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还没等林鹿恩答话,陆谨闻却觉得自己的心里跟少了一块儿似的,瞬间变得空落落的。
林洛希和陆知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目睹了这一场对话。
“恩恩,”林洛希拉着陆知逢走到林鹿恩面前,跟她打着商量,“棒棒糖只能买两个,但是玩偶可以再买一个,这样好不好?”
林鹿恩点点头,但似乎仍然是有些不甘心,试探着问了一句:“我可不可以买三个棒棒糖?”
林洛希:“为什么要买三个?”
林鹿恩满眼真诚地答:“一个给我哥哥,还有一个我想给今允哥哥。”
听到这个回答,林洛希没忍住笑出了声,点点头说好。
然后,林鹿恩就拉着哥哥去挑棒棒糖了。
陆谨闻和林洛希站在身后,任由他们自己选。
就是吧——
这陆大夫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太好看......
林洛希发觉之后,戳了戳他的胳膊,眉眼一弯,明晃晃地嘲笑:“陆大医生,没事少说那些煽情的话,你闺女现在听不听得懂另说,反倒是你,每说一次心里都要难受半天,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陆谨闻自然而然将胳膊搭在林洛希肩上,说甩锅就甩锅:“还不是都怪你!”
林洛希:“怪我什么?”
陆谨闻理不直气也壮:“怪你把我闺女生得这么漂亮,这才多大点儿,就被别人家的小子看上了。”
林洛希被他这个无赖劲弄得哭笑不得,心想他想的可真够远的。
但对于这样的甩锅行为,林洛希明显不满,呛声道:“怪我干什么?那没你的功劳吗?”
听到这儿,陆谨闻脸上的郁色一扫而空,俯身贴近,嗓音放低:“那陆太太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有功劳了?”
林洛希耳朵一痒,斜眸警告他:“公共场合,你注意点!”
“不说是吧,”陆谨闻相当善解人意,选择不再逼问,“也行。”
可谁曾想,下一秒,就听到他淡淡撂了句:“那等回家,做出来。”
林洛希伸手去推他:“陆谨闻!”
【加戏剧场】
陆知逢&林鹿恩: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吗?为什么开到了高速上,我们是不是要下车?
陆谨闻:安生坐着,爸妈不开车,你俩以为你们能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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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南商厦。
温殊同和顾梦之一人一手牵着温知新,坐电梯直接上了顶层餐厅。
等餐的功夫,温知新看着好长时间没有见的温殊同,一脸担忧地问:“爸爸,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温殊同有些不明所以:“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温知新看着温殊同,睫毛扑闪着,似乎是在确认什么,语气有些着急:“今天我听到我们老师聊天,说你有气管炎。”
话音刚落,温殊同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倒是顾梦之听着这惊人语录,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两下。
温殊同赶紧拿过水杯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面前,悠悠地问:“不是我有气管炎吗,你咳什么?”
顾梦之瞪他一眼,没说话。
温殊同笑得更欢了,眼神一转,看向闺女,确认道:“心儿,你是不是听错了?你们老师原话怎么说的?”
温知新刚才眼神一直放在妈妈身上,看到妈妈不咳了,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爸爸身上,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就是我今天无意间听到我们老师说......说爸爸你这么厉害的人......”
小姑娘挠着小脑袋,眼神飘忽着,一副尽力回想的表情:“还有气管炎......”
温殊同听了,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模样尤为认真地,开始咬文嚼字:“心儿,你们老师说的到底是我有气管炎,还是我是气管炎?嗯?”
温知新:“?”
是和有,这一字之差,有什么区别吗?
我还只是一个上幼儿园的孩子啊!
这问题太难,我答不上来!
说话间,菜不知不觉上齐了,一直沉默着的顾梦之终于舍得开了金口,相当自然地岔开话题:“心儿,先吃饭,这个话题等会儿再说。”
“诶,”温殊同抬手拽着顾梦之的胳膊,反驳她的话,“我闺女求知欲这么强,不能等会儿再说。再说,我又没找你要医药费,你紧张什么?”
顾梦之:“......”
然后,温殊同便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心儿,你老师说的应该不是‘我有气管炎’,而是‘我是妻管严’,这个‘妻管严’不是一种生理上的疾病,妻是妻子的妻,严是严格的严,意思是说爸爸非常听妈妈的话。”
温知新半知半解地听着,毕竟字还没认几个,这话理解起来多少有点难度。
她想了想,问:“爸爸为什么听妈妈的话?”
温殊同看了眼坐在身侧的顾梦之,唇角勾起一抹笑,认真地回复:“妈妈是爸爸的班长,从小就开始管着爸爸了,爸爸被管习惯了。”
听到这个回答,顾梦之明显地愣了一下。
温殊同察觉到她的动静,唇角笑意更甚。
温知新又问:“那我为什么没有班长?”
温殊同说:“因为你还小啊,等你上了小学,就会有班长了。”
听到这儿,温知新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拍着手,兴奋地说:“那到时候,我可不可以让知逢哥哥当我的班长,我想被他管着。”