄子的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让他以为纪湫这是饿的。
听到这话,纪湫茫然又无措地摆手,“没有,我吃过早饭的。”
商皑表情仍旧冷淡,“这几天家里做饭的阿姨休息,饿了你只能点外卖了。”
阐述完,就矮身进了车。】
纪湫噗嗤一声,“饿了么……商皑你不就是个送外卖的吗,让我点什么外卖啊,你给我送来不就得了。”
商皑被调侃得耳根都红了,他无地自容,捂着脸咬牙切齿,“就不能给我掐了别播吗。”
影像记录也是有详略的,没有纪湫和商皑的画面都不会播。
领了证后,商皑有多久没出现,纪湫已经有些记不得了,画面上也没有呈现。
之后商皑回到A城,早出晚归地上班加班,大差小差地出,忙得脚不沾地,纪湫有时候也往外跑,两人碰面的机会屈指可数,画面便也跟走马灯似的,几秒几秒碎片化地播放着。
【很晚了,客厅还亮着灯,商皑坐在沙发上读书。纪湫睡醒了上厕所,迷迷糊糊地发现了下面有动静,就伸出头去看了眼。
见是商皑,她一双惺忪的睡眼顿时就睁圆了。
商皑很少回家,她有些意外。
她想下去见见他,跟他说说话,紧张的心情无以复加,她背靠在墙上,捂着胸口,深呼吸了好几口。
面红耳赤地练习了几番,沮丧地用头撞了撞墙,最后再也不犹豫,壮着胆子下了楼。
然而客厅已经空了。
头上传来轻响,商皑走进了她隔壁的卧室。
纪湫半张着嘴,石化在原地。】
纪湫看着这一段,指着投影屏幕向商皑控诉,“你瞧瞧,干得是人事儿不?”
商皑却只盯着画面,眨也不眨,半晌嘴角牵起笑来。
“原来我老婆这么可爱。”
【他们总是错过。商皑每天很早就起了,偶尔助理会来到家里,和几个秘书一起,呈上无数的文件和公务,团队的人就在楼下开始紧张办公,有时是二十分钟,有时甚至只有五分钟,名副其实的‘分秒必争’。
纪湫就躲在房间偷看,也不敢打扰。
商皑就在楼底下打电话,开视频会,偶尔还会气得低声训斥那些犯了错的员工。
就算是遇到商皑回来拿东西,也经常是来去匆匆,纪湫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人就已经没影了。
更何况商皑这人遇到紧急的事情,专心起来,都不怎么会留意无关的声音。
于是终于有一次,纪湫鼓起了勇气,埋着头,绞着手指,在他向自己走来的时候,扭捏局促地说了句,“你今天回家吗,我做饭给你吃啊。”
商皑的耳麦里,经理正中气十足地承认错误,“商总,是我办事不利,我马上就飞过去处理!”
商皑当时其实很气愤,但已经足够克制,冷声咬牙着警告说,“你就算了吧。”
他经过了纪湫,大步流星地迈向了正等在外面的车里。
一进去就对助理吩咐,“订一张去S国的机票。”
独自留在廊柱后面的纪湫,委屈地憋着嘴,泪眼汪汪的。
“嘤,好凶的人。”
她颓丧地将头抵在柱子上,小小声地嗫嚅埋怨,“不吃就不吃嘛,说得这么不留情面,真让人伤心。”】
屏幕前,沙发上,纪湫已经和商皑开打了。
原因是纪湫一定要看这段,但商皑却坚持要捂纪湫的眼睛,并且还大喊大叫地,企图用自己的声音盖过播放器里的声音。
“啊啊啊啊,别看,别看,是恐怖片!”
“我都看见了!”说着纪湫就去揪商皑耳朵,“你看看,这不就是在欺负我吗!”
“你那蚊子大点的声音我也听不见呀。”
“明明是你选择性失聪。”
“我错了。”
商皑被按在沙发的靠背上,头发都被纪湫揉乱了。
纪湫表情很凶,但明显已经笑岔了气。
眼下她闹得几乎都没有力气了,仍是一只手摁着商皑,一只手按在他耳边的墙上,不依不饶,“但是你已经对当时我造成了伤害。”
商皑也笑,累得气喘吁吁,“我给你做饭成吗?我厨艺不错的。”
纪湫一副惜命的样子,“算了,我不吃。”
商皑莫名其妙地感觉有被冒犯到,“吃嘛。”
纪湫:“不吃。”
“吃不吃?”
“不吃。”
商皑转过身,生了两秒钟闷气。
实在是气不过,就去袭击了纪湫。
纪湫正抓了一大把薯片,要准备喂嘴里,腰间和咯吱窝就最敏感的地带被人一揪,她立刻激烈地扭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