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心中一震。
“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宋青桃背着手,在她身前蹲了下来,“你还不知道吧,她死了。”
谢迟愣住。
“小婊.子,勾引我爹,还想下山,做梦,当我是死人吗?”
“你杀了她?”谢迟攥紧拳头。
“是啊,嘣,一枪下去,脑浆都出来了。”宋青桃笑了两声,用鞭柄挑了挑她的下巴,“下身都男人.干.烂了,活着也没意思,我帮她解脱,你应该谢谢我。”
谢迟死盯着她,宋青桃被她这眼神惹毛了,站起来扬起手就是一鞭子,“再这么看着我,把你眼珠子抠了。”
宋青桃又扬起手,这一次,谢迟接住了她的鞭子,宋青桃没有心理准备,差点被她扯的摔倒。可是谢迟力气不够,她没怎么吃东西,又一身伤,弄不过宋青桃,反而把她惹的更加暴怒。
“贱婢!”宋青桃没带刀枪,随手拿了个木棍断成两截,插进了谢迟的小腿上。
远远地就听到小木屋里声嘶力竭的惨叫。
“求我呀,求我放过你。”宋青桃握着木棍转着圈,看着她痛苦地咬着牙,手抓着地,指甲都裂开了。
“没想到你骨头还挺硬,怎么?等着三哥哥来救你?”宋青桃拔出木棍,冲她另一条腿又是一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跟你那妹妹一样,就是个被送来送去的烂货。”
宋青桃虐够了,觉得没意思,拍拍手走了。
木棍还插在她的腿上,谢迟半边身体都麻木了,她握着木棍,将它拔了出来,疼得手都在颤抖。
…
谢迟流了很多血,不过她没有死,被何沣救走了。
青羊子醒酒后得知她的消息便去青寨要人,可宋青桃不放,他只好去矿上找何沣来。两人快马加鞭直奔青寨,差点翻了个底朝天。
谢迟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身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臭小子,你怎么才来,我差点没命等你。”
“对不起。”
谢迟觉得难以置信,竟然从这个无理的小子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她很虚弱,头靠着他的肩,身体一颠一晃,“你是在骑马吗?”
“是。”
她的额头不停地轻点何沣的身体,“我好久没骑过马了,我也会骑马。”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骑,我送你山寨最好看的马。”
“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不会死。”何沣加快速度,“你要是死了,我让整个青寨给你陪葬。”
谢迟笑了笑,“听着还不错。”
“快到了。”何沣轻晃她的肩,“精神点,听到没?阿吱,阿吱。”
“你好吵,你就不能安静点吗?”
“不能。”他用下巴撞她的额头,“跟我说话。”
“不想说。”
“我送你下山,送你回无锡,你爹敢不要你,我就宰了他,谁敢说一句闲话,我割了他舌头。”
“这么厉害。”
“我说到做到。”
“真凶。不过我也很凶的,十岁单挑了三只猴子,打架也没输过,可你们太坏了,我都不敢反抗,还拿着枪,万一打死我怎么办。”谢迟抱住他的腰,“我怕死,我不要死。”
肩头一阵暖意,她哭了。
她的眼泪似乎能穿透皮肉,钻进他的心脏一样,何沣觉得胸口闷痛。
“我恨你们,你这个悍匪。”
……
何沣将谢迟放在床上,拍了怕她的脸,“醒醒。”
谢迟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何沣的脸,释然地笑了,“我没死啊。”
“医生马上就过来。”
“好。”
何沣扯开她的衣领,看着肩膀上的鞭痕和淤青,蔓延直下,他愣了愣,将衣服合上。
“来了来了。”青羊子带着寨中医生来了。
谢迟腿上有两处棍伤,没有贯穿,却也插的够深,肉里还遗留着长短不一的木刺,医生用镊子一根根拔了出来,上药,包扎。
何沣握着拳站在一旁,医生紧张的满头大汗。
腿上处理完,医生正要脱谢迟衣服,何沣阻止了他,“干嘛?”
“上药。”
“不行。”
“这……不脱没法上药。”
“不行。”
“那药给你,你来。”
何沣接了过来,医生拿上家伙准备走了,“药方我给青羊子,后面有什么事再找我。”
“好。”
医生走了。
何沣握着小药罐,杵在她面前。
谢迟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意识却尚在,她被何沣转了个身,趴在床上,衣服被他扒开,露出血淋淋的背。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有多狰狞,可命都快没了,哪还顾得什么美丑、清白。就算他现在把自己扒光了,她也觉得没所谓。
何沣小心抹药,谢迟咬着被子,一个声也没出。
药上到一半,何沣突然猛地砸了药瓶,气愤地出去了。过了不久,来了个大娘,继续给她上药。
……
何沣去了青寨,再次把守门的吓个半死。
他随便拎了个人领路,直奔宋青桃的房间,一脚把门踹飞了,怒气冲冲地走向床铺。
宋青桃还未清醒,迷迷糊糊看着走过来的何沣,“三哥哥。”
何沣拿起挂在床边架子上的长鞭,揭开她的被子,抓住她的脚踝直接把人拎到地上,什么话都没有说,上来就是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