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晏钦犯难之际,向婉音的手搭上了他的腰,她指尖明明冰凉,晏钦的心却被撩得滚烫无比。
便是此时,向婉音柔软的唇回到了他的唇边,声音绵软,婉转动人:“不是。”
她说不是,回答简洁明了,晏钦恍惚了片刻。
片刻后,他滚了下喉结,嗓音低哑克制:“婉音姐,我不想你清醒以后……后悔。”
男人闭了闭眼,手攥成了拳头,极力隐忍着,憋了一头细密的汗。
向婉音落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吻都是炙热滚烫的,一寸寸灼烧着晏钦的心,他整个人就想感冒发烧了一样,脑袋昏沉,意识渐渐迷离,呼吸也跟着乱了。
许是晏钦这番话,向婉音听进去了。
她吻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男人的心跳也跟着停了一拍,然后心脏一空,强烈的失落感袭上心头。
晏钦终于意识到,原来他自己是个伪君子。明明内心十分渴望向婉音的触碰和吻,巴不得这场暧.昧顺势发展下去,顺理成章地把生米煮成熟饭。
可表面上却是一副拒绝的嘴脸,好像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转世似的。
他自己被自己恶心到了,内心莫名烦躁。
片刻后,晏钦睁开了眼,迎头对上了向婉音那双水色潋滟的桃花眼,差点沦陷其中。
女人跪伏在他身上,白皙纤长的手指揉捏着晏钦的耳垂,一副爱怜的口吻,语气别提多正经:“我很认真,也很清醒。”
“晏钦,我等不了了。”向婉音说话期间,已悄然将温热的唇瓣贴上了男人耳背:“我可能没有办法遵守约定了,抱歉……”
女人的嗓音像是淬了药,又软又媚,晏钦听着听着,人已经彻底迷失了。
他甚至忘了后来自己是如何反客为主的,又是如何与向婉音在二丫床上度过了整整四个多小时的时间。
期间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属于似醉非醒的状态,这几个小时的欢愉,颠覆了他前面23年对人生的认知。
原来人生中竟也有这么妙不可言的事情,比起出家去当和尚,有意思太多了。
傍晚时分,晚霞遍布天际。
向婉音饿醒了,明显感觉自己饥肠辘辘,想翻身却惊觉自己腰上横着一条手臂。
愣了一下,向婉音想起了什么,翻身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小幅度地在男人的臂弯里翻了身,面向对方。
她晾在外面许久的手些微冰凉,这会儿不小心贴到了男人温热的胸膛,汲取到了一丝暖意。
然后向婉音便舍不得挪开手了,干脆将手往男人腰间摸去,舒服地闭上眼,笑意在唇畔化开。
晏钦便是此时候掀开眼帘的,被腰间的凉意惊醒了,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
目光下移,瞥见女人散在他胸膛的发丝时,晏钦瞬间舒展了眉眼,心跳漏了一拍。
他还以为自己之前只是做了一个漫长的美梦而已,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温香软玉在怀是真的,向婉音身上清冷的栀子香也是真的。
要不是怀里的人触感真切,晏钦真不敢信。
他的第一次,给了向婉音。这个认知让男人红了脸,心跳也有些快。
“晏钦,你饿不饿?”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忽然开口,晏钦受了点惊吓,还以为她没发现自己醒了呢。
片刻后,向婉音仰起脸看他,明眸皓齿,差点晃花了晏钦的眼睛。
他按捺住心下的躁动,一脸腼腆:“有点。”
剧.烈.运.动后确实容易产生饥饿感,毕竟耗费了不少体力,而且从早上到现在,向婉音和晏钦连口水都没机会喝。
这会儿向婉音提起来,晏钦顿觉饥饿难耐,饿得快没力气了。
“点外卖吧,我浑身发软,没力气下厨。”向婉音往他怀里贴了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晏钦的精瘦有力的窄腰,打算再眯一会儿。
她的身子像是有什么魔力,晏钦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点外卖。
满脑子都是向婉音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她白嫩如雪的美背。
这女人生来就是个妖精,折磨人的功夫像是天生的,能在极致欢愉中要了人的命。
“婉音姐想吃什么?”晏钦告诫自己,不能再想了,便出声询问,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火锅。”
片刻后,向婉音松开了他的腰,翻身下了床去:“按你的喜好点就行,我随便。”
火锅什么的,也不过是随口说说。
话落向婉音便去浴室洗澡了,她裹走了唯一的薄被,留下欲言又止的晏钦躺在二丫床上,一脸尴尬,臊得慌。
他最终还是点了火锅的外卖,在向婉音从浴室里出来前,晏钦去外间的洗手间冲洗了身体。
回到主卧时,向婉音还没从浴室里出来。
男人瞥了眼起了褶皱的床单,上面干干净净的,除了皱痕再无其他。
晏钦也知道的,向婉音离过婚,自然不可能和他一样,还是完璧之身。
按理说他这会儿内心应该感到不公,可事实上晏钦一点不适感都没有,反倒生出几分满足来。
莫名的,好像得到了就足够了,无需在乎太多。
又或许是因为他距离完成任务又更近了一步,所以心里有点小兴奋,迫不及待想听唐晚州他们几个跪地叫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